第八章

    「這位是——」
    正當孟-轉向黎甄為她介紹盛夏的身份時,卻遭黎甄一個手勢制止。
    「我知道她是誰。」黎甄向盛夏輕點了下頭,主動伸出友善之手,「盛小姐,我久仰你的大名。」
    「我似乎沒有讓你久仰之處吧!」警戒的瞄了黎甄一眼後,盛夏才伸手與她交握。
    黎甄粉紅唇片微微抿起,「你和製作的緋聞鬧得滿天飛,你究竟是用何種方法拴住製作的心,光是這一點就讓我佩服了。」
    盛夏面泛苦笑。
    她何時拴住了孟-的心?若是緊緊攫住了,那麼此刻她的提心吊膽情緒,又是從何而來?
    「黎甄,小夏今天是特地來採訪你的,你可以利用一點時間讓她瞭解一下你的特質,好讓她可以寫出一篇報道交差。」孟-拍拍黎甄的後背,輕聲交代。
    「老闆吩咐,我一定做到!」她俏皮的向孟-行了個軍禮。
    「黎甄,你在我面前可以孩子氣,但是……」
    「面對大眾及媒體千萬不可以這樣!我必須把我最好的一面及特質表現出來。」黎甄失笑搖頭,「製作,你這句訓話我都快倒背如流了啦!」
    「你有謹記在心最好。」孟-緊抿的唇角在一個轉頭有了鬆動跡象,「小夏,想喝點什麼嗎?可樂要不要?還是冰紅茶?」
    「冰紅茶,謝謝。」
    「好,等會兒就來,你先跟黎甄聊一下。」孟-按了按她的肩膀後,緩步走開。
    黎甄漸漸斂起笑容,雙臂交叉環於胸前,完全不隱藏她對盛夏蓄意的打量目光。
    「你對我有敵意。」打從第一眼相視起,盛夏便敏感的感受到。
    她先是怔了下,然後緩緩咧出一抹輕笑,「是啊!因為我認為你跟製作間的感情不會長久的。」「我跟孟-之間的事,似乎還輪不到你來管。」盛夏沉著應對,可有一把熊熊怒火在黎甄誠實表露時,憤然燃成大火。
    「OK!我也感受到你對我的敵意了。」黎甄反倒開心的咧唇,「這代表你害怕我。」
    「黎小姐,我並不怕你。」盛夏專業的拿出小型錄音機,「現在我們來進行正事,我想請問你是如何進入這一行的?」
    「製作慧眼識英雄嘍!」黎甄隨即改變態度,「盛小姐,千萬不要覺得我年輕就好欺侮,我的成長環境較複雜,所以自我懂事起就一直在PUB駐唱,而我就是在打工的PUB遇到製作,他一眼就挑中我,並且苦心說服我加入他的旗下。」
    盛夏直接掠過與孟-相關之事,另外發問:「難怪孟先生一直稱讚你有副好嗓子,想必是在PUB練出來的?」
    「也是,不過製作後來幫我請的歌唱老師,也費心幫我糾正唱腔……製作更是鼓勵我往戲劇發展,希望我可以不要只拘限於歌唱而已。」
    黎甄頓了下,眼底閃爍著惡意晶光,「盛小姐,你說製作對我真的很不錯吧?不但請老師訓練我,還對我寄予厚望,甚至幫我規劃了往後的生涯。」
    「那是因為對孟-而言,你是一棵很有用的搖錢樹。」盛夏蹙了下眉,按下了錄音停止鍵,目光對上黎甄,從她的言談間,不難發現她三番四次的挑釁。
    黎甄的臉色微微愀變,「盛小姐,你說話真不客氣。」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盛夏眼底掠過一絲得意,「孟-他是個精明的男人,他希望商品就該好好固守商品的位置,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你說我對製作有好感是我的妄想?」黎甄挑眉,索性把話講開,「我承認我很喜歡製作,他是個有才華又溫柔的男人,我相信喜歡他的女人一定很多……」
    「我知道孟-有相當好的女人緣。」盛夏面無表情,可內心因她的一句提點掀起漫天醋意。
    她怎會不瞭解孟-的魅力驚人?她還親眼目睹他被男人求愛的震撼場面呢!
