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美~~就選這件吧!」彭肇輝只覺眼前一亮,映入他瞳仁內的婉婉如落入凡間的仙子般,聖潔又美麗。
    婉婉在穿衣鏡前左顧右盼,最後還是否決了,「不要!太露。」
    彭肇輝看到替婉婉服務的女店員臉上露出抓狂的神色,連忙進行勸說,「婉婉,你已經換過二十幾套禮服了,你沒聽到剛才小姐說,選太多到最後會挑不出來嗎?我看就這件吧!端裝大方,料子又好。」
    但婉婉卻很堅持,「可是前面後面都有露,我不習慣!」
    「那是你有本錢,別人想露還不行呢!」他拿出說服客戶的必殺絕招──把死的說成活的。
    「你看!」他將她推在穿衣鏡前,讓她轉一圈,「前面就露這樣一點,恰好凸顯你迷人的體態,若再多露一點,就會變得暴露了。」他將新娘禮服上下拉扯著。「喏!你看後背的地方,這樣是不是剛好讓你的背部曲線展露無遺?」
    婉婉先前只是為反對而反對,根本沒打算真心挑選,可經彭肇輝這麼一說,她突然發現鏡中那身穿白色絲緞禮服的女子簡直美呆了說。
    天!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身材竟是這般玲瓏有致,包裹在這緊身禮服裡,還滿性感的……就跟修哥以往交往的女朋友沒什麼兩樣呢!
    一這麼想,她突然意識到──
    對啊!過去十年裡,她只顧著追隨薄聿修,從未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總是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配上一條泛白的牛仔褲,活像個小男生般,難怪他從沒正眼看她過。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這麼美說!
    修哥要是看到她這婀娜多姿的身段,再加上那天試妝時,她被裝扮得彷如一尊水水的芭比娃娃,修哥一定會對她驚為天人的。
    一這麼想,她不禁揚起嘴角,夢幻的笑了起來。
    她的模樣好美,讓彭肇輝看傻了,他從沒看過她這樣夢幻的迷離模樣,以致時控制不住,奔上前吻住她柔嫩的紅唇。
    「唔──」婉婉沒想到他會突襲,一時沒防備,被他吻得昏天暗地的。
    她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自從他倆有了親密關係……不!該說自她決定嫁給他開始,她就常常對他產生莫名的感覺。
    而這樣被他親吻,她自己也愈來愈投入,完全無法拒絕他的熱情。
    但為何她會突然對阿輝來電,她認為應該是她決定放棄深愛多年的修哥,心底很徬徨所致。
    她從沒想過是否有其他因素。
    「你們的感情真好。」一旁的女店員看到他倆相親相愛的模樣,不禁欣羨的說。
    彭肇輝吻到差點克制不住的想對婉婉動手動腳之際,才趕緊踩煞車。
    「好!我們就決定要這套。」他得趕緊帶她回家滅火才行,「其餘的,我們以天再來挑。」話落,他火速將婉婉推進更衣室,「乖──快點換下衣服,我們回家去。」
    婉婉已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在聽到他曖昧的話語後,只能紅著粉頰,乖乖的聽令行事。
    兩人好不容易坐進車裡,彭肇輝已快隱忍不住,於是他提出他的疑心妄想,「婉婉,來不及了,我們直接做好嗎?」
    不但如此,他已開始惡虎撲羊的發動攻勢。
    可婉婉哪肯?
    她用力的推拒,「我才不要!」他怎麼能這麼色啦!「你最討厭……」
    彭肇輝當然知道她會害羞,只好停止進攻,溫柔的替她繫上安全帶,「那就只好飆車回家羅!」
    他才低頭,準備踩下油門,卻突然聽見婉婉發出一聲抽氣聲。
    他訝異的看向她,發現她的視線落在剛走進婚紗店裡的一對情侶身上,他不解的問:「怎麼了?」
    婉婉解開安全帶,「是修哥,我要進去。」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不應該,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把握和修哥相處的每一個機會啊!
