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是間面海的小套房,裡面麻雀雖小,樣樣俱全,有手提電腦、傳真機、影印機,還有個小小的書桌,似乎還未曾用過。
    此時杜薏拉從隨身皮包內抽出一張相片遞在駱子塵面前,「很可愛吧!他是我兒子強尼,也是崎村的骨肉。」
    「是很可愛,很像你。」尤其那雙眼睛。
    「這就是我倒霉的地方,因為這孩子沒有絲毫像崎村的地方,從我生下他後,崎村即疑神疑鬼的認為他是我和你的孽種。」杜薏拉微瞇上眼眸,直瞪著宙外湛藍的晦面。
    「這怎麼可能,我和你根本沒有……」
    「但崎村不相信,誰會相信相交了數年的情侶,兩人間連吻都沒有過?」她取笑兩人當年青澀的愛情。
    駱於塵默然不語,的確,他當時把她當成心中的女神,誰敢侵犯女神呢!原來這只是仰慕不是愛。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在想,你嫁給他時應該是處子吧!這難道不能證明——」
    「哈……駱子塵,全天下只有你才把我當純淨的女神,事實上我早就已經和別的男人——」她輕撫上他青湛的下巴,「所以我真後悔捨棄你。」
    駱於塵別過臉退了一步,「當你再度進入紐約時也該聽聞我昭彰的惡名吧!現在的我已不復從前。」
    「是因為我的關係?」杜薏拉好奇地問。
    「我不否認,你的死訊對我來說是種永遠擺脫不掉的罪惡感。」他直言不諱。
    「原來如此。」她洩了氣般地又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他為了那個孩子,對我冷潮熱諷,更想拿他威脅迪你成全他的詭計。你看看吧!」
    「他要我將紐約的利益分他,—杯羹?他憑什麼?」
    駱子塵蹙緊眉峰,看著崎村一巖所寫的台約,條條均是不合理的規定,
    「他認為你為了強尼,一定會答應他。」杜薏拉揉揉太陽穴,想到這檔事她就深感心痛。
    駱子塵輕蔑地低笑,「好個做父親的,這種人我不教訓教訓他是不行的。你打電話告訴他,說我不贊同。」
    「可是……」
    「儘管打,我有我的處事原則,不會影響你。」
    杜薏拉從駱子塵眼中看見自信,不由得相信了他,於是她拿起話筒撥通了崎村的專線,「喂,崎村——」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沒讓我失望吧!你有沒有和他上床呀?」崎村不等杜薏拉開口,即口出黃腔。
    他褻瀆的聲音正好被奪去話筒的駱予塵聽見,只見駱子塵雙眼發出熾猛的火焰,嗤冷的從鼻腔噴出,「混帳!」
    「你——駱於塵!」崎村驚嚇地閉上了嘴。
    「你的那幾項條約,我沒一個會答應的。」
    「你不答應!難道你不想要你兒子!」崎村一巖面如土灰,硬是不放過贏的機會,「你願意讓他喊我一輩子父親!」
    「去你的,你本來就是他父親。」駱子塵毫無掩飾的憎恨清楚的寫在臉上。
    「你以為隨便說說,我就會相信!」崎村一巖冷嘲熱諷地笑了起來,氣焰囂張地道:「要我替你養孩子,可沒那麼簡單。」
    「真沒想到世界上會有你這種父親!」
    「你說的人是你自己吧!」
    「崎村一巖,你不會傻的連dna也不懂得去做吧?」駱子塵一臉嗟歎,
    他真無法忍受崎村的愚蠢。
    「既已是鐵的事實,我何需去驗這些無聊的東西。」崎村一巖卻嗤其無聊!
    駱於深吸了口氣,以穩住自己蓄勢待發的脾氣,「想要我答應這張約定,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拿檢驗報告出來,我或許可以重新考慮一番。記住,三天內我要得到這些報告。」
    懶得再與他針鋒相對,駱於塵立即掛上電話。
    「事實將見真章,你可以安心了。」他的這句話的確安撫了杜薏拉的心。
    見他站起,她立即趨上前,「你要走了?」
    「這地方似乎不適合孤男寡女談天說地,留下太久恐引人非議,三天後我們另約地方。」
    「別急著走,抱我一下好嗎?」杜薏拉住他後腰,整個人倚在他背上。
    「別這樣,這並不需要。」駱子塵狠狠地皺眉,嚴厲地繃緊下頷。
    「就像從前種單純的擁抱,哥哥愛護般—」
    駱子塵鬆了口氣.轉過身輕拍她的肩,「我不會容許崎村欺負你。但我倆是絕對不可能了,我想你愛的依舊是崎村才是,等檢驗報告出來,他會後悔的,我也祝福你們,」
    在薏拉的發頂輕輕一吻,他旋身離開了。門一開,他居然發現門外站了個人,那人竟是風妮!
