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王府有刺客,與我何幹?

連雀!

方才大戰一場的他,此刻,已是滿頭大汗。

眼睛剎紅。

可是——

怎麼會是他?

白音也立刻將自己臉上的黑佈扯瞭下來,驚訝道:“是你?”

連雀:“你我之間的恩怨算是徹底兩清。”

“你不是應該來殺我才對嗎?”

“我那把劍還在你手裡!我又怎麼可能會殺你?隻是希望你能將劍還給我,它對我很重要。”

白音不稀罕:“我要你那把破劍也沒用,就當是還你今日相助的人情!明日你來取就是。”

“好!”

果然爽快。

這會,遠處傳來響聲。

應是王府的侍衛快要追過來瞭。

連雀說:“王府的侍衛馬上會追過來,趕緊走吧。”

“那你們……”

“分開走,明日見面再說。”

說完,連雀便帶著自己的人走瞭。

白音看瞭一眼瑯泊,見他的手臂受傷,問:“你沒事吧?”

瑯泊笑瞭一下:“一點小傷,死不瞭!”

說著,二人便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等到王府的侍衛追過來後,連影子都沒看到。

根本沒有方向可以追。

“頭,怎麼辦?”

領頭的侍衛目光朝周圍一掃,氣得鼻頭都扭到瞭一塊。

他下令:“分頭去追,若是追不上,我們就得提頭去見王爺瞭。”

“是!”

大幾十個侍衛開始朝周圍分散追去。

如同螻蟻一般。

若是追不到,以三王爺的性子,大概各個都得遭殃。

怎能不賣命去追。

……

另一邊,那拓帶著怒火急匆匆的去瞭景萱的院子。

而景萱也不過前腳才到,之前那三個丫頭簡直嚇壞瞭,哪裡知道平時規規矩矩的王妃竟然消失不見,急得她們在院子裡打轉,差點忍不住去找三王爺瞭!

此刻見人一回來,總算松瞭口氣。

趕緊說:“王妃,你這是去哪兒瞭?嚇死我們瞭,還以為你出瞭什麼事?剛才府上好像來瞭刺客,王妃你沒事吧?”

景萱神色淡定道:“我隻是到藏書閣找幾本書而已,你們不用擔心。”

“找書?”

“嗯。”

幾個丫頭互相看瞭幾眼。

心想,這王妃怎麼奇奇怪怪的!

今晚不是放白色的風箏,就是大半夜去藏書閣找書。

該不會真的病糊塗瞭吧?

正想著——

景萱已經進瞭屋。

可是,就在她前腳才進去,門外就想起一個聲音:“站住。”

她的身子頓時一緊,腳步停在瞭原地。

隻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逼近自己身後。

等她剛一轉身——

還未反應過來,甚至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人,就迎面挨瞭一巴掌!

“啪”的一聲!

力道很大。

直接將她扇翻在地。

唇角流血。

臉上火辣辣的疼,耳膜仿佛都破瞭。

那一刻,腦子都是懵的!

那拓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眼裡竄著怒火。

景萱趴在地上,身子才剛剛伏起來半絲,那拓便抬腳一踩,直接踩在瞭她纖細的五指上。

“啊!”

疼!

鉆心的疼。

“本王還以為你是個死人,原來你還知道痛!”滿是譏諷的語氣。

景萱則死死咬著牙,額頭冒著冷汗。

卻怎麼也不讓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來。

那拓腳下的力度沒有半點減小的意思,垂目質問她:“說,之前的刺客,和今晚在藏書閣外的刺客是不是你引來的?”

她咬牙不說!

“本王問你話,你是聾瞭不成?”

“王府有刺客,與我何幹?”

“你與何幹?”那拓蹲下身,一把擒住她的下頜,狠厲道,“你真當本王是傻子不成?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割瞭你的舌頭,說,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來找你的?”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這麼晚去藏書閣做什麼?偏巧不巧,就出現瞭那麼多黑衣人。”

呵呵!

景萱苦笑瞭一下:“我隻是去藏書閣找幾本書而已。”

“書?大半夜找書。”

奇奇怪怪。

那拓再傻,也不會信。景萱揚著下巴,含著嘴角流淌出來的血,語氣平淡的說:“難道……去藏書閣找書看,也要分時間嗎?刺客何時會來,我又豈會知曉?我每日在這院子裡被人看著、守著,哪裡有還是什麼機會去跟別人應和

?”

“你……”

“至於那些黑衣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若那些人當真是來找我的,恐怕……王爺也不會在這裡見到我瞭。畢竟這如煉獄般地方,我早就待夠瞭。”

這番話,明顯刺激到瞭那拓。

他氣不過,又是揚手準備打上去。

可是手剛剛才揚起來——

就被一隻手抓住瞭手腕。

使他的手頓在半空中。

他回頭一看,就看到瞭恭士林。

“你做什麼?”

恭士林:“你這樣會打死王妃的。”

提醒他。

這……

那拓一想,猶豫瞭。

他將手從恭士林手中抽回,然後看著臉色慘白且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景萱,本打算松開她,可始終無法信任這個女人說的話,加上那些黑衣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胸口正積著一團怒火無處發泄。

眸子一瞇!

吩咐外面的丫頭:“來人,將王妃的藥給本王拿來。”

丫頭得令,立刻將一碗藥端瞭進來。

那拓拿過那碗藥,對準景萱的嘴巴,說:“你不是病瞭嗎?不是病得稀裡糊塗要去找書看嗎?好,本王就親自喂你喝藥。”

他捏住她的臉頰。

強行掰開瞭她的嘴巴。

然後——

將藥猛然灌進瞭她的嘴巴。

嗆得她的臉部通紅,眼睛泛著淚水。

一碗藥見底,那拓就將空碗直接摔在瞭地上。

“砰!”的一聲。

碎得稀巴爛。

一塊碎片濺起來,刺傷瞭景萱的眼角,片刻就出瞭血。

被如此折磨一番,她依舊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反而那雙赤紅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倔強!

恭士林實在看不下去瞭,看著那女人被如此折磨,他心裡就如刀割一般。

趕緊出聲勸阻:“那拓,行瞭。”

那拓哼瞭一聲,終是在勸阻之後將手中擒住的女人松開,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景萱身子失去瞭重心。

重重趴到地上。

喘著氣。

“咳咳咳……”咳嗽起來。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