    彭肇輝知道自己該發飆、該阻止她,但他知道在婉婉的內心深處,薄聿修仍佔有很大的份量,他怎麼可能敵得過薄聿修的魅力呢?
    他深吸一口長氣,舒緩胸中的鬱悶之氣,保持風度的問:「好啊!要我陪嗎?」
    但他其實早就作好決定,就算她說不,他還是要陪她過去。
    他才不會給薄聿修任何與婉婉單獨相處的機會,絕不!
    婉婉自知理虧,當然無異議。
    事實上,她也希望他能陪她,以免修哥誤會,她是在跟縱他。
    她乖乖的讓彭肇輝牽著她的小手,兩人一起走進剛才那家婚紗店。
    「歡迎光臨。」女店員熱情地招呼,卻在見到來人後,發出一聲驚呼,「咦?!」
    剛才替婉婉服務的女店員也狐疑的望著他倆。
    彭肇輝趕緊擺出一副沒轍的模樣,指指身旁的婉婉,對著女店員解釋道:「女人嘛!真善變。」
    女店員立刻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那快進來,試試宴客時穿的禮服。」
    婉婉被推進更衣室後,薄聿修剛好自內室走出來。
    他訝異的看著彭肇輝,「你們也來這家?」
    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彭肇輝僅點個頭,便不再理會他。
    一會兒工夫後,自兩問更衣室裡分別走出兩位穿得美美的美嬌娘。
    「素芬,你真美。」薄聿修連忙迎上前,對著身著白紗禮服的女孩獻慇勤。
    「哪有,我覺得看起來好笨!」身穿白紗的女孩抱怨著。就在這一剎那,薄聿修的視線被旁邊身穿一襲火紅晚宴眼的婉婉給吸引住,怔愣在現場。
    他太震驚了,他從沒料到婉婉也能這麼美艷!
    彭肇輝已趨前,惡意的以臀部一頂,將發愣的薄聿修推開,不讓他欣賞婉婉的優美曲線。
    「有點露!」彭肇輝可以感覺到薄聿修的視線全放在婉婉的溝溝裡,當機立斷地道:「去換件不那麼暴露的。」
    「好看!」薄聿修大刺刺的雙手環胸,一副審美評審的姿態分析道:「將你的膚色、曲線襯托得完美無比。」
    哇~~這是自她認識修哥後,生平頭一遭被他誇獎,婉婉不禁覺得飄飄然。
    「換掉!」彭肇輝不爽讓薄聿修偷窺到婉婉的好身材。
    「我……」婉婉好遲疑。
    「別換!」薄聿修從未看過婉婉如此嬌媚的模樣,他還想多欣賞一會兒。
    「婉婉乖,去換掉。」彭肇輝以未婚夫的身份要求她。
    「阿輝……」婉婉卻無法不去在意薄聿修,「你答應過我會幫我……」
    彭肇輝一聽到婉婉求情的話語、一看到她哀求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輸了,他的臉色倏地變得落寞,無奈的輕聲說:「隨你。」
    旁邊的女店員看出這二男二女之間的波濤洶湧,趕緊出面打圓場,「呵呵!其實送客時穿這樣還滿好看的,但宴客時可以挑選其他款式啊!」
    「對啊!」素芬終於插話了,「她穿什麼又關你什麼事啊?」
    薄聿修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並不是獨自一人上門,他可是身負重任,「嘿嘿!」他尷尬的摸摸頭,「也對。」
    趕緊拉著素芬走向穿衣鏡前,慇勤的誇獎著,「你看看,你這樣多美啊!」
    可他的眼睛卻控制不住的偷偷瞄向一旁的婉婉,今晚她嬌柔的模樣還真打動了他的心。
    素芬卻完全不給他面子,「那女的是誰?你為什麼要替她出主意?」她氣急敗壞的盯著婉婉所在的方向,「該不會是你的前任女友吧?!」
    雖然素芬只是在吃乾醋,但薄聿修卻忍不住的皺起眉,他愈來愈受不了素芬對他的佔有慾了。