    「風妮,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就是你一大早不告而別的理由?」風妮看了眼屋內的另一個女人,雖知道他今天是來趕崎村的約,卻怎麼也想不透他會和杜薏拉出現在這種地方。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裡?」他暫不解釋,必須先弄清楚原因,
    擔心這又是崎村的詭計。
    「別忘了我是個警察,你的行動早在我們的掌握中。」
    「那你來這的原因是?」駱子塵恍然大悟。
    「我擔憂你,可是我沒想到……」她看向杜薏拉。
    「你誤會了!」駱子塵心慌意亂地試著解釋。待會兒他定要弄清楚站在樓下大廳的幾個小子幹嘛要讓她上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但我親眼看見你和她待在這間房裡。」風妮整個人都亂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們不是如你想的那樣,季小姐,我可以解釋。」杜薏拉見情勢越來越不對,她瞭解駱子塵的心情,也上前澄清。
    「我只想靜一靜,你不要跟過來。」
    風妮多情的看了駱子塵一眼後,轉身逃離了這個令她尷尬的地方。
    「風妮……」
    杜薏拉拉住他,「讓她靜一下吧!我是女人,在這種時候我知道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老天,我被你害慘了!」駱子塵用力的將拳頭擊在牆上,發出極其憤恨不滿的吼聲。
    「對不起……」杜薏拉杵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我再想辦法。」撞開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家飯店。
    頓覺走投無臍的風妮,最後只好折返家中。
    「風妮!你回來了!你出差這段期間我可是擔心得吃不好也睡不著,聽說現在外頭亂得很,你一個女孩家……」
    「媽,對不起,我騙了你。」風妮緊緊抱住母親胸中充滿著恐懼與悲傷。
    「騙了我?」
    「我喜歡上一個男人,這些天我並不是出差,而是和他同居。」她誠實的說出,勇於面對自己的抉擇。
    「你說什麼?」風妮一向乖巧,也有自己的處事原則,她當真不相信她會幹這種荒唐事。
    「媽,我是說真的,你怪我嗎?」風妮跪了下來。
    「你這個孩子!快起來吧!咱們都是被感情主宰的人類,我不怪你。」季母牽她坐下,「我想個男人一定非常不錯,否則我女兒絕對看不上眼的。告訴媽,他是誰?」
    「他姓駱。」
    「喱,原來風妮姊姊有了個姓駱的男朋友。」風妮沒注意到小智正躲
    在廚房吃著蛋糕,剛才一大缸子的話全他給偷聽了。
    「小智你——」風妮順手拿起桌旁的掃帚,與他展開了一場追逐賽。
    「夠了,風妮,別跟小孩子鬧意見,小智他也是因為聽說你有了男朋友才開心的呀!」季母搶下她手上的掃帚,安撫她說。
    「對嘛!對嘛!有男朋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人小鬼大的小智還不忘耍著嘴皮於。
    「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你什麼事?無聊。」風妮睨了小智一眼,又聲回原位。
    「是不關我的事,我吃蛋糕。」小智吐吐舌頭,又躲到後面去了。
    其實他一點兒也不怕風妮,只是喜歡逗這個大姊姊,更喜歡見她發脾氣的模樣,有趣極了。
    見小智離開後,季母才開口詢問,「和他鬧彆扭了?」
    風妮搖搖頭,有點兒沮喪,『不是。」
    「那麼是?」
    「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她煩躁地推說;「對了,媽,我曾聽你說過咱們在郊區還有一間房子是不是?」
    「是你爺爺留下的,你是想——」
    「你有那裡的鑰匙吧!我只想去住一陣子。」如今風妮只覺得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愁苦之中,無法舒展。
    「有是有,不過咱們已多年沒去那兒了,一定又髒又亂。聽媽的勸,
    感情不能用逃避的。」她以過來人的經驗給予忠告。
    「我不是逃避,只是想靜一靜。」風妮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企圖撫慰季母的擔憂,她更不想將事情鬧大。
    失戀已經很可憐了,她不需要更多的人來可憐她。
    「也好,不過我真想見見他。」唉,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態又重現了!
    「沒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一旦成了半於,你想不看都難,只是在他成為半子的前提下是必須弄清楚他對自己的感情究竟到何種地步羅!
    是真愛還是虛晃一招?
    「你這孩子!我就不信他沒有一絲讓你信服的優點,你會隨便跟他同居。」季母思想倒不八股,反正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決定權。
    「媽呀!」風妮聞育,幾乎抱頭尖叫。
    「好好,我不再說就是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呀!最好找你哥一塊兒去,好幫你打掃環境。」
    季母由縫紉機的抽屜中翻出那把槍匙,在交給風妮的瞬間,眼含一絲猶豫,她著實不希望這孩子隱居起來,她該是屬於陽光的。
    風妮接過它,一臉正經地看著季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別替我擔心。我保證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因為我不是喜歡一個人過日子的人。還有,他……他如果來這兒——」
    「他會來這兒?」季母這下可興奮了!