    「若是再加上朝夕相處的話,盛小姐你認為一對正常的男女,會不會產生感情?」
    看著黎甄顯露出成熟女人的神情,盛夏感覺到一絲不奈及氣惱,為什麼她得要承受她的冷言諷語?就因為今天她的頭上被貼上孟-女友的標籤嗎?
    「這個問題,我建議你可以去請教孟-,相信他會給你一個很好的解答。」她沒道理承受她的攻擊,有什麼不滿去對孟-發洩!犯不著從她身上下手。
    「那麼,我請教你一個較為切身的問題。」黎甄信心滿滿的勾唇,介於純真與成熟間的奇妙韻味頓時展現,「若是你的男友變了心,你會不會大方的放手?」
    盛夏徹底被她給激怒,她臉色頓然一變,抿唇不語的直瞅著她看。
    好半晌,她才能稍稍平穩狂烈心情,冷淡的迸出話語:「黎小姐,你不用處處針對我,你就直接告訴我,說你很喜歡孟-,喜歡到想搶走他不就行了。」
    「盛小姐真是快人快語。」黎甄暗暗被盛夏的直接嚇了一跳。
    盛夏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直接向她宣戰:「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你喜歡孟-我也無法抑制你喜歡他的心意,你想搶走他,我阻止不了,但是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別想跟我盛夏搶男人!」
    黎甄因驚訝而微微張口,隨即流露出有趣的眼神,「盛小姐對自己很有信心?」
    「不是信心,而是……」盛夏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堅定不移,「我對孟-的情意不比你少,所以你休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她怎麼能……能在她明白了對孟-的感情之後,又在她面前坦誠表露對孟-的喜愛呢?黎甄的勇氣可佳,但她不欣賞,更無法對她有一絲好感!
    誰叫她劈頭就說想要搶走孟-?黎甄憑什麼?憑什麼來撩亂她的心情,讓她陷入無以復加的混亂之境?此刻她對孟-的感情透徹得可以,她不會茫然迷惑了——
    「小夏,你的冰紅茶來了。」孟-未覺兩個女人的戰爭,帶著滿懷的體貼歸來。
    盛夏一個轉身,朝孟-猛地探出雙臂、踮起腳尖,主動貼上他的唇,學著他一樣輾轉吸吮、啃咬他的唇瓣。
    鏘的一聲,孟-受到莫大驚嚇的失了手,手間的冰紅茶應聲破碎,紅茶灑了一地。
    雖然他不懂為何佳人會在頃刻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面對她來勢洶洶的狂野熱情,他樂於接受。
    感覺到她的笨拙探索,孟-轉為主動地一把托住她的後腦,滑溜的舌緊接著探入她的口,挑逗、糾纏住她的害羞小舌,激昂狂放的情潮一發不可收拾。
    片場原本喧囂的談話聲在見到這驚人一幕後,呈現一片冷凝沉默狀態。
    就站在他們身前的黎甄,將孟-對盛夏的憐惜情意看得一清二楚,也將盛夏對孟-的佔有慾瞧得明明白白。
    挾帶著滿身怨氣與不甘,黎甄倏地旋身離開。
    她早就知道孟-並未將她的情意看在眼底、放於心上,這一切盛夏都看得比她透徹,她就只能是棵搖錢樹,除此之外,就無其他了。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輸給孟-珍視愛護的女朋友,她抱著試探的心理會會盛夏,所得的結果當然是滿懷的傷心。
    她會就此放棄孟-?不……她黎甄不是個弱者,只要有機會……有機會的話,她會抓緊機會表達內心潛藏的愛意——
    就在黎甄轉身離開沒一會兒,盛夏沉淪的感官注入一絲理智。