    一開始他之所以能容忍,是因為他覺得新鮮,久了卻讓他厭煩。
    看到婉婉對彭肇輝輕聲細語的樣子,他莫名的想起過去那麼長一段時日,婉婉對他總是無私的付出,從來不敢造次。
    可能是因為他對素芬管東管西的習慣生厭,也可能是因為乍見到不同風貌的婉婉,讓他大為驚艷,總之,他對婉婉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我不要穿這家的禮服了!」發現薄聿修的心思還是別的女人身上,素芬一跺腳,衝進更衣室裡換下白紗。
    薄聿修卻沒再像過去一樣,急忙跟上前誘哄,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婉婉在彭肇輝的勸說下,也走進更衣室。
    他忍不住走到彭肇輝身旁,「她該穿那套晚宴服的,很能展現她的美。l
    彭肇輝沒好氣的說:「你會不會管太多了?她是我老婆,我要她穿什麼,她就得穿什麼,關你什麼事?」
    薄聿修沒接話,只是遙望著婉婉更衣的方向,眸中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素芬換好衣裳,氣沖沖的奔到薄聿修身邊,一把拉起他的手,「我們換一家店選禮服!」
    薄聿修只是默默的跟著素芬走出婚紗店,始終沒誘哄她。
    婉婉又換了件淡紫色的晚禮服,那高腰及蓬蓬裙的設計,讓她看起來像個洋娃娃般可愛;腰後的大蝴蝶結長長曳地,更增添了她的嫵媚飄逸;稍低的領口讓她高聳的胸有點露又不會太露,真是迷人極了。
    彭肇輝眼睛一亮,忍不住將她抱起轉圈圈,「婉婉,你真的好美、好可愛。」
    可婉婉的目光卻在四處梭巡。修哥呢?她好想知道他的評語是什麼。
    但她失望了,根本看不到他的人。
    「修哥呢?」她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
    這殺風景的話讓彭肇輝霎時冷卻熱情,他停止轉圈,將她放下,動作依然輕柔,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冷漠,「他陪他女朋友去別家選禮服了。」
    「那……」她滿臉的希冀,「我也不試了。」
    彭肇輝看著婉婉小臉上的表情,心知她的打算,但他會照做才怪。
    他點點頭,「那就去換下衣服,我們回家。」
    婉婉立刻否絕,「不!我們再去其他家看看。」
    彭肇輝無可無不可的看著她,聳聳肩,「動作快啊!」
    她以為他答應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換回自己的衣裳,「好了,我們趕快走。」
    可婉婉坐在車內許久,才狐疑的問:「這……不是回家的路嗎?」
    彭肇輝點點頭,「沒錯。」
    「可我還要去別家試婚紗啊!」她其實是要去追尋薄聿修的身影。
    「太晚了,你該休息了。」他將話說得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你累了一天,不能再逛了,我們明天再去試穿。」
    可明天她就不一定能見到修哥了啊!
    她很珍惜今日的巧遇耶!
    「我不要!」她很堅持的說:「你不帶我去,那我自己去逛,放我下車。」
    可他沒理她,繼續往家的方向前進。
    「我要下車!」見他仍蓋她不理不睬,她乾脆動手去轉方向盤。
    「你累了!」彭肇輝冷靜的以單手制止她的兩隻小手,「你得趕緊回家補眠,不然會累得抓狂。」
    哦~~她真的生氣了啦!
