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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限量演技大師課final 我的得意門生,終於對我放下瞭所有戒備

刁稚宇被這一吻弄得想笑,胡羞依舊穿著那件橡皮粉羽絨服和覆盆子冰淇淋的帽子,伸出手勾住自己的耳窩往下拽,親得滿嘴唇都是牙膏味。

刁稚宇被親到不能呼吸,硬把她的臉捧住:“我看出來瞭,你沒吃早飯。”

“所以跑出來吃你。”

突然的葷話讓他有點意外:“吃我,吃我什麼?”

胡羞拿出耳窩裡的無名指,指瞭指他的臉:“你看,掛耳咖啡!”

無厘頭到不敢相信。

零下二十五度,刁稚宇拖著箱子,手凍得沒知覺,胡羞整個人掛在她身上,轉彎邁欄桿上下樓,拽都拽不下來,涎皮的程度和當年在他脖頸舔一口的差不多。

耳朵凍得發熱,他聽見胡羞說:“出來得太急瞭,我沒帶身份證……”

“我帶瞭……”他笑得不懷好意。

酒店前臺看著長相英俊的刁稚宇和跟在不遠處裝作看風景的胡羞,忍不住多問瞭幾句:“上大學躲這麼遠來開房啊?”

“正經戀愛關系。”刁稚宇推瞭推眼鏡,前臺看瞭看身份證,又問:“身後那個姑娘,身份證也出示一下。”

“老板,新年快樂。”刁稚宇從兜裡掏出幾顆新年糖:“太麻煩瞭,等得急。”

胡羞還在雜志架前研究時尚芭莎和嘉人哪個封面更高級,被刁稚宇摟著脖子跨進瞭電梯;銀色電梯門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摟著的看瞭看鏡子裡舔嘴唇的覆盆子,被夾在腋窩的看瞭看牛仔褲有異常的夜禮服假面,突然摟著吻得不可開交。

一路粘膩到301門口站定,刁稚宇笑瞭:“白老板,給我來一間蓉城大酒店最好的房間。”

門卡滴滴地響,胡羞推開門倒著後退:“秦部長,恭候您多時瞭。”

這個梗永遠都玩不膩。

嘴唇似乎比身體先進瞭門,箱子往門口一甩,水霧蒙著眼鏡,身上的羽絨服和毛衣通通扔在地上,胡羞的手有點貪婪,冰冷地往他腰上招呼一把,果不其然被報復,刁稚宇的手比自己還冷。

她冷得怪叫,被他笑著往墻上一壓,手握著往自己脖頸塞:“你什麼時候壞心眼這麼多瞭?”

胡羞擡起另一隻手,去握他抵在墻上的手臂,順著滑下來捉住一根手指,用舌頭打圈繞著指尖逗他。

一個被他壓在墻邊的女人,一隻手抓著自己舔,另一隻手在頸間取暖,還隨時準備亂摸,刁稚宇倒吸瞭口氣:“你太過分瞭……”

“哪有?”

“你現在整個樣子,像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讓我不禁懷疑你前科豐富。”

“那就是冤枉人瞭,明明是秦部長教壞瞭我的。”

耳鬢廝磨瞭半天,刁稚宇往墻上一撐,向後推瞭一步:“我去洗澡……”

“我也去……”

刁稚宇不解地笑:“你怎麼回事,被別人魂穿瞭嗎。”

眼睛跟著刁稚宇,走到浴室就跟進去,盯牢他的臉舍不得眨眼,被花灑放出的熱水打濕就不停地抹眼睛,就為瞭盯著他看——他臉上有東西?

刁稚宇被她看得發毛,捧著她的臉,無名指也往她耳朵一塞,掌間這杯掛耳咖啡味道變瞭。

以前躲躲閃閃,說話都是短句,能冷淡就冷淡,現在被他烘焙之後,香氣馥鬱,沖泡之後像摻瞭牛奶和焦糖,圍在他身邊的是散不去的甜膩。

她一絲不掛,眨眨眼睛,楚楚可憐。刁稚宇嘆瞭口氣:“你跑來浴室勾引我,下場很可怕。”

“所以?”

