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李洛其之所以能如此瀟灑地離開,是因為他有十成十的把握,於祖兒一定會妥協,他料定她不會笨到犧牲前程。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回到辦公室不到十分鐘,於祖兒就走了進來。
    「多久?」她問。
    「什麼多久?」他反問。
    「情婦要當多久?」
    李洛其露出一抹冷笑。「到我不要-為止。」
    「那是多久?」
    「可能是一個晚上,也可能是一個星期或是一個月,總之,到我不要-,-就自由了。」
    「一個晚上?有可能會只要一晚就好了嗎?」
    「當然有可能。」
    「那……我答應你。」
    李洛其朝她俊魅一笑,隨即把裝著房屋所有權狀和鑰匙的牛皮紙袋放到她面前,「這房子是-的了。」
    於祖兒搖搖頭,「我不要什麼房子,我只要你把公文撤回來,把股票收去抵二千萬的帳就好。」
    「這是我爸找的那棟房子,我勸-最好收下,-總不會要在我家當我的情婦吧?那我告訴-,莉絲會把-殺了。」
    於祖兒一聽,連忙拿過牛皮紙袋。
    「從明天起,-不用上班了,只要待在家裡等我就可以了,我隨時會過去,但不一定是什麼時候。」
    「那如果我有事要出去怎麼辦?」
    「得跟我報備。」
    「我知道了。」
    「明天晚上我會過去,在家裡等我。」
    於祖兒點點頭。
    「對了,今天金志中來過,這束花是他要送給-的,我直接替-處理。」語罷,他把花丟入垃圾桶。
    於祖兒一見,立刻走到垃圾桶邊撿起花束,略顯不悅的說道:「不需要你替我處理,我自己會。」
    看她把那束花當寶似的撿起來,此刻又緊緊抱在胸前,讓李洛其看得一把火就這麼燒了上來!
    「-現在是我的情婦,-竟敢把別的男人送的花當成寶,-未免太不盡職了,馬上把花丟了!」他霸道地命令著。
    於祖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花擺回垃圾桶。
    「還有……」李洛其繼續說:「他約-明天晚上一起吃飯,-明天就打電話拒絕,聽到沒?」
    於祖兒扁著嘴點點頭。
    李洛其走到她身前,伸手輕撫著她的臉,「從現在起,-的身體、-的時間只屬於我一個人,明白嗎?」
    於祖兒只能無奈地再度點點頭。
    李洛其勾起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對,他接著緩緩低頭接近她的唇,卻在於祖兒的神經繃到最緊時,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耳邊。
    一陣失落的感覺湧上心頭,於祖兒知道李洛其是不可能吻她的,可心底深處卻始終有著期待。
    他畢竟是她的初戀啊!
    李洛其在即將碰上她的雙唇的最後一刻將唇移走,那是需要很大的毅力的,他想吻她想了幾年,可卻又認為她不配得到他的吻。
    他在她耳邊說:「當情婦就得當個安分守己的情婦,不要學-媽得寸進尺,妄想掌控我和公司,這樣懂了嗎?」
    於祖兒咬了咬唇,再度點點頭。
    「先走吧,明天晚上……把身體洗乾淨等我,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於祖兒一聽,抬眸瞪他一眼,接著轉身離開。
    她懶得再為自己辯解了,反正只有一晚,她咬著牙忍過就算了,從此她就可以永遠擺脫掉這個陰影。
    翌日,於祖兒沒到洛其亞集團上班,她打算利用一個早上搬家,之後再打電話給金志中,婉轉拒絕他的晚餐約會,接著再到吳敏敏上班的連鎖咖啡店找她,要她搬過來和她一起住。
    吳敏敏和於祖兒雖是同學,她連考了幾次都沒考過會計師執照,目前正在知名連鎖咖啡店的分店當店長兼會計。
    於祖兒收拾好東西,正提著兩大皮箱要下樓,碰巧遇上郝莉絲也提著行李要離開,郝莉絲準備要回新加坡。
    「-這是在做什麼?要逃跑?」郝莉絲挑著眉問著於祖兒。「我是不是需要打電話給洛其?」
    「是他准我搬走的,-若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他。對不起,計程車在外面等,我要出去了。」
    於祖兒心虛地趕緊下樓。
    洛其准她搬走的?難道是她的話影響了他?若真是這樣,那她就可以安心的回新加坡了。郝莉絲注視著於祖兒的背影想著。
    出了門,上了計程車,逃過郝莉絲那凌厲、像是和她有仇的眼神,於祖兒這才鬆了口氣。
    依著地址來到李天陽替她選的精緻小別墅,於祖兒一眼就喜歡上這裡,裡面的裝潢佈置,更是教她滿意得不得了。