    她憤怒的手腳並用,一副非下車不可的態勢。
    他只得踩煞車,將車停在隱密的路邊,「這是你自找的!」
    他隱忍了一晚的怒火全被挑起,不再溫柔,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動作粗魯的替她褪去衣物。
    婉婉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她一向不是個容易發火的人,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她不該讓自己情緒失控的,但她今晚就是莫名的煩躁。
    她討厭去回想修哥對那個叫素芬的女孩百依百順的模樣,她甚至不小心瞄到那女孩戴著修哥之前送給她的珍珠耳環呢!
    她也討厭彭肇輝當著修哥的面,不准她穿修哥喜歡的禮服……她能瞭解彭肇輝的不滿,但他不是說從此以後會盡量順著她嗎?那他幹嘛還找碴?
    而且,他幹嘛管那麼多,連她該上床睡覺都想管,她可不是要嫁給一個管家公耶!
    總之,今晚發生的所有事讓婉婉的心情糟透了,所以,她很用力的掙扎著。
    可彭肇輝的慾火早已被點燃,加上妒火高漲,他已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了,「婉婉,你聽話,不然你會弄痛自己……」
    婉婉偏不聽,「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可接下來的事就下是他倆控制得了的,只見車子上上下下的震動著,彷彿發生七級地震般。
    「我就是不要!」
    「……」車子沒停的震動著。
    「啊~~會痛!」
    「……」車子繼續上下震盪,還左右搖晃著,像要傾倒般。
    「你不能……嗯~~慢一點……」
    「……」車子搖晃的程度稍緩。
    「哦~~輕、輕一點……不要太快、太慢……」
    於是,車子時而大力搖晃、時而輕微震盪……直持續到大半夜,車子終於再次發動,往回家的方向開去。
    ※※※
    天才濛濛亮,婉婉就倏地從彭肇輝的大床上溜下,稍事梳洗後,便想打道回府。
    「你又想做什麼?」彭肇輝雖然累,卻在感覺她有所動作後,趕緊睜開酸澀的雙眼,「還在生氣嗎?」
    他以為他倆昨晚已經「談和」了。
    「哼!」婉婉生氣的轉頭告訴他,「你不要以為那樣……」小臉倏地染上一層紅暈,「我就會原諒你,你根本就不守信用。」
    可他沒打算跟她說正經的,只是強摟住她纖細的腰,「那樣是哪樣?」
    「我……」她說不出口,氣得直想拍掉身上那雙下規炬的大毛手,「你不能每次都用這種方法……」
    他還是皮皮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哪種方法?」
    「我不跟你說這個……」婉婉只想切入正題,「你明明該讓我幫他的,可你卻賴皮。」
    彭肇輝聞言,立刻一本正經的伸出食指,左右搖了兩下,「不對喔!你這是在誤會我。」
    「哼!」婉婉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便背對著他,自顧自的生著悶氣。
    他好整以暇的將她轉過身,「你仔細想想看,昨晚薄聿修的女朋友都已經生氣了,如果你再跟他碰面,那他的女朋友不就翻臉了?那他豈不是就有可能失戀?你真忍心看他難過的樣子嗎?」
    婉婉仔細想想,是啊!修哥那麼在意那個素芬,應該不會想讓她生氣的。
    看到她的臉色恢復正常,不再氣嘟嘟的,他才假裝很委屈的說:「我這麼用心良苦,可你呢?一點都不感恩。」
    婉婉知道自己理虧,趕緊乖巧的道歉,「阿輝,你對我最好了,不要跟我計較好嗎?」
    「除非你現在馬上爬回床上。」他露出一副色狼樣。
    婉婉羞紅了小臉,咚咚咚的往臥房裡跑……
    ※※※
