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僧人進京

敢情這小子昏迷瞭一整晚,腦子卻十分清醒啊!

竟然想到瞭這麼多的事。

紀雲舒想大力阻攔,可他知道,景容心意已決。

沉默半響後——

她說:“那麼,不管我同不同意,你都已經決定瞭。”

他點頭。

從來,都是他站在她這邊,不管她做瞭什麼驚為天人的事,他都陪著她一起瘋。

那麼這一次——

也該她站在他這邊瞭!

盡管此次會是一場很大的風險。

但——

“你說的對,我們承諾過禦國公府的舊人會查明真相,那就必須言而有信。”

景容知道她會同意。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

“此次事情,我會與秦大人一同商量,在未開棺之前,你不要幹涉進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點頭!

而景容的計劃說來就來,待身體好瞭不少之後,就立刻找來秦士予開始商討此事。

秦士予一開始不認同,覺得太冒險。

但最後還是同意瞭!

幾天後,景容就暗中找來瞭蕭統領,將此事告知他。

需要他配合。

自打當初他因私造兵器被景容握住把柄後,加上景亦一死,景容自然而然成瞭他最大的靠山,也一心效忠於他。

總之,景容說什麼就是什麼!

得知此事後,大概本就是武將出生的緣故,骨子裡就有一股莽勁,也不在乎是否危險不危險。

一口就答應瞭!

很快就將自己信得過的手下調去瞭陵墓。

而皇宮裡。

祁禎帝傳來瞭梁宗正。

“年祭一事,現在如何瞭?”梁宗正:“回皇上,已經辦理的差不多瞭,現在陵墓已經加守重兵,絕不會有問題,再過幾日,廣安寺的僧人也會進京來,按照往年一樣,都安排在瞭安廣居,也早早命人備瞭素食的東西,其餘的事情也都

安排好瞭,皇上不必擔心。”

一一稟報!

祁禎帝點頭,思忖片刻後,再次叮囑:“此次年祭一定要萬分小心,不得出瞭亂子。”

“是!”

“還有,這次不管是誰進入陵墓,都要好生盤查,那些僧人也不例外。”

“臣明白,都已交代下去。”

祁禎帝:“還有一件事。”

梁宗正躬身,靜等!祁禎帝從高臺上下來,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說,“朕近日來總覺得心生惶恐,時常都會夢到禦國公,所以擔心會出什麼事,此次年祭前後,務必派你信得過的人單獨看守禦國公的墓,沒有朕的允許,誰也

不得靠近,明白嗎?”

這……

聞得此言,梁宗正十分震驚,怎麼皇帝做那般奇怪的夢,還會有那般的擔憂。

但他到底不敢多言。

“是,臣一定好好看守。”

祁禎帝滿意,點頭,“下去吧。”

“臣告退。”

下去瞭!

祁禎帝輕沉瞭一口氣,他確實心有擔憂,總是慌慌的,那種感覺,像有一根橡皮筋將一圈圈的綁著他。

越來越緊……

當然,他希望自己想多瞭。

年祭越來越近,整個京城都忙瞭起來。

陵墓裡加大重兵巡邏,因為祁禎帝有所交代,禦國公的墓特意讓人圍瞭起來。

沒有命令,誰也不能靠近。

蕭統領第一時間稟報瞭景容,“梁宗正交代,務必讓人日夜守在禦國公的墓地旁,而且看守的都是他的人,我們的人靠近不瞭。”

媽的!

景容眉頭緊擰,思忖道:“看來父皇知道我要做什麼,所以才會有所防備。”

果然是老狐貍。

於是,蕭統領問:“那王爺,還要不要……”繼續?

話沒說完,景容堅持,“計劃不變,棺一定要開,總之,要想辦法引開那些人,隻需幾個時辰就好。”

“是。”

“還有,你要記住,梁宗正這個人也是一隻眼尖的老狐貍,往年都是他負責年祭,早已輕車熟路瞭,所以我們行事一定要小心,絕不能露出風聲。”

“下官知道怎麼做瞭。”

……

沒多久,紀雲舒和衛奕就從竹溪園重新搬回瞭容王府。

這一天,正好是廣安寺和尚進京。

那些和尚講究,不乘馬車,全靠走路。

好在,那廣安寺離京城不遠,幾十個和尚進宮,十分壯觀,一進京城就引起瞭圍觀。

正好撞上紀雲舒去容王府的馬車!

馬夫問,“紀大人,前面是此次年祭請來的僧人,咱們讓?還是不讓?”紀雲舒一聽,掀開車簾子往外一看,幾十個和尚排列有序的正往這邊走來,前面和後面都有很多侍衛保護著,還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據說裡面是誦經念佛的東西,是佛傢之物,所以進城門的時候,並未

盤查,直接就抬瞭進來。

而此次領頭的是負責去迎接那些僧人的高大人。

此人也在宗正寺任職!

衛奕也看瞭出去,不等紀雲舒說什麼,他就吩咐馬夫,“將馬車停到邊上去,咱們讓行。”

紀雲舒側眸看瞭他一眼。

認同!

馬夫照做,趕緊將馬趕到一邊。

讓行!

那些僧人正好是從紀雲舒這邊經過,她出於好奇,掀開窗簾觀望。

卻像是在人群裡尋著什麼?

可是幾十個人當中,她還是沒有看到當初那個一瘸一拐、臉上留有疤痕的僧人。

衛奕註意到他的目光,問,“你在找什麼?”

“一個人。”

“誰?”

她搖搖頭,將窗簾放下,說,“我也不知道。”

衛奕也沒有多問。

馬車前行,很快就到瞭容王府。

時子然和路江在門口迎接,不見景容的身影。

“王爺去找秦大人瞭。”路江說明情況。

肯定是為瞭此次開棺的事!

她點點頭,指瞭指自己放在馬車上的東西,“勞煩路叔派人將裡面的東西搬下來,那些東西有些沉。”

“好!”

她東西不多,都是這幾個月來在竹溪園累積的零零散散。

倒是衛奕的東西多瞭些,他念瞭幾個月的的書,寫瞭許許多多的字,堆積如山,一樣也舍不得拉下,便都帶來瞭。

進去的時候,衛奕東張西望。

看看這裡!

又看看那裡!

時子然靠近他,上下瞄瞭他幾眼,“這地方又不是第一次來,這麼好奇做什麼?”

他默不作聲好一會,才道瞭一聲,“有嗎?”

“有,都寫臉上瞭。”“……”他笑而不語。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