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才沒有愛我呢,他只是喜歡逗我開心。」水薏米氣呼呼地向才剛認識的女人抱怨道。
    「他沒有說過愛你的話嗎?」顏如驚訝地挑了一下秀眉。
    「沒有,每次總是騙我說,可他卻一次都沒對我說過。」說到這,水薏米就感到忿忿不平。
    「的確是他的作風。」別看東日揚十足的紳士樣,可骨子裡卻是個大男子主義。
    「你為什麼突然來找我?」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問題就一直困擾著水薏米,於是她問了出來。
    「有人不喜歡看到你們過得這麼幸福,希望我來當個壞女人,把你的丈夫搶回去。」顏如沒說出那人是東月牙,「而我則是很好奇,東日揚娶的老婆會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不好意思,妳很失望吧。」水薏米自嘲,「我根本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
    「不,或許你才是他一直想要的那個人。」東日揚狡詐多端,也見多了別人的奸詐,他內心或許會渴望要一個單純的女人做妻子,而不是跟他一樣聰明的人。
    「是嗎?」水薏米有些不相信。
    在沒見到顏如以前,她可能還有一咪咪自信,可見到顏如這麼完美的女人,而他卻拒絕了,那試問,這個世界還有更完美的女人讓他動心嗎?
    看得出水薏米心底的彷徨,顏如決定幫一下這個單純的女人,也算是彌補一下自己得不到東日揚的遺慨吧。
    「你想知道東日揚到底愛不愛你嗎?」
    「當然想啦。」這可是她夢想了好久的事。
    「那兩天之後,你到這個地方來找我。」語畢,顏如把一張酒店名片遞給她,「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隨即,顏如招來服務生,付清帳單後,便離開了咖啡廳,只留下水薏米拿著名片坐在那思索著。
    晚上,水薏米在洗過澡後,坐在沙發上等著丈夫回來,當時針指向十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開門的聲音。
    「怎麼還沒有睡?」今晚有應酬的東日揚回來得有些晚,意外地看到妻子在等他,「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等我了嗎?」
    「我有事要現在跟你說,不然明天你一早又要去上班,沒時間了。」水薏米抱著布偶坐在那對他說道。
    東日揚扯掉領帶,坐在旁邊,「親愛的,怎麼了?有什麼事困擾你,說給你老公聽聽。」
    「你當初為什麼要拒絕顏如?」心裡藏不住話的水薏米也學不來拐彎抹角這一套,直接問了。
    東日揚楞了一下,然後盯著她,「你怎麼知道她?有誰在你面前亂說什麼嗎?」是家裡人對她胡說八道什麼了?
    「是月牙還是媽跟你說的?」
    「哎呀,都不是啦!」水薏米急忙解釋道。
    「那你怎麼知道她?」東日揚不明白地看向她。
    「怎麼,她不能讓我知道嗎?」水薏米沒好氣地說道。
    「當然不是,只是沒有什麼好說的。」的確啊,顏如在東日揚的人生裡只不過是一陣風的記憶,並不重要到足以讓他銘記。
    「你……」水薏米被不在乎地態度給氣壞了,「那麼美的一個女人對你表白,你竟然說沒什麼。」
    「你見過她?」東日揚抓到重點了。
    「沒有。」
    她目光閃躲,十分可疑。
    「沒見過,你怎麼知道她美不美?」想騙他,這個單純的女人實在不是說謊的料。
    知道自己瞞不了,水薏米只好乖乖承認了,「今天有人到雜誌社找我,那個人就是顏小姐。」
    「她找你幹什麼?」東日揚想不通,隨後又皺起了眉,「你不會傻傻地相信她胡說一通的事吧?」
    「她哪有胡說什麼?」
    最好沒有,要不然看他怎麼教訓那個女人。
    「沒有什麼最好,總之,那個女人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他要先給妻子好好地打預防針才行。
    「那她說你拒絕她是假的嘍?」水薏米故意這麼問了他一句。
    「不,這是真的。」東日揚立即解釋道:「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什麼她突然冒出來跟你說這些?」據說,當年顏如「甩」了他以後就去了美國,怎麼現在又出現了?
    「老公……」她突然嗲聲嗲氣地喊他,「說嘛,你怎麼不喜歡那麼美的女人?」
    東日揚渾身一顫,摟住她,「你希望我接受她的表白?」
    「當然不是了。」
    「那不就行了。」東日揚好笑地望著自己這個矛盾的妻子。
    「我很好奇啊。」她不死心地追問:「當年,你怎麼就不動心呢?那什麼樣的女人才是你心動的?」
    這個傻女人竟然問他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心動?天啊,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她還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心動,這個笨蛋!
