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  生死輪迴乃虛妄

第二卷 第十章  生死輪迴乃虛妄

《大佛頂首楞嚴經》原文:

阿難白佛言世尊。如佛世尊為我等輩。宣說因緣及與自然。諸和合相與不和合。心猶未開。而今更聞見見非見重增迷悶。伏願弘慈施大慧目。開示我等覺心明淨。作是語已悲淚頂禮承受聖旨。

爾時世尊憐愍阿難及諸大眾。將欲敷演大陀羅尼諸三摩提妙修行路。告阿難言汝雖強記但益多聞。於奢摩他微密觀照心猶未了。汝今諦聽吾今為汝分別開示。亦令將來諸有漏者獲菩提果。阿難一切眾生輪迴世間。由二顛倒分別見妄。當處發生當業輪轉。雲何二見。一者眾生別業妄見。二者眾生同分妄見。

雲何名為別業妄見。阿難如世間人目有赤眚夜見燈光。別有圓影五色重疊。於意雲何此夜燈明所現圓光。為是燈色為當見色。阿難此若燈色則非眚人何不同見。而此圓影唯眚之觀。若是見色見已成色。則彼眚人見圓影者名為何等。復次阿難若此圓影離燈別有。則合傍觀屏帳幾筵有圓影出。離見別有應非眼矚。雲何眚人目見圓影。是故當知色實在燈見病為影。影見俱眚見眚非病。終不應言是燈是見。於是中有非燈非見。如第二月非體非影。何以故第二之觀捏所成故。諸有智者不應說言此捏根元。是形非形離見非見。此亦如是目眚所成。今欲名誰是燈是見。何況分別非燈非見。

雲何名為同分妄見。阿難此閻浮提除大海水。中間平陸有三千洲。正中大洲東西括量。大國凡有二千三百。其餘小洲在諸海中。其間或有三兩百國。或一或二至於三十四十五十。阿難若復此中有一小洲只有兩國。唯一國人同感惡緣。則彼小洲當土眾生。睹諸一切不祥境界。或見二日或見兩月。其中乃至暈蝕佩玦彗勃飛流。負耳虹霓種種惡相。但此國見彼國眾生。本所不見亦復不聞。阿難吾今為汝。以此二事進退合明。阿難如彼眾生別業妄見。矚燈光中所現圓影雖現似境。終彼見者目眚所成。眚即見勞非色所造。然見眚者終無見咎。例汝今日以目觀見山河國土及諸眾生。皆是無始見病所成。見與見緣似現前境。元我覺明見所緣眚。覺見即眚本覺明心。覺緣非眚覺所覺眚。覺非眚中此實見見。雲何復名覺聞知見。是故汝今見我及汝並諸世間。十類眾生皆即見眚。非見眚者彼見真精。性非眚者故不名見。阿難如彼眾生同分妄見。例彼妄見別業一人。一病目人同彼一國。彼見圓影眚妄所生。此眾同分所現不祥。同見業中瘴惡所起。俱是無始見妄所生。例閻浮提三千洲中。兼四大海娑婆世界。並洎十方諸有漏國及諸眾生。同是覺明無漏妙心。見聞覺知虛妄病緣。和合妄生和合妄死。若能遠離諸和合緣及不和合。則覆滅除諸生死因。圓滿菩提不生滅性。清淨本心本覺常住。

在上一章中,佛的結語已經講的非常明白了。可是因為文字中的“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等那一連串的“見”字,讓阿難整個又趴下了。

阿難對佛說:“剛才,佛對我們反覆開講了見性不是自然,見性不是因緣,見性也不是和合與不和合的種種法語,我好像明白了一點,又好像更加迷惑不解了。後來,佛又說了那一連串的‘見見非見’,我徹底糊塗了。還是邀請佛再次不辭辛苦地為我們解釋一下心中的疑惑,以便讓我們能夠知道自己真心的本來清淨明瞭無緣。”

說著說著,阿難又一次言語哽咽,悲淚長流,恭恭敬敬地頂禮之後,靜靜地等待佛的開示。

這個時候,佛對於阿難以及在場的所有的大眾,產生了更加的慈悲心,打算把最殊勝的陀羅尼(意思就是總持,代表了一切的法義,現在往往把它等同於咒語。),也就是一切諸佛的秘密,也就是一切佛法的精華,也就是一切禪定的最佳修行方法,告訴阿難以及在座的大眾。

佛說:“阿難,你雖然博聞強記,聽了我所說的很多法門,但那也僅僅是增加了你的記憶而已。你對於如何細細密密地進行禪定思維,還沒有摸到正門。你現在就要仔細的聽好了,我再一次給你們大家好好地講解講解,不但是你們,同時也能夠幫助未來的學佛的人,還有有斷除漏失煩惱的人,都能夠證得最上菩提的正果。聽好了!”