    風妮對天花板翻了下白眼,「你別打岔嘛!我是說如果,如果他有本事找來這裡也不要洩漏我的行蹤。」
    「為什麼?這表示他有心找你解釋誤會呀!」季母又不懂了,天,難道這就是代溝?
    「媽——你又知道這是誤會?反正不管啦!你不能告訴他就是了,想通了我自會去見他。」
    「好吧!我也懶得去追究你們年輕人的心理,吃過飯再走吧!」
    「也好。」
    勾住季母的脖子,她邊撒嬌,邊隨著母親進廚房,今天她要當媽的好副手,重溫一下好久沒有享受過的溫馨滋味。
    自風妮離開後,駱子塵去了趟「滑鐵廬」。既知風妮以往常來這裡串門子,那麼蔣蘭或許知道她家住何處。
    但令他頹喪的是蔣蘭並不知她住哪兒,不過她卻透露風妮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與她共事同一警局,於是他不由分說的立即轉陣地。
    駱子塵一衝進警局,即把唐世禮給揪了出來,「告訴我,風妮住哪兒?」
    「駱子塵,你沒事像發了瘋似的幹嘛呀廠唐世禮深鎖眉頭,暗自嘟嚷著。
    「你認識我?」駱於塵看向他,氣勢磅礡地與他對峙。
    「我妹妹深愛的男人,我能不知道嗎?再說一個名聲響亮於黑白兩道的臭傢伙,誰能忽略得了?」駱子塵的氣勢再怎麼狠猛懾人,唐世禮也不會看在眼裡,試想誰敢對付未來的妻舅?
    「我不是想在你面前炫耀我的身份,風妮呢?把她的住所告訴我。」
    他的口氣不是請問而是明顯的命令。
    「風妮?」這會兒唐世禮才聽出駱於塵著急語氣中的關鍵。「她怎麼
    了?你欺負她?」」唐世禮所有的想像力已無邊無際的發揮著。
    「聽你的口氣,她並沒找你?」一抹失望不露痕跡地在駱子塵臉上翻揚。
    「我們已經好久沒聯絡了。」
    「你告訴我,她住哪兒?」駱於塵心想,她總會回家的。
    「你別抱太大希望,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猜想她既然躲著你必有她的道理,一切等我見了她再說。現在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對待她,倘若真對不起她,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唐世禮口氣不佳,語出惡劣。
    「遷怒是一種最低下的行為,既然你不說,我仍然可以查得出來。」駱子塵沒心情與他玩拳腳遊戲,欲找到風妮的下落,看來得動用黑幫的人手了。
    「駱於塵,你給我站住!」
    唐世禮拔出腰間的佩槍指向駱子塵的後腦。
    「別跟我耍刀弄槍,你那槍法我還看不在眼裡。」說話的同時,駱於塵
    已倏然轉身,四目交接的剎那,他手中的槍骨已抵著唐世的前額。
    「駱子塵!」唐世禮持槍的手輕顫了下。
    「現在咱倆贏的機率相等,接下來比的即是狠與勇。」他優閒地說著,當真不在意對方手中的武器。
    「你是想……」
    「數到三,咱們同時開槍,當然先開的人是贏定了。」
    「我……」
    「男子漢大丈夫,侵畏縮縮可不像樣喲!」低低懶懶的聲音由他唇際飄出,但仍掩不住其天生危險的氣質與深沉難測的個性。
    「你以為我不敢!」唐世禮握著槍的手已有些失控地顫抖著。
    「有種!好,那就開始了。三,二,一————」絲毫沒有給唐世禮喘息的機會,駱子塵即開始數起數來,而唐世禮到最後只敢閉上眼,什麼動作也忘了!
    喀!駱於塵扣下扳機,卻是發沒有子彈的空槍,他笑了,「看樣子你這位警察還投有實際作戰的經驗,小心點兒,敵人可不是每個都像我一樣仁慈。」
    唐世禮卻當真像傻了似的,半天吭不出一聲。
    「你若遇上風妮,告訴她我會找到她的。」不願再浪費時間,駱子塵交代後隨即進行他的計劃。
    駱子塵在黑幫不停地來回踱步,簡直晃得楚寒森眼睛都快脫窗了。
    「拜託,你別在這裡晃來晃去的,累不累呀!」
    「為什麼喬勳還投將消息傳真過來!」他緊著唇,剛毅的下巴異常緊繃。
    「別急,他也不過剛走半個小時,你當他是超人呀!」楚寒森猛搖頭,實難想像在他心目中的浪子會變成多情漢。
    「可是……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你不妨回憶一下,當初雪兒誤解你的時候,你比我還激動。」駱子塵蹙著勁眉,日子再這麼不高不低的過下去,他都快發霉了。
    「話是沒錯,可是你能不能坐一會兒,別再荼毒我的眼睛了。」楚寒森指著一旁的椅子,拜託他坐下。
    駱予塵斜睨了他一眼,走過去坐下,「喬勳他今天行動怎麼那麼慢?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風妮曾告訴他住在三汀街,目標已經麼明顯了,喬勳還搞這麼久。
    「沒事的,她總不會傻得去自殺吧?·寒森胡謅了句。
    「什麼?自殺?」好不容易與椅子黏上,駱子塵又跳離開它!