    下一刻,她用力推開孟-,意識到片場內所有人士的注目禮後,漲紅了一張美顏,垂眸迅速往大門口奔離。
    孟-頓感懷中柔軟一空,見她拔腿跑了,亦趕緊追了上去。
    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追逐出去,安靜無聲的片場猛地爆出一陣歡呼加油聲,霎時變得好不熱鬧。「小夏!」孟-及時在她跑進停車場,找尋自己的小車時阻止了她,「你要上哪兒去?」
    盛夏沒有轉頭看他,只是低垂著小臉,小嘴囁嚅說道:「太……」
    「什麼?」沒有聽清楚她的低語,孟-彎身傾近,「你說什麼?」
    盛夏倏地抬起一張染上美麗紅潮的臉蛋,羞澀之情流轉於眼瞳間,伸手將他推至安全距離,「你離我遠一點啦!」
    「你剛剛好像不是說這一句。」孟-未如她所願的與她保持距離,反倒以一雙健臂自她身後環抱住她的嬌小身軀,「小夏,告訴我你先前想說什麼?」
    盛夏滿臉臊紅的輕輕拍打他的手臂,「我說……太丟臉了!快放開我啦,萬一又給人瞧見了,我……」
    「你的臉再紅下去就跟豬肝一樣紅了。」他在她的耳邊噴氣調笑。
    「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她敏感的縮了下脖子,小手仍未放棄拍打他的手臂,「叫你放開我,你沒聽見嗎?」
    「你現在才來害羞,會不會太晚了一點?」孟-的嘴角不住地飛揚,傾身輕輕在她的發漩落下一個個憐愛細吻,「剛才你主動吻我的事,可是讓很多、很多工作人員都看見了,你想賴也賴不掉。」
    「討厭!」盛夏難得展現女人嬌態的將臉埋入雙掌間,「都是你害我不能見人了!都是黎甄害的……」
    要不是被黎甄這麼一激,她會氣憤得分不清現實,一見到他就不顧一切的吻上去嗎?
    「這關黎甄什麼事?」孟-不解的追問,卻換來她另一記加重力道的拍打。
    「不要問!」盛夏滿臉霞紅,紊亂的思緒漸漸受到冷靜控制,不住地為自己一時衝動懊悔不已,「總之,我就是氣過頭了……」
    「看得出來你是氣過頭了。」孟-泛著苦笑,另一隻手撫上自己的唇,「你瞧瞧,我的嘴唇都被你給咬破了。」
    「不會吧?」盛夏猛地自他的懷中旋身,緊張兮兮地抬頭審視他唇上的傷口,小手緊接著撫上,雖然傷口不大,卻足以引起她濃濃的愧疚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衝動了……」
    孟-反以手臂緊緊圈圍住她的細腰,凝視她的眸光蕩漾著涓涓柔情。
    「沒關係,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你的衝動嗎?如果你還想多來幾次,我都奉陪,只是下次不要用牙齒來撞我的嘴唇,你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慢慢品嚐我,不需要太過激烈……」
    他說的話越來越親暱、越來越曖昧,讓臉上紅潮稍褪的盛夏又不意然漲紅,害羞的捶打了下他的胸膛,啐了一聲:「孟-,你說話真不正經!大眾都被你欺騙了。」
    「拜託,這是男人本色。再者,表面形象若做得好,才能廣開財源之路。」
    盛夏受不了的輕輕搖頭,「你這個大奸商!」
    「我是個不合格的奸商,若能更狡猾一點,我就不需要費心為旗下藝人尋求各項發展了。」
    提起他旗下的藝人,盛夏就無法不想起挑釁她的黎甄,當下,一股酸氣在整片心扉間流竄,侵佔了她正一點一滴回歸的理智。
    「孟-,我問你!」她小臉繃起,小手拉扯住他的領帶,迫使他不得不傾身向前。
    瞧她一臉又氣又惱,對他的在乎及怨懟都滿滿地寫在臉上,她就是這麼一個不懂隱藏情緒的真率女子,看多了演藝圈中太多的虛情假意,她的坦白純真顯得那樣可貴,讓他不自覺地只想好好呵護、保護她。
