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歹毒的紀婉欣

第489章 歹毒的紀婉欣

瞧著張小姐吃痛的模樣,

紀雲舒:“姑娘,不過是塊匹佈,不至於傷人性命。”

突然冒出一人,還將自己手腕捏得如此發疼,張小姐自然一肚子的火氣。

扭動著手腕,一邊上下打量她,“你是什麼人?”

“在下見姑娘拿著剪刀要傷人,所以,便來管管閑事。”

“你知道是閑事,閑事你還管?”

“因為在下是個閑人啊。”

“……”張小姐被嗆聲,伸手直直的指著紀婉欣,“她將我做嫁衣的紅佈給劃破瞭,難道我還不能教訓她嗎?”

能!

當然能!

最好宰瞭她。

紀婉欣沒想到紀雲舒會出現在這,隻知道她來瞭錦江,更想不到的是,她會幫自己!

心中困惑。

而想起在山淮縣的事,她心頭又不由湧上瞭一絲心虛。

眼底也慌瞭一下,根本就不敢去看迎紀雲舒的視線,隻弱弱的與她解釋,“這佈……不是我劃破的。”

沒有底氣!

紀雲舒盯著她那張蒼白的臉,冷笑一聲。

“紀二小姐,這佈,分明就是你劃破的。”

“你說什麼?”猛然抬頭。

“在下說,這佈,的確是你劃破的。”

十分肯定。

“我……沒有,不是我!”

她紅著眼,拼命搖頭,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讓人心疼啊!

可在紀雲舒眼裡,卻覺得虛假極瞭。

甚至有些讓人作嘔!

她不想廢話,直接將那塊被劃破的佈料扯瞭過來,用手在上面摸瞭摸,說,“這塊佈,乃是西域運送過來的上等桑蠶絲佈料,面質光滑,亮而不透,磨擦時還會發出獨特的"絲鳴"聲,並且,延伸性很好,耐熱性也很好,乃是眾多佈匹中,最上乘的,不過,也有個不好的缺點,就是不耐鹽水浸蝕,但凡沾瞭鹽,蠶絲面質上就會變黑,而這個劃口處的邊緣,卻黑瞭,說明,是一樣帶鹽性的物件將其劃破的?”

呃!

掌櫃聞言,道,“這位公子,你都給說對瞭,這佈,的確是桑蠶絲做的,絕對不能沾鹽水,若是沾瞭,便會變黑。”又納悶起來,說,“可這道劃口,一看就是被刀子之類的東西劃破的,再說瞭,這沾瞭鹽的地方,不應該是一塊一塊的黑嗎?哪有像這樣一條被劃開的口子邊緣是黑的?”

不是沒有道理。

那張小姐也趕緊追問,“你倒是快說啊,到底是被什麼劃破的?”

紀雲舒看瞭一眼紀婉欣,隻見她眼神慌張,不敢視人。

她抬瞭抬手中的佈,說,“因為這塊佈,是被一樣帶角的東西劃破的。”

言罷!

她伸手就將紀婉欣藏在衣襟裡的手拉瞭出來。

高高抬起。

“罪魁禍首,正是她戴在手上的這枚戒指。”

嘩!

眾人驚呼。

紛紛盯著看,那枚戒指,是一朵形狀不規則的花形,花瓣的尖頭看到不磨,可若是動手去摸一摸,便知厲害。

也隻有心思歹毒的人,才會戴這枚隨時會傷人,甚至還會傷害到自己的戒指。

當然,也有人質疑!

“這戒指難道是鹽做的?”

你TM才是鹽泡大!

紀婉欣咬著唇,鼻子酸楚,一邊被抓住的手,一邊說,“雲舒,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旁人興許不知,但我知,紀府上下的人也都知,你紀小姐有個習慣,就是頗愛你手上的這枚戒指,每隔三天,便將戒指在鹽水中泡上幾個時辰,每隔一天,就會用鹽在戒指上摩擦,當做清理,所以,你這枚戒指上,或多好少就會帶有鹽性在裡面,而你就是用它將這佈給劃破的,若你還想狡辯,那就請人來檢驗檢驗,看看這枚戒指上,是不是有鹽。”

聲音擲地有力!

言落,紀雲舒更是將她的手狠狠甩開。

她身子骨弱,被這一甩,差點撞到瞭背後櫃子上,露著滿臉的怯色,小聲哽咽。

然而,證據確鑿,她無力反駁。

那雙溫柔似水的眸,緊含著淚水。

張小姐得知真相,氣不打一處來。

上前就揪住瞭她的手,憤怒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毒,都說你紀二小姐心地善良,根本就是一隻毒蠍子,就因為你得不到這塊料子,就到要將它給劃成這樣,你可真歹毒。”

“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也就是說,你承認瞭。”

“不是的,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我是無心的,是不小心的。”

“真惡心。”

紀婉欣被這樣說,真真是無地自容瞭,圍觀的人,都對她指手畫腳,議論紛紛。

難聽的話都入瞭她的耳。

張小姐也是個直腸子!

兩人爭執不休!

紀雲舒見外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再這樣吵鬧下去,非得上公堂不可,而她作為插手的人,自然也要跟著去。

她可懶得再去瞭。

索性,與張小姐說,“姑娘,依我看,紀二小姐興許真不是故意的,你方才也說瞭,既是一樁喜事,又何必鬧得這麼大?不如,這買佈的錢,就由紀二小姐全部掏瞭,姑娘再在店裡重新選一塊,也由紀二小姐掏錢,你看如何?”

“就這麼算瞭?”

不服氣!

最起碼,也要將她的臉劃開一道口子才行。

紀雲舒則偏身,湊到她耳邊,輕聲,“張小姐,再這樣鬧下去,吃虧的是你,別說這買佈的錢瞭,說不定最後你還落得個不好的名聲,又何必呢?而且你也是識大體的人,此事,就大化小,小化無吧。”

“……”

這一聽,張小姐就猶豫瞭,心中,是知道利害關系的。

斟酌半響後,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瞪著眼,“行瞭行瞭,這次就算瞭,當是我倒黴好瞭,真是出門不利,不過這店裡的佈,得隨我來挑。”

紀婉欣抿著淡白的唇,點頭。

掌櫃的也松瞭一口氣,立即叫人將店裡上等的佈料全部拿瞭出來。

心想著,這回肯定賺。

於是,張小姐便開始十分豪氣的挑瞭佈來,一口氣,將店裡最貴的幾匹全都要瞭,就差沒將店要下。

想必這花出去的銀子,必定好大一把。

此事解決,紀雲舒也悄悄出瞭鋪子。

外頭,景容正在等她。

當然,裡面的情況他也摸清楚瞭。

紀雲舒:“走吧。”

便加快步子往前走。

可紀婉欣還是追瞭出來,擋在她面前,輕聲細語的喚瞭一聲,“雲舒。”

丫頭扶著她!

看到景容時,她瞳孔定瞭一下,正要行禮——

“在外,不必瞭!”

景容語氣甚冷,偏過目光。

而這話,讓人萬分尷尬。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