    「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讓我心動的?」東日揚露出狡黠地笑容,朝她勾勾手,水薏米急忙湊到他跟前。
    東日揚惡劣地說了一句:「妳自己慢慢想。」
    「東日揚,你很討厭。」被要的水薏米氣急敗壞。
    「生氣了?」東日揚覺得自己就像個惡質的小孩,喜歡看到愛的人被氣得跳腳,「那你還想知道顏如的事嗎?」
    水薏米一下子又被他轉移了注意力,「當然要。」
    東日揚無奈地翻白眼,倒靠在沙發上,向她娓娓道來,包括顏如怎麼「甩」了他的事都講了出來。
    聽他講完後,水薏米感慨地說了一句話:「顏如好可憐哦!」
    「老婆,妳老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耶。」東日揚不悅地抗議。
    「你一個大男人,可人家一個女人愛你這麼多年,最後還要選擇這種方式才能保存顏面,你說誰才是受害者?」水薏米咄咄逼人,很不高興丈夫這樣說人家。
    東日揚大歎一聲,這個天真的老婆,竟然還同情起情敵來了。
    「親愛的,我想這個問題,等到我們有空再討論,好嗎?」說完,他迅速吻住那張想要喋喋不休的嘴巴。
    「啊,不要啊。」水薏米佯裝大喊,想要逃過他的魔爪。
    「老婆,你逃不了了,我們一起洗鴛鴦浴吧。」他快速抓住她,往懷裡帶。
    「我已經洗過了。」水薏米嬌嗔道。
    「再洗一次。」不由分說,他打橫抱起她往浴室定去。
    「討厭。」撒嬌的女聲從他懷裡傳出來。
    「不然……」黑眸一暗,笑了笑,「你幫我洗。」
    「呃……」她猶豫著。
    「不許說不。」霸道的男人直接替她決定,快速把彼此的衣服褪去。
    東日揚擠了沭浴乳在掌心,搓揉成泡,抹在她身上,然後把她抱在懷裡,讓彼此都沾染了滿滿地泡沫,他的手掌混著泡沫在她胸口輕柔的捏著,似有似無地挑逗著她的情慾。
    「唔……不要這樣。」羞人的畫面讓她臉紅通通的。
    「幫我洗。」雙手張開,從背後環住她身子,誘惑她。
    「我……不會啦!」耳根都紅透的水薏米,不敢想像幫他洗澡是怎麼樣的畫面。
    「我教妳。」說著,他轉過她的身子面對自己,大掌牽引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口,慢慢地揉著他的胸膛。
    「要輕輕地揉,還有這兩個小點。」他把的手放在自己的乳頭上,「它們也要洗。」
    天啊,好煽情的畫面啊!水薏米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硬著頭皮幫他揉搓。
    東日揚感覺到柔弱無骨的手在自己胸口撫摸,舒服得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細微的歎息聲從他嘴裡逸出。
    水薏米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陶醉的表情,不禁升起一股自豪感,原來,她也可以讓他有這麼舒服的表情出現啊!
    因此,她更加的賣力撫摸、揉搓,還漸漸地往下移動,來到那挺立的鐵杵前,猶豫了一秒,她的雙手便輕輕握住它,手心裡傳來的熱度嚇了她一跳。
    「啊!」她猛地鬆開了。
    「不要放開,握住它。」東日揚把她的雙手拉回來,「你做得很好,繼續。」
    水薏米乖乖地握住他的硬挺,小心翼翼地來回摩挲。
    「呃……」東日揚忍不住輕吟出聲,「對,就是這樣,寶貝,加快你的速度。」
    她雙手摩擦的速度變得快了起來,東日揚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愉悅,終於,他制止她的手上的動作。
    「老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毀在你的手裡了。」他快速沖乾淨兩人身上的泡沫,然後抱著赤裸的她走出浴室。
    「日揚,你愛我嗎?」被他放倒在床上的水薏米,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愛東日揚,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只知道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心已經落在他身上了,可是東日揚的心,她卻不知道。
    他從未說過他愛她,雖然他很寵她,提出的要求沒有不答應的,可是在她的心底總是覺得,再多的言語、行為終究還是不敵那三個字。
    水薏米知道自己是有些奢望了,想著普通如她竟能得他現在如此的寵愛,應該要滿足了,可是有時她不免還是會胡思亂想一番,也許……也許她的心底還是深感自卑的啊!
    「你們女人就喜歡嘴裡喊著愛不愛的,我對你不好嗎?」大男子主義的東日揚說不出那些肉麻兮兮的話。
    「你……」聽到他這樣的話,水薏米不免有些失落。
    東日揚吻住她的水唇,讓她不要再胡思亂想。
    「親愛的,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只要好好感受現在就好。」他拉過她的腿來勾纏住他的腰。
    火熱的硬挺抵著她小腹,一陣酥麻讓水薏米暫時拋開了這個惱人的問題。
    「揚?」他毫無前戲的舉動,讓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乖,你會喜歡的。」他輕聲低喃道:「老婆,用你的手像剛才那樣再幫幫它。」
    水薏米紅著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觸。
    ……
    水薏米悄悄移開摟住自己的手臂,然後不動聲響地下床,來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包包,她從裡面找出顏如交給她的那張名片,盯著名片很久,她才下定決心,對自己點了點頭。
    她來到陽台,拿出自己的手機,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顏小姐你好,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水薏米很有禮貌地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道,「今天中午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當然。」顏如在電話那一頭爽快地承認,「怎麼?你覺得要試一下了?」
    「嗯,我想試一下。」水薏米對著電話點了點頭,「請你幫幫我。」
    「妳想清楚了?」顏如再次跟她確認。
    「想清楚了。」水薏米認真地回答,不自覺地對顏如透露心聲,「雖然我能感覺得出他對我很好,可是我終究是個傳統的女人,希望能聽到所愛的人對自己說出那意義非凡的三個字,你說我貪心也好,不滿足也罷,我就想試一試。」
    「我明白,大家都是女人,我能夠瞭解。」顏如出聲安慰她,「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按照我說的做,知道嗎?」
    「我知道了。」本來就不是足智多謀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大半夜地在這求人幫忙,「我要怎麼做?」
    「首先,妳要……」顏如把大致的計畫跟她講了一遍。
    長久,水薏米才楞楞地回過神,有些擔心。
    「顏如,你確定這樣能行嗎?要是他發現是我們搞的鬼,會不會生氣?」
    「他要是愛你,那他就能體會到你的不安全感,放心,一切後果有我承擔。」顏如在電話裡保證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那……好吧。」水薏米提心吊膽的答應了顏如的計畫。

《他的老婆是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