佛說:“阿難,之所以一切的眾生一直都在輪迴中沉淪起伏,我們在前面已經說過,都是因為眾生並不知道兩種根本;現在我則要再次告訴你們,眾生不知道兩種根本之後,就會表現出來兩種顛倒的錯誤,或者說錯誤的分別認知,或者說根本的兩種妄念,只要這兩種錯誤存在,就會一直輪轉於業果輪迴。究竟是哪兩種錯誤觀點呢?一個就是眾生各自的分別不同的虛幻業力所見;另一個就是所有眾生共同的虛幻業力所見。”

“什麼是各自不同的虛幻業力所見呢?比如說,有一個人,他眼睛生了病,當他用他的生病了的眼睛看黑夜之中的燈光的時候,會看到燈光的周圍出現了五彩的光圈。阿難請你說說看,這個五彩光圈,是屬於燈光的色塵表現呢?還是屬於見性的色塵表現?”

佛不等阿難回答,自己就接著說:“阿難,如果說這個五彩的光圈,是屬於燈光的色塵表現的話,那麼,沒有生眼病的人同樣看這個燈的時候,為什麼卻看不到同樣的五彩的光圈呢?為什麼這樣的五彩光圈,只有那個生了眼病的人才能夠看到呢?如果說那個五彩光圈,是屬於見性的色塵表現的話,那麼見性都成為了色塵,那個眼睛生病了的人所看到的五彩光圈,又該叫做什麼呢?肯定不能稱作是見性吧?”

“再者說,如果這個五彩光圈,不是燈色,而是離開了燈色自己獨立存在的話,那麼當患了眼病的人,看燈盞旁邊的屏風、吊帳、茶几、桌台的時候,也應當能夠看到那個獨立存在的五彩光圈啊!可是他並沒有看見;如果說這個五彩光圈,不是見色,而是能夠離開了見性而獨立存在的話,那個生病了的眼睛就不應當看得到它,可是卻分明看見了。因此阿難,你就應當知道,這個五彩的光圈,本來就只是燈光而已,因為眼睛生病了,所以才把燈光看成了五彩光圈,況且所有的所見,本來也只是本心的幻相而已,因此說,這個五彩的光圈和看到這個五彩光圈的眼睛,都是病了的。而我們能夠知道這兩個都是病態的這個本心,才是沒有生病的。所以說阿難,我們實在不能說這個五彩光圈是屬於燈色,還是屬於眼色(因為燈僅僅能發光,眼僅僅能接受光,並沒有一個獨立存在的五彩光圈),更不能說這個五彩光圈不是燈色,不是眼色(因為如果沒有燈光,即使眼睛生病了,也只能看到黑暗,不能看到五彩光圈;同樣即使有了燈光,在沒有病眼的時候,還是不能看到五彩光圈的)。”

佛在這裡有做了一個比喻:“就好像我們在擠壓眼睛的時候,會出現第二個月亮一樣,這個第二個月亮,既不是真實的月亮,也不是月亮的影子,為什麼呢?因為這個月亮,是靠眼睛被擠壓才顯現的。明白道理的人就更不應當說這個擠壓的動作就是第二個月亮的根源,也不能說這個第二個月亮是存在的,是不存在的,是屬於見的,是不屬於見的,這些判斷性的論調,都不應當說的。這個道理和眼睛生病的道理一模一樣。本來就是病眼所致,哪裡還談得到五彩光圈是屬於燈,是屬於眼,還是不屬於燈,不屬於眼,這些論調都不應當說的。”

佛在這一段關於五彩光圈的論點,我們很多近視、散光的人,其實很早就經歷過了。當我們眼睛開始有了近視和散光的問題的時候,我們在晚上看月亮或者燈光的時候,往往會發現這個燈光的樣子好像變成了四邊形或者多邊形,而且還在周圍帶上了彩色的光圈,看上去真是非常漂亮!想當年在中學的時候,本人因為發現了這個變化,戴上了眼鏡,因此寫的一篇作文《我近視了!》還被當作範文當眾朗讀呢!

