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案件有誤

第171章 案件有誤

呃!

撒謊?

甘躊良收起瞭那抹陰森的眼神。

“你說什麼?”

伴隨他狠聲問道的同時,手掌也漸漸用力,捏得紀雲舒手腕生疼。

可紀雲舒也不掙紮,更是毫不畏懼的對上甘躊良那雙染血的目光。

質問他。

“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紀雲舒那雙睿智的眼眸,就像一束極光,能穿透人心,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甘躊良的手,點點從她的手臂上移開。

一邊說:“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們瞭,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瞭我,殺人的,就是我,你們應該立刻殺瞭我,將我五馬分屍。”

是啊,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在此之前,紀雲舒也認定的瞭他可能就是兇手。

怎麼這個時候,又說他撒謊呢?

紀雲舒往後退瞭一步,說:“你放心,如果人真的是你殺的,你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不再多言,她立刻折身,離開瞭甘躊良的牢房。

而身後,則響著甘躊良斥吼的咆哮聲。

“我就是兇手,你們殺瞭我,趕緊殺瞭我……”

伴隨著一陣陣撞擊木樁的聲音——

紀雲舒在牢房內、獄卒休息的地方停瞭下來,二話不說,快速拿起放在桌上的筆墨,在紙上寫瞭些什麼,墨跡一幹,便折瞭起來。

趕緊朝著京兆尹遞瞭過去。

趕緊交代道:“京兆尹,請你命人立刻趕去宮門,倘若容王能順利攔下亦王,這封信件就不必交給他瞭,倘若不能,就把信給他,讓他與亦王,一同進宮面聖。”

“這……”

“事情緊迫,再晚就來不及瞭。”

看紀雲舒如此著急,京兆尹也不再過問瞭,接過信,立刻喚自己的人進來,吩咐下去。

隻是,京兆尹此刻還蒙著,朝紀雲舒問去:“紀先生,到底怎麼回事?信上到底寫瞭什麼,要如此緊急的送去給容王?”

紀雲舒朝甘躊良的牢房方向看瞭一眼,眼神微沉,再看京兆尹。

問:“你可註意到,甘躊良的喉結?”

“喉結?”京兆尹一想:“有何異常?”

“他的喉結明顯與常人不同,正常男子的喉結,是呈夾角的角度,夾角的角度越小,喉結則會越大,可……甘躊良的喉結卻不一樣,他喉結的夾角接近於鈍角,近似與女性的喉結大小。”

“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

……

景容快馬加鞭,與瑯泊趕到瞭南門外。

正好,亦王從馬車上下來,準備進宮。

才邁兩步,就被景容攔瞭下來。

見景容臉色匆忙,景亦一笑,端著一臉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你要去呈報這樁失蹤案?”

“是。”

“為什麼要這麼做?”景容質問。

景亦也不藏著掩著,直接說:“為什麼?景容,這樁案子,現在是我查出來的,當然由我呈報給父皇。”

臭不要臉!

“這樁案子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我當然清楚,可是,你我心裡卻更加清楚,太子如今是景華,父皇也已年邁,你我,還能等多少年啊?而我們王爺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你查失蹤案,無非也是為瞭《臨京案》,但是說到底,最後還不是為瞭太子之位!”

“所以,這就是你三番四次阻攔我的原因?”

“所謂,貂巢不同穴,貔渴不同飲。”景亦語氣帶著深意。

當然,景容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景亦,我隻是想查出《臨京案》,別無其他想法,隻要你答應不插手這樁案子,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與你爭奪,你也不用再處處謀算而防備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景亦挑眉。

“如果我要與你爭,那死士身上佩戴的玉佩,回京當天,我就早早呈給父皇瞭。”

呃!

景亦心裡一頓,又無謂的說:“景容,你知道我不怕,單單憑一塊玉佩,是證明不瞭什麼的。”

“你一定要插手這件事嗎?”

“我並非要與你為敵,隻是人要往高處走,就要斬斷後面的路,以防他人再爬上來。”說著,伸手在景容的肩膀上拍瞭拍,冷笑一聲:“下次,可不要再讓我捷足先登瞭!”

語落,進瞭南門!

看著那道身影漸遠,景容的臉,沉下。

瑯泊走瞭過來,小聲過問:“王爺,如果亦王真的呈報上去,那……”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

馬背上的人一躍下馬,單膝跪在景容面前,將信件遞送過來。

“王爺,這是紀先生送來的。”

嗯?

“紀先生說,如果容王無法攔住亦王,看完這封信後,便與亦王一同進宮面聖!”

景容將信件接瞭過來,打開一看,驚!

立刻將信件收好,快步進瞭南門。

身後的瑯泊,一臉困惑。

阜陽殿內。

景亦已經將手中的罪狀書,呈報給瞭祁楨帝。

祁楨大喜,將罪狀書合上:“這兩個月來,京城內外因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他京兆尹左查右查也沒探出個究竟,沒想到,這樁案子,竟然被你給破瞭,好,很好。”

景亦低著頭,微微躬著腰,嘴角上,帶著不動聲色的笑意。

“朕向來賞罰分明,如今你破瞭案,朕不能不賞,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皇位!

你給嗎?

景亦拱手:“兒臣隻希望,大臨國泰民安就心滿意足,何況此事關系到百姓的安康福祉,也正是兒臣應該做的,不求父皇賞賜。”

這回答!

擱在現代,就是標準答案啊!

顯然,祁楨帝也很滿意景亦的回答,點點頭,道:“無論如何,你終究是立瞭功,朕便賞你……”

“容王到!”

景容恰好時宜進來,面無表情,拱手俯身:“兒臣參加父皇。”

祁楨帝問:“你怎麼進宮來瞭?”

“兒臣知道亦王進宮呈報失蹤案,所以,便一同過來瞭,關於失蹤案一事,兒臣還有……”

祁楨帝打斷瞭他的話:“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先前朕承諾那位紀先生,隻要她破瞭失蹤案,朕便答應禦國公府開棺,但現在,這樁案件,乃是景亦破的,朕承諾開棺一事,自然也就作罷。”

一旁的景亦,嘴角勾著笑意。

但景容依舊臉上沉著,往前一步,道:“兒臣隻是想說,亦王呈報的失蹤案,有誤。”

“有誤?”

“兇手,並不是甘躊良。”

祁楨帝眉頭一皺,看瞭一眼震驚的景亦,再轉而問景容:“為什麼?”

景容隻道。

“因為,他是一個太監!”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