    她的東西不多,因此很快的她便整理好一切,接著便出門去找吳敏敏。
    於祖兒坐在咖啡店的角落裡。
    吳敏敏端著兩杯咖啡、兩塊蛋糕來到於祖兒身邊落座,「-怎麼能在上班時間來找我?現在是李洛其當總裁,不是他爸,-不小心點兒,他肯定又會有借口找-麻煩。」
    「敏敏,我不用上班了。」於祖兒說道。
    「李洛其願意讓-辭職啊?他相信那二千萬是他爸爸要-匯到-媽戶頭買股票的了嗎?」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甚至要把我撤職查辦。」
    「什麼?他怎麼這麼狠!存心毀-前途是不?那李洛其到底跟-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非要這樣待。」
    「我聽李伯伯說過,他說李洛其最恨被人利用、設計,我媽可以說是一連串的設計他,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記仇。」
    「祖兒,那-要怎麼辦?」
    「敏敏,李洛其他提出……」於祖兒頓了下、降低音量繼續說:「他要我當他的情婦,那他就會撤回撤職查辦的公文。」
    「什麼啊?」吳敏敏驚喊!
    「小聲一點!」於祖兒連忙提醒。
    吳敏敏壓低音量,可語氣卻不減激憤,「他要-當他的情婦,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喜歡-?」
    「怎麼可能?他不討厭我、不恨我,我就要偷笑了,他怎麼可能喜歡上我,他八成是想要羞辱我。」
    「那-可千萬不能答應他。」
    「我……已經答應他了。」
    「什麼?-頭殼壞掉了啊?」
    「他說可能只有一個晚上嘛。敏敏,我媽死了,我無依無靠,我不能再沒工作。再說,讓他羞辱過,他達到目的後應該就會放了我,那我以後就可以完全擺脫他了呀!」
    「但-有沒有想過,他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晚上就放過-,如果是要很久很久,甚至終生呢?」停了一下,吳敏敏捏捏於祖兒的粉頰,「而且-又是這麼……可口,萬一他上癮了呢?」
    吳敏敏的話惹得於祖兒紅了臉,於祖兒也捏了捏她的嫩臉,「-才可口,我惹他厭。」
    「那可難講,-得想清楚。」
    「我想過了,不會很久的啦,他又不喜歡我,他只是要羞辱我;再說,他和他女朋友都要論及婚嫁了,他不會在這種時候在外面養情婦的,我可是想得很清楚才答應他的。」
    「但願如-所料。」吳敏敏歎了口氣。
    「敏敏,我有房子了,李伯伯在生前請仲介找的,他說要讓我當嫁妝,後來李洛其付了款。」
    「哇!當一個晚上的情婦就有一棟房子,祖兒,李洛其未免太大方了吧?-小心一點。」
    「他是怕我讓他女朋友給殺死,才會送我棟房子讓我搬出來住-不知道,他女朋友說瘦是瘦,可是她的肌肉好結實、好健美,我一點都不懷疑她有能力隨便一打就打死我。」
    聽到這裡,吳敏敏用憂慮的眼光注視著於祖兒,「祖兒,平常門窗要關緊,不要隨便開門。」
    於祖兒一聽,也滿臉擔心、憂慮,「敏敏,-知道我膽子很小很小,我不敢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明天就搬進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拜託嘛!有人陪,我比較安心啦!」
    「叫我搬去和-住一起?-有沒有搞錯?」吳敏敏戳了戳於祖兒的額頭。「那是李洛其豢養-的地方耶!」
    「李洛其只有今晚會來,一夜之後我們就結束了。」於祖兒一臉天真,高興地笑著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有免費的地方可以住,當然好。只可惜,我這個月房租早就繳了,房東一定不會退給我的啦。」
    「那剛好,我們就可以慢慢搬,-的東西好多哦。不過,-人一定要先過來和我住喔。」
    「沒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後,才動手開始吃蛋糕、喝咖啡。
    李洛其要她洗好澡等他,於祖兒自然是乖乖地聽話將澡洗好等著他的到來。
    等待的時間是讓人心慌、忐忑的,她腦海裡閃過好多旖旎畫面,縱然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但那些畫面仍教她臉紅。
    她會答應當李洛其的情婦,大概是她還愛著他吧!