“你先出去……”

“我這樣子怎麼出去。”

“我怕你感冒——這蓮蓬頭水流又不大。”

“刁稚宇,你在緊張哦。”胡羞擰瞭一下頭頂大花灑的開關,冷水澆瞭駱駝一身,刁稚宇一抖,撲上去用力地啃她脖頸和耳朵。

聲音都堵在佈滿蒸汽的狹小空間裡,意亂情迷地聽見刁稚宇在耳邊說,認不認輸。

“不認……”和這句話一起出來的還有成串的呢嚀。

“調皮會付出代價。”

胡羞脫離瞭他的捆縛,蹲下身去迷離地看著他,輕輕地刺激,和她卷繞自己手指的動作一樣。

等刁稚宇回過神來,腦膜像是被淋透,胸口漫過一陣溫熱,浸潤瞭他的胸腔——跟進浴室來是她的陰謀。

那麼他能做的,就是讓她出不瞭301的房門。裹著一條毛巾抱在一起出來,鉆進被子裡蒙在昏暗的空間,刁稚宇終於認清瞭她的眼睛——防備又脆弱的瞳仁,此刻也在眷戀地尋找他。

眼神激得他興致高漲。

折騰到瞭晚上,兩個人在濕床單上鬧得精疲力盡再醒來,餓得魂飛魄散。

刁稚宇看瞭看時間:“看來我要搭最早的飛機回上海瞭,幸虧是晚上集合,沒想到鬧得這麼晚。”

胡羞的手機有個陌生來電,大概是媽媽。心頭一熱回撥回去,是放在傢門口催促取進房間的快遞電話,胡羞心想。

大概是真的不擔心女兒在陌生城市不安全,天都黑瞭也沒有電話打來。刁稚宇問,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嗯,我本來也是想初四就走。”胡羞套瞭刁稚宇的毛衣坐在床邊,床頭燈明亮有細小的光線裡,臉上升起一些不明的變化。

她說,這幾天好像身體千萬的細胞都壞死瞭,再加上你來,我身體裡哀傷的那部分好像被擠走瞭。

袖子長,下巴的嘴唇也隱在領口,刁稚宇伸手去拉,下嘴唇被彈瞭一下,被她用牙齒咬住:“是時候不再糾結爸媽是不是愛我瞭。我去取個行李,一會兒回來找你。”

“一起去。快餓昏瞭,你回來我大概已經掛瞭。”刁稚宇在包裡翻出件衛衣套上:“沒見過這樣的,跋山涉水來找你,被榨得一滴都不剩,還不肯給口飯吃。”

“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我來,北方的東西你不知道。”

敲開媽媽的傢門,媽媽似乎也剛回來不久。看著胡羞身上的黑毛衣,媽媽似乎明白瞭什麼:“男朋友來接你?”

“對……”

“怎麼不帶上來給我見見。”她在陽臺巴望:“是等在樓下的高個兒嗎?”

她沒回答,隻拖著前一晚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出門,媽媽站在臥室門口,挽瞭挽頭發打量房間,女兒的離開終於可以讓一切恢復正常。

沒有穿過客廳過來送她,胡羞最後一句不舍也還是咽瞭下去,隻平淡地告別:“媽,我走瞭,在這兒照顧好自己,電話號碼我留給你,雖然你可能也不是很用得上。”

刁稚宇站在樓下,沒有被凍得縮脖端腔,接過箱子說瞭句,年初三能吃東西的地方真的不多,方圓十裡這個時間都沒能看到一傢開著的飯店,隻有小區裡有個餃子館開著,湊合吃一口吧。

不過你來北方瞭,不能讓你就這麼回去,得給你留下點北方印象。”

什麼印象?

