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當初是你先吻我的吧?」女人的聲音揚起在臥室中,在新婚之夜的晚上,開始和男人討論起了誰吻誰的歷史遺留問題。
    「不是,是你先吻的。」男人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胡說!」他居然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女人鼓了鼓雙頰,手指猛戳著男人赤裸的胸膛,「我記得明明是在你家的廚房,你為了讓我做飯,強吻我!」至今她還在遺憾,她和他之間的第一個吻的理由,實在讓人太洩氣了。
    「那時你要求的。」他只不過是照著她的話去做罷了。
    「你——」她被他的話哽住,乾脆繼續猛戳他的胸膛,「總之,就是你先吻我的!」
    「不是。」男人撇撇嘴,否認道,「在更早之前。你已經吻過我了。」
    「更早之前?」女人一愣,「什麼時候?」
    「小時候。」
    「小時候?我小時候見過你嗎?」現在的他長得那麼有味道,小時候應該也是一個小帥哥吧。
    「見過!」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從牙縫中蹦出來似的。
    「在哪裡?具體地點,具體時間?」她一連串地問道。
    男人看了看女人,而後有些無可奈何地道:「大概是你七八歲的時候,在你家小區的公園裡。」
    「是嗎?那時候我吻過你嗎?」女人搔了搔頭,努力地回憶著當年的情景。
    男人皺皺眉,「你難道完全沒有印象嗎?」
    完全——沒有!女人很如此回答,不過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巴,「不過,如果你說是在我小時候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托著下巴,她分析道,依照她小時候的那種色狼行為,完全有可能去吻一個陌生的小男孩,畢竟,那時候她的座右銘就是:凡是美人,都不放過,「那個時候,我記得自己吻過不少小孩,你應該也是其中的一個吧!」
    「你吻過不少?」男人的臉色變了變。
    「對啊,有隔壁的小梅、對街的寶寶、樓下的三德,還有小士多店主張伯德的兒子」她開始掰著手指頭仔細計算起來。那時候她吻人基本上是不分男女的,只要是「美人」她就貫徹自己的揩油政策。
    「還有呢?」
    「還有啊」女人的聲音突然頓住,終於發現男人拉長了的臉,隨即語氣一變,乾笑兩聲道,「還有啊,當然就是你了。」
    說完,她猛地撲上去,繼續揩她親親老公的油,「老公,你好帥啊,我好愛你啊。」嘴裡說著肉麻的話,兩隻手也不閒著得猛吃豆腐。
    「你」男人的表情又氣又好笑,對著這樣的老婆,很難再一本正經地板起面孔,「唉」所有的無奈都化為一聲歎息,誰叫他愛上了她呢!
    於是乎,半晌之後,新房中傳出了男人的,以及女人變態的笑聲。
    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吃豆腐吃得正歡的笑聲。
    嘿嘿!

《家有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