    但她雖然愛他,不過她也怕他,她真的是想和他徹底斷了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所以才會狠下心來接受他的條件。
    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現在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可是李洛其到現在還沒出現。
    他不會是不來了吧?於祖兒看著時鐘想著。
    接下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抬頭看時鐘一次;心裡就會這樣想著:說不定他不來了?
    不知等了多久,她靠著沙發的角落睡著,直到感覺有人抱起她,她才驚醒了過來。
    「啊!」於祖兒嚇得尖叫出來。
    「我發現-很喜歡尖叫。」李洛其壞壞地笑著。
    「我很容易嚇到,你不要這樣嚇我嘛。」她的頭輕靠在他胸膛,讓他抱著她上樓、上床。
    「替我脫衣服。」一進房間,他便開口命令。
    於祖兒羞澀地紅霞佈滿臉,顫抖著雙手替他脫著衣服,一顆扣子解了老半天都無法順利解開,讓李洛其有點不耐煩。
    他索性接手自己脫,邊脫邊說:「待會兒,我可不想看-故裝清純的樣子,那會讓我沒了要-的興趣。」
    聽著他的話,於祖兒似懂非懂,心想:她連經驗都沒有,怎麼裝清純啊?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隨著李洛其身上的衣服愈來愈少,於祖兒則是愈看他愈害羞,隨後整個人已經躲到棉被裡去,不好意思繼續看著李洛其的個人脫衣秀,她在心裡想著,要是看到他光裸的身子,她鐵定會停止呼吸的,實在是太刺激了。
    接著李洛其褪下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於祖兒眼都瞪直了,呼吸窘迫起來,連頭都埋進棉被裡。
    李洛其一把掀開棉被,整個人俯身在她身上,於祖兒朝他眨著眸,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你……你關燈。」她困難地說道。
    「關燈我就看不見-了。」李洛其回道,並且伸手扯開她的睡衣。
    「啊!」他這個動作教於祖兒先是驚呼了聲,接著倒抽口氣,全身神經緊繃、渾身僵硬!
    「我真搞不懂-是興奮還是在緊張,不過我希望-可以自然一點,這樣會影響我的性趣。」李洛其惡毒地說。
    「你……你關燈。」於祖兒要求道。
    「不關。」
    「那我去關。」於祖兒無法忍受李洛其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全部的反應,若再這樣下去她鐵定會羞死的。
    可在她翻身要下床時,李洛其卻把她抓了回來,他將她箝制在身下,置身在她雙腿之間。
    「啊!」羞死人了!於祖兒雙手蒙住自己的臉,自欺欺人的算是把自己給藏了起來!
    「哼!」李洛其輕哼一聲,認為她又在裝模作樣了。
    他拿開她的手,將她的雙手箝制在她頭的兩側,瞅著她嫣紅的臉說:「興奮到臉都紅了,還要裝什麼啊。」
    一說完,他赫然進入她,在沒有太多的浪漫前戲和溫柔引導的情況下,他硬生生地佔有了她。
    此刻,李洛其的視線仍瞅著她的臉,他要看清楚她真正的面目,他認為他在要她時,她的反應會讓他對她徹底死了心,若於祖兒真如她所裝出來的那般清純可人、乖巧柔順、含羞帶怯,他一定會、肯定會讓她成為他的女人的想法將不再騷擾他。
    只是,他想看的全部都沒有看見,反而看見於祖兒突地驚喘了一下、嫣紅的臉瞬間變成慘白、兩行淚水沿著臉頰淌下!這些跟他之前想的完全兩極化,怎麼會這樣?
    而且,他也在-那問感受到自己衝破了層障礙!
    怎麼會……他沒料到會是這樣!
    「祖兒……」
    「啊--」於祖兒痛喊出聲。「好痛--」

《天生貴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