兩個人走到條臨近市場的街道,刁稚宇站在爆竹攤販面前挑選,付過錢拿著個塑料袋朝著胡羞走過來:“你肯定沒玩過這些。”

劣質塑料殼和紅色喜慶的包裝讓刁稚宇有些得意,他遞給胡羞一個仙女煙火棒,點燃瞭從背後摟住她搖:“大概女孩沒人抵抗得瞭這個。”

他的手畫著圈,胡羞看到的光影留下的字,寫的是英文的behappy——細小的情緒都被他察覺的清清楚楚。

他自己松瞭手去空地點爆竹:“我最喜歡這個,清脆一千響,喜慶。二踢腳有點粗魯,咣得一聲地都跟著震。”

硫磺的味道隨著炸裂的聲音鉆進鼻子,耳邊畢畢剝剝,刁稚宇在火光裡喊:“這算不算我們辦喜事啊?”

“哈?”

“沒事——新年快樂!”

胡羞一根接一根地燃仙女棒,魚尾般的花火和繚繞的煙霧中,不遠處的男孩輕輕地打瞭個哈欠。

第一班飛機加高鐵趕過來,黑眼圈好像坍塌一樣松瞭下來,胡羞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他臉頰有兩條淚溝,黑眼圈讓他有股病態的美,最初見到他時,她覺得這是他迷人心竅的一部分。

左眼的雙眼皮隻有疲倦的時候才出現,回想起來,在雪國列車舞會的一場戲,他經常站去吧臺不肯坐在玩傢身邊,都是因為——害羞。

曾經在雪國列車中需要付費欣賞的笑容,現在毫無保留地隻給她一個人。

“本來還有個玩法,有個東西叫摔炮你知道吧?我們小時候經常互相往腳底下扔,炸別人,追著炸,有點危險,摔不好容易炸到手。

但是我沒買,因為這個——特別影響感情,經常扔著扔著就打起來瞭。”

“沒關系啊,我們也可以扔,我下手不留情面的。”

“算瞭——情侶之間為什麼要這麼苦大仇深。你有沒有別的想玩的?”

步行街澆出的冰場,樓梯因為年前雨雪變成瞭天然滑梯。

冰面的劃痕新舊交替,如果不是過年,會有不少人來劃冰車。

刁稚宇看到就笑瞭:“這個我小時候玩得像個泥滾子,回傢再被我媽打。不過現在沒車,你知道怎麼玩嗎?”看到胡羞搖頭,他有點得意:“蹲下,把手給我。”

手被刁稚宇牽在手裡,他快步在前面走,她在冰上滑行——這是什麼新奇遊戲?

刁稚宇彎下腰:“運動鞋摩擦力小,上冰特別滑。我再快一點肯定會滑倒你信不信……”

沒等說完兩腿一剎,他松瞭手人往前仰。胡羞捉住他失重的手臂,腳底一滑,跟著摔到他後背上。

盲猜快零下三十度,因為不停地跑動穿得又厚,她也不覺得有多冷。

刁稚宇不肯認輸:“來,我教你助跑劃,一腳在前一腳在後,能滑得更遠。

重心稍微往前點,否則無論是前仰還是後仰,磕一下都夠受的。”

“你們冬天竟然有這麼多玩的。我春節除瞭呆在傢裡看書練琴,沒什麼能做,後來讀大學追星,跑得地方還多瞭點,在臥室裡看韓國綜藝節目,再跟趙孝柔在粉絲群裡一起八卦。

當時我們都是李東海老婆,還有編號,我們算是靠前的……”

“北方的孩子都是這樣野著長大的。”刁稚宇呼著白氣,像是看到瞭什麼:“你等我一下。”

再走回來時,手裡握瞭兩串冰糖葫蘆,他有點滿足:“這趟東北算是沒遺憾瞭。”

胡羞張開嘴,嘴唇不意外地粘在瞭糖上:“這麼冰?不是隻有舔鐵才會粘住下不來嗎!”