    「別緊張,我只不過隨便說說。天哪!」楚寒森噎住了話,拍了下前額。
    這時傳真機突然響起,駱子塵欲反駁的話語立即吞了回去,他衝到傳真機旁,抽出fax,目不轉睛注視著上面的消息。
    「這是風妮的地址,我這就去。」
    把紙張塞進口袋,他準備出發。
    「別忘了帶束花。」楚寒森喊住他,對他眨眨眼。
    駱子塵回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浪漫了?」
    「娶了雪兒後,不浪漫都不行,以後你就能體會得出來。」楚寒森揚揚眉,耐人尋味地笑了笑。
    「謝了,等我的好消息。」
    踩著急促的腳步,他飛奔至有風妮的地方。迎著午後和煦的微風,他的心情突然清亮了許多,現在他才知道這種糾纏在心底的這種情慷,原來就是捎在胸口的那股濃郁的愛。
    走進三汀街的一幢舊式公寓下,駱於塵仰頭望著這一間間類似鳥籠的小小空間,不禁深深一歎,原來風妮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一個可愛且深得他心的女孩兒。
    走上既定的樓層,他找到了a棟,此劉他居然像個年少的男孩,心口蹦蹦跳著,按下門鈐,他靜靜期待開啟門兒的人,會是她嗎?
    「誰呀?」
    季母打開門,隔著鐵門看向俊傲挺拔的駱子塵,心裡已有了數!帥呀!風妮還真是好眼光。
    「我姓駱,請問季風妮在嗎?」駱子塵客氣有禮的回答,表現出非常優越的一面,據他調查,風妮目前與母親兩人相依為命的住在此,此人應該是季母了。
    「風妮呀!她……她不在。」
    季母左右為難,實在不知如何啟口,該說出風妮的去處嗎?說了,她耳根於準會得不到安靜,定會被念掛了;不說,眼前這個準女婿豈不是太可憐了。
    從他沉穩內斂的表現上可觀察出這小子的氣質不錯,是當她女婿的料。
    「我想您一定是季伯母了,請您不要騙我,我是真心前采向她道歉的。」他手執一束百朵紅玫瑰,誠意十足,
    「可是……我沒騙你,風妮當真不在。」她笑得有些尷尬,那蹙眉不安的虛心模樣全落在駱子塵眼底。
    「我是很誠懇的,讓我見見她好嗎?」他那俊美的五官微微皺緊,聲音已不見原有的持穩。
    季母費思量了,但她還是以風妮的意向為依歸,只好暫時對不起這位俊俏的準女婿,「她現在不在家裡頭,不過她要我轉告你,等她想通了,她會自動去見你。」
    「伯母——」
    「別說了,其實我也很為難,我只能偷偷告訴你,我很希望你能當我
    的半子,多加油羅!」為免進退維谷的窘狀,季母只好把門帶上。
    「伯……」氣餒的駱子塵一拳擊在鐵門上,正在思忖該如伺繼續追問時,身旁一個細小的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喂……喂……」小智躲在樓梯口,輕輕對他招著手。
    「小弟弟,你是?」在他印象中似乎沒見過這個小男孩。
    「你姓駱是不是?」一定是了,小智胸有成竹地告訴自己,眼前的大哥哥就是風妮姊的男朋友,但為求安全起見,他還是加以定。
    「沒錯。」
    「我可以告訴你風妮姊的去處。」
    「你知道她在哪裡?」駱於塵激動地半蹲在小智面前,神情有絲急促。
    「當然,看在我們都是男人的份上,我可以免費告訴你。」小智拍著胸,脯,非常闊氣的說著,這八成又是從電視劇裡學來的。
    「她在哪裡?」
    小智伸出食指對他勾了勾,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附耳過來吧!」
    駱子塵搖搖頭,笑著接近他,經小智一番指點後,他打算立刻出發。
    臨去前他由衣袋中掏出一張鈔票,塞進小智手裡,「給你買糖吃。」隨即旋身高去。
    「哇靠!真慷慨耶!這種人當姊夫真不錯。」熱烈地親了下手中的鈔票,小智歡天喜地地計劃去買他嚮往已久的機器人。

《角頭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