    彭肇輝坐在辦公室裡苦思,他發現昨晚薄聿修看婉婉的眼神很不一樣,他明白如果他出手,自己絕無機會。
    所以,他得先下手為強。
    他拿起電話撥號,「婉婉,我看我們請你的修哥和他女朋友吃頓飯吧!」
    聽到能和修哥見面,她當下二話下說就答應了。
    只是,當他倆先到餐廳等待時,彭肇輝說話了,「婉婉,你希望你的修哥能幸福吧?」
    「嗯~~」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默默的守在他身邊,不再疑心妄想。
    「那天你也看到他女朋友在生你的氣,」彭肇輝很滿意的看到婉婉無奈的點了頭,「所以,我們得讓他的女朋友放心,讓她知道你是我的老婆,她一點都不必擔心你和薄聿修之間的關係。」
    婉婉低垂著頭,知道自己是該這麼做。
    「所以,等一會兒在他們面前,你要表現出很迷戀我的樣子,讓他女朋友放心。」這就是他的目的──告訴薄聿修,婉婉對他彭肇輝可是死心塌地的。
    「可是……」好難啊!她又沒真的很迷戀他,她只是被肉慾所惑而已。
    「你不這麼做,就只好看著你的修哥受苦。」他恐嚇她。
    「那……」她想了許久,「我就只能假裝你是修哥……」
    彭肇輝正想抗議,可來不及了,薄聿修已帶著素芬走進餐廳。
    一開始,素芬確實對婉婉很有敵意。
    但眼見婉婉對彭肇輝噓寒問暖、言聽計從,甚至還很小女人的伺候他吃東西……終於,她卸下了心防。
    婉婉從頭到尾都沒多看薄聿修一眼,因為她一心將彭肇輝當作他,免得自己會露餡。
    彭肇輝雖然有點不是滋味,但婉婉對他百般順從卻是從未有過的事,這讓他多少有點自滿。
    只有薄聿修的心思難測。
    他已開始思索自己與素芬是否適合,但在他想清楚前,他並未做出任何舉動,仍然讓素芬跟前跟後,但他今晚看到婉婉對彭肇輝服侍有加,突然恍然大悟──他竟白白放棄了一個好女人!
    他要的不多,只求自己的另一半在外是個登得上檯面的貴婦,在家則要溫柔婉約,伺候得他無微不至,夜晚則是風情萬種,能盡其所能的取悅他。
    他雖不知婉婉的最後一項是否合格,但至少前兩項她都比素芬強。
    而最重要的是,婉婉還疑戀了他十年,他相信只要自己對她招招手,她應該就會對他投懷送抱。
    他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婉婉,發現今晚的她又是另一種風情,她沒多看他一眼,只一心一意照顧著彭肇輝,但他卻能感受到她身上正散發出一股強大的雌性激素,深深的吸引著他,刺激得他血脈賁張。
    他決定對她出手!
    他對自己做下承諾。
    彭肇輝當然不知道自己竟然弄巧反拙,自己害到自己,但這是後話。「以後我們可以常常相約吃飯。」他還很滿意自己的安排。
    「沒問題。」素芬因看出婉婉與彭肇輝感情「深厚」,以致完全放下戒心。
    ※※※
    由於彭肇輝第二天必須南下出差,便將婉婉送回她家。
    他不捨的吻她,「要想我喔!我後天一大早就趕回來。」就因為這次短暫的分離,他才會在事前安排這頓飯局。
    他要薄聿修對婉婉死心。
    婉婉已習慣被他照顧,忍不住回摟他的頸項,「快點回來,不然我就要紅杏出牆。」
    可這是玩笑話。
    「遵命,」他笑道,依依不捨的離開。
    婉婉才關上門,準備梳洗一番就寢,卻又聽到門鈴聲,「真受下了!」她以為彭肇輝想跟她上演「十八相送」,便什麼也沒多想的直接打開門。
    她僅穿了薄薄的、短短的浴袍,兩條玉腿毫無遮掩的展露在外,引人遐思。
    「阿輝……」她將話含在口中,「怎、怎麼是你?!」
    薄聿修一送素芬回家,就馬不停蹄的趕到婉婉這兒,他必須告訴她他的決定,「婉婉,乖妹妹,修哥改變主意了,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騎到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