“這可是零下三十度啊大姐!”刁稚宇湊過來舔胡羞的嘴唇:“我來幫忙……”

“你走開,明顯是幫倒忙,趁機占我便宜。”

“這麼大冷天的誰要占便宜,看你可憐。”

她側著臉被冰糖綁架瞭舌頭,局促地距離他隻有幾厘米。

兩個人對著一根凍硬的冰糖葫蘆在雪地裡無計可施實在愚蠢,而刁稚宇的眼裡,那雙容易受傷,濕潤黑亮,戀愛瞭也躲躲閃閃,不肯交付真心的眼睛,終於可以毫無保留地對他笑瞭。

黑瞳孔曾經那麼不誠實,近在咫尺又冷漠,敏感幽微地洞察周遭,仿佛隨時準備抽身而退,身邊還有另一個讓他不安的人選,而現在能夠讓她閃爍變化出安穩的喜悅,心底的成就感說沒有,是假的。

就算是演,他刁稚宇演到今天,從做演員到上大師課,終於可以結業,放下緊張陪著她一起嬉鬧瞭。

手裡捏著的冰糖葫蘆回到酒店房間還沒吃完,兩個人對著咬得咯咯響,胡羞抽著鼻子:“再投胎我要到北方來——我被山楂征服瞭。”

“征服你的不是山楂,是北方的帥哥。”

“刁稚宇,你臉皮有點厚哦。”

“你現在聊天的有可能是影視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珍惜一點。和大明星傳緋聞遭受非難可是很辛苦的。”

被逗得抹眼淚:“好,那我接下來考去口譯司,做個正式的大會翻譯,這樣出雙入對,就不存在誰配不上誰。”

“你本來也不差。”刁稚宇靠在床頭:“這部電影要去西南拍一個半月,回來之後我可能還是會找沉浸式劇場做演員,希望能找到可以兼職不太占用時間的,剩下的時間可以去演話劇。”

“話劇?”

“沉浸式還是有些遊戲性質,為瞭磨練演技,還是要到不太商業的環境去。

你雖然是在雪國列車覺得我帥,但這其實對戲的要求不高。

至於趙孝柔的密室就算瞭,主理人可以招聘,每天呆在那人就廢瞭,演技不提升,演員沒有未來。”

“說起這個——”胡羞在包裡翻找:“演技課的筆記,給你看,我記得很認真。前幾天在我媽這兒無聊,我還把演員的自我修養讀完瞭……”

她摸到瞭一個紙信封,手感陌生——是牛皮紙包著的錢,厚厚兩疊;

不可置信地拉開夾層,一包俄羅斯紫皮糖巧克力,還有紙袋裝著的風幹牛肉,她在媽媽的餐桌上見到過。

她驚慌地拉開旅行箱,本以為是穿多瞭,箱子的輪子舊瞭拉著費力,現在打開,滿滿的都是禮物:新的沒有拆吊牌的傢居服,手工織的綠色馬海毛毛衣,成盒咸蛋黃酥餅,兒時喜歡的手指餅幹,什錦糖,還有她不經意誇獎好吃,就成倍出現的高粱飴……

都是來自媽媽的無言的禮物。坐在床頭的刁稚宇抿瞭抿嘴,胡羞有點呆滯地坐著,安靜的房間裡,捏包裝聲音刺耳,她輕輕地蓋起箱子,生怕聲音太瞭就把夢戳破瞭。

刁稚宇隻靜靜地看著她。

限量演技大師課final:

學的最快的就是愛情動作片,和身體有關的觸碰,她學得最快;

悲傷和快樂的情緒不會互相抵消,對缺失瞭愛的敏感女孩,要記得補充營養,計量適度,少量多次;在腦海中想出的橋段都不如實地演出來得直接,有求必應,及時出現,有時比任何萬靈藥都有效;父母對孩子不會完全沒有感情,藏起來的表達不出的,迂回的愛意,也要承認它的存在;我愛你三個字,絕對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