    「嗯?我讓你問。」孟-一臉溫柔地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不確定的心被緩緩撫平化解。
    盛夏蹙緊眉角,嘴角不悅的下沉,低聲質問:「你跟黎甄是什麼關係?」
    孟-訝然失笑,明白回答:「老闆跟屬下的關係。」
    「真的就這麼簡單?」她依舊不悅的噘嘴,腦子裡充斥著黎甄若有似無的撩撥及暗示,「難道你對她沒有一絲絲好感?」
    「我看起來是那種吃窩邊草的老闆嗎?」原來……小夏吃醋了,而且酸味頗濃。
    「看起來是不像。」她突地放開揪於掌心的領帶,小嘴一撇,「但是黎甄擺明了對你有意……」
    「傻丫頭,你怎麼知道她對我有意?」他以指挑高她的下巴,強迫她略略泛紅的眼對上他的。
    「她都如此挑明的針對我,我還毫無所覺的話,豈不是一個大笨蛋?」黎甄宣戰的一字一句,她可是記憶深刻。
    她一點也不喜歡那種感覺,總覺得孟-就要被她給奪走了,而她根本不敢去想像失去孟-的生活,會是如何的可怕空洞……
    她——喜歡上孟-了。
    雖然她遲鈍到黎甄出現才猛然發覺到,但她隨即張開捍衛警網,護衛著這才開始萌芽的小小情感,她不願這份小小情意遭到破壞,她願意付出努力去保護這一份情感。
    孟-的大掌輕柔地落在她的後背,乖哄安撫她激昂的心情,「黎甄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你少敷衍我!」她氣不過的捶打他胸膛一拳。
    「好好好,我不敷衍你,我明白告訴你,我是不會接受她的感情。」
    「別說得斬釘截鐵,到最後卻抵抗不了誘惑。」儘管心上流過一絲甜蜜,盛夏卻嘴硬的冷嗤一聲。
    孟-莫可奈何的掀掀唇,總算瞭解到女人的小心眼。不過他喜歡盛夏的小心眼,這說明了她對他的在意,以及已經開始慢慢愛上他了。
    這段單向的愛情,總算開始拓展為雙向,這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進展啊!
    從起初的不確定心意,到慢慢地凝聚成化不開的在乎情感,順從內心情意地撒下陷阱情網,討好她的安排種種約會,製造各種相處機會,讓她一步步接受他、習慣他的存在,直到今天——他終於看到成果收成的一絲希望之光。
    「你別亂想,我跟黎甄永遠都不可能進展到那地步。」她的妒意及醋意竟成了一種甜蜜的負荷。「她是我挖掘出來的新人,我之所以為她挖盡心思,是因為她絕對有潛力成為新生代偶像,她不僅外形姣好,歌藝及演技都不賴,可以朝全方位的藝人之路走去。」
    「愛苗可以在朝夕相處間萌生……」
    「喂!」孟-的手搭上她的雙肩,認真溫和的直視她眼底的不安,「難道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可靠?隨便一個女人來勾引我,我就這麼沒節操的跟她走嗎?」
    盛夏凝視著他眼中迸射出的肅光,默默無言。
    「別胡思亂想了。」孟-輕輕吁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輕柔擁抱著,「我沒那麼容易就被勾走,我會一直都在這裡、在你身邊的。」
    「嗯。」盛夏靠著他的胸膛,傾聽他有力的心跳聲,耳邊細聽著他的保證,輕輕點了頭。
    然而當她張臂回擁他時,內心卻出現了一絲不安,絲絲縷縷的不安因子形成一個無法滿足的黑洞。
    她將臉蛋埋入他的胸膛,嗅聞著屬於孟-的古龍水味道,尋求一份確定感。
    抱著孟-,她知道自己越來越眷戀他寬大的懷抱,習慣他溫柔無限的包容,若是失去了他,她將會如何?