雖然當時我能夠明白這種燈光和月光的變形和五彩化,根本的原因就是我的眼睛生了問題,我的眼珠子前後的長度變得更長了,而且也不是很標準的卵形,出現了一些不均等的變化,因此才會出現光線進入眼球之後,不能很好地聚焦,才導致了視線的變形和模糊。卻沒有能夠像佛在這部經中講得這麼清楚。

那麼,同樣的道理,現在我們眼中的這個世界,從究竟的第一義上來說,也僅僅是存在著本心的幻相而已,可是在我們執著的作用下(好像眼睛生病了),不太好的,我們認為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甚至還因此而產生了要征服這個世界的層出不窮的想法,為此,在世界中血拼,痛苦不堪;好一點的,會明白一些,希望不再產生這樣的執著,但是卻會反過來,就想著要斷妄念,要清淨、要成佛,成就佛剎土,也同樣是痛苦不堪。

但是如果我們站在第一義的究竟層面上來說,不管你是看見了五彩的光圈,還是看見的黑白光圈,其實都屬於病態,既不能去執著這個光圈的存在,更不能說這個光圈和本心毫無關係。因此,從這條道路上,我們也能夠摸索到本來空有雙運,難分難離,又沒有和合相的這種特徵(當然在言語上的描述,也僅僅是能夠無限地接近而已,還屬於那個指著月亮的手指頭而已)。

佛剛才講得是眾生個別的虛妄所見,現在佛接著講眾生共同的虛妄所見。佛說:

“阿難,我們所處的這個閻孚提大洲,除了四處浩瀚的大海水之外,海水之中還有三千洲的陸地。從我們所處的大洲中央,繼續向東向西,差不多還有兩千三百個大的國家;其他的小洲,分佈在廣袤的大海之中,有些小洲上面有兩三百個國家,有些小洲上面則有一兩個或者三四十個國家不等。阿難,我們現在來假設一下,在這麼多的小洲當中,有這麼樣的一個小洲,這個小洲上只存在著兩個國家。其中只有一個國家的人遭受了不好的緣分,導致那個國家的所有眾生,同時能夠看到種種不吉祥的徵兆,比如說在天上看見了兩個太陽,兩個月亮,或者還看見了日暈月暈日食月食以及流星等等大家都認為是惡兆的種種景象。可是這種種不祥的徵象,也僅僅只有這個國家的眾生才能夠看見,同在這個小洲上另外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人,都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些惡兆,更不用說是看見了。阿難,在我們做完了這個前提假設之後,我就用這個假設的內容,來仔細地給你分析分析。”

佛說:“就好像前面我們所講過的眾生個別的虛妄所見一樣,雖然能夠看到燈光上出現了五彩的光圈,好像銅鏡一樣,但是終究還是因為眼睛生病才顯現出來的。這個病,可以稱作‘見勞’,是見性疲勞產生的幻相,五彩的光圈也並不是見性本身的表現。而且我們能夠知道眼睛生病的這個‘見性’,並沒有什麼‘勞相’,也沒有什麼問題。就好像你今天坐在祗園當中,可以用眼睛看見山河大地以及種種眾生一樣,所有的這些所見,全部都是因為從無始以來,你的‘見性’生病了,才造成的虛幻之相。你的見性和所見的因緣法,都好像就在你的眼前一樣,但是你那本來的自我,本來的真心,只因為這個虛妄的‘見性’和‘所緣’,才有了外部世界的形形色色;如果能夠覺察到見性的虛妄病態,則直接就恢復了本來的覺心。當你還未覺察到外緣屬於虛妄病態的時候,這個覺也就只能表現出病態的覺,也就是‘見性’了。也只有等你明白了本來的覺心,從來都不會生病,才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見到了‘見性’。既然如此,又怎麼能夠稱作是覺聞知見呢?!所以說阿難,你現在能夠看到我,看到你,看到整個人世間,看到所有的十種眾生,這些全部都是你病態的所見,這並不是說真正的見性生病了,因為這個見性本來就是清淨玄妙的;本性並沒有生病,因此不能說是‘見’。”

佛接著說道:“阿難,這些眾生的相同的虛妄所見,就好像剛才的個別所見的那個病眼之人一樣,這一個眼睛生病了的人,就可以看成是那整個一個國家之人,病眼之人所看到的五彩光圈,是因為眼睛生病才看到的;而這個國家的人們,則同時看見了所有的這些不祥之兆,同時看到這些惡兆的原因,就是共同的業障,也都是從那無始以來的虛妄所見導致的。原本閻孚提三千洲當中的國家眾生,以及四大海,乃至娑婆世界,乃至十方所有有煩惱有痛苦又漏失的一切國家和眾生,全部都是本來清淨沒有任何漏失的玄妙真心(所顯),因為產生了虛妄的見聞覺知,因此也就通過因緣和合,而顯現出了虛妄的生,和虛妄的死。如果能夠遠離因緣和合,也能夠遠離不合和,也就能夠從根本上除去生死輪迴的根本因,也就能夠圓滿證得菩提果位了,也就能夠恆常安住在本來清淨的原始狀態中了。”

《楞嚴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