    不知道……她也不敢去想,此刻她只想抱緊他,享受著他的呵疼憐愛,什麼也不去多想——
    「水萍,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志揚,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害怕!」她泫然欲泣,一臉悲憐的看著他。
    「難道你不相信我只愛你?」他輕輕捧起她的臉龐,悄聲低問。
    她緩緩搖頭,「我當然相信,只是……我無法忍受分離……無法忍受你離開我,我害怕,萬一有比我更適合你的人出現,你的愛會不會就此劃下句點?」
    「小傻瓜,你想太多了!」他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我只是被調去美國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就回來了。」
    「美國……好遠。」她囁嚅著,緩緩道出內心最大的隱憂,「我記得『她』也在美國,你跟她……」
    「水萍,我跟『她』已經是過去式了,再也不可能恢復往日舊情。」他柔言安撫。
    「我知道『她』對你一直沒有放棄過,『她』一直希望可以回到往昔……」
    「小傻瓜!」他捧著她的臉輕輕細吻,低聲喃語:「我愛的人是你啊!」
    當畫面靜止,廣告迅速插進後,盛夏整個人也呆在電視機前,久久無法言語。
    「真是諷刺的劇情。」艾妮站在她的身後,端起熱咖啡啜飲一口,「這偶像劇的劇情,真像你跟孟先生此刻的情況,只是差別在於……孟先生沒有舊愛。」
    盛夏回頭瞪了她一眼,似怨她不該在這敏感時刻提起孟-,同時讓她想起了黎甄這號人物。
    「你幹嗎瞪我?」艾妮一臉莫名其妙,「我又沒說錯,孟先生現在又不在國內,他不是帶著那位新星到外地去熟悉環境嗎?對了,今天是第幾天了?」
    「剛剛好是第十天。」盛夏活像個怨婦,鬱鬱寡歡的咬牙切齒回道。
    雖然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同行,但是每每一想起,孟-將會與黎甄朝夕相處半個月,或是更長的時間,她就忍不住擔心、憂慮,腦子甚至會掀起一堆過分誇大的幻想。
    她討厭現在的自己!不但變得患得患失,還失去了往日的豁達心胸,她討厭這樣無法快樂、無法敞開胸懷的自己!
    渾然未覺她百轉千折的思緒,艾妮瞄了眼廣告結束,繼續播映的偶像劇,「真難得你會看偶像劇,該不會是睹劇思人吧!」
    「思你個大頭!」盛夏倏地推開座椅起身,「我只是想來休息室打發時間,亂點台點到就看一看。」
    「以前你可是視偶像劇為畏途,就算是隨手點到也是馬上轉台。」她將盛夏的反應看在眼裡。
    盛夏臉上出現了難堪之色,垂眼不語。
    艾妮拍拍她的後背,「小夏,其實想念孟先生就撥個電話給他吧!現在的電話費又不貴。」
    「我根本找不到他人……」她不是沒有試過,而是她找不到孟-本人,與其讓第三者轉達,倒不如默默等他回來算了。
    艾妮定睛看她一眼,「小夏,自從你談了戀愛後,就不太像是你了,堅強一點喉!這樣才像你。等一下我們還要進錄音室配音,你沒忘吧?」
    「沒有,阿宏他們已經採訪回來了嗎?」
    「嗯,我已經收到小美的文字稿了,等等我們兩個先幫忙潤一下,誰有空就先進錄音室配音。」
    「我知道。」暫時將孟-拋之腦後,她決定將心神放在工作上頭。
    嘟嘟嘟——休息室的電話響起,艾妮隨手按下了擴音鍵。
    「艾妮,派駐上海的小芸剛剛傳回一個天大的緋聞。」在外採訪的男性工作人員難掩興奮之情,「我們可是第一手消息喔!」
    「啥新聞?」艾妮與盛夏相視一眼,看來又得臨時插新聞改Rundown了。
    「製作金童孟-跟他旗下的女藝人同宿一夜,這新聞夠勁爆吧!」
    聞言,盛夏瞠大雙眼,腦子霎時空白一片,無法思考、無法保有理智、無法言語

《愛情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