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一傢團圓

而就在這時,又有聲音響起,隻見那陶贊不敢置信地瞪看著血泊裡的陶氏,飛撲上去,嚎啕大哭。

這樣的變故,讓楊毅震驚地瞪大瞭眼,他顧不得看哭得悲切的二兒子,隻是看向三皇子,不敢相信道:“你……怎麼沒有在皇寺?”

劉翼看著掙紮要站起的楊毅,沉聲道:“你是問,我為何沒有被你藏在佛像肚子裡的沖天彈炸死?”

楊毅沒想到他會知道的這麼詳細,頹然往後一倒:“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

說著,他便又瞪向抱著陶氏哀嚎的陶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恐怕就是陶贊泄露瞭口風吧!

一直沉默沒有作聲的司徒晟,這時倒是開口說話瞭:“你在西北時,若是沒有做過這個,或許能成功……”

楊毅在西北引起騷亂時,用的正是還沒有改良的硫磺沖天彈。

他那時剛尋來精通此道的工匠,可是對工匠做出的東西卻不太放心,所以便是尋機會試一試,好讓工匠再進行改良。

此後又反復驗瞭多次,才有瞭剛才皇寺沖天火光。

不過聽司徒晟這麼一問,楊毅竟然有些恍然,瞪向瞭司徒晟:“是你……”

司徒晟並沒有回答,因為他雖然也在順藤摸瓜,調查著楊毅背後的勾當。

可真正發現蹊蹺的,卻是他的夫人楚琳瑯。

琳瑯上次在西北爆炸的時候,就被那種味道熏得嘔吐不止。

隻是後來,她發現自己懷瞭身孕,便以為是孕吐而已。

可是就在白日視察皇寺的時候,她走到那金佛跟前,再次被幾乎不可察覺的味道熏到,已經許久沒有孕吐的她立刻有瞭反應,便走到殿外吐瞭起來。

其實琳瑯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隻以為金佛剛剛制成,還沒有散瞭味道。

直到她遇到瞭陶贊,在他的話語裡端倪出瞭些許異樣。

至此,琳瑯便端出瞭長嫂的架勢,寬慰瞭陶贊幾句。

陶贊卻是如失瞭母雞的雞雛,早就彷徨瞭許久。當聽到琳瑯說:“不管怎樣,你和司徒大人一樣,都是忠良楊巡老將軍的後代,隻要秉正內心,任誰也抹殺不掉”時,內心的惶恐不安便再抑制不住,局促不安地說出,他那個叛國的父親,曾偷偷來尋他的事情。

琳瑯心裡咯噔一下,表面卻不露聲色,將從曾為大理寺少卿的司徒晟那學來的盤問技藝用得是淋漓盡致。

陶贊一旦泄瞭口,便言無不盡,他說楊毅找到他,以解救陶氏為要挾,讓他將皇寺的地形圖,還有佈防盡給瞭他。

而且就在金佛被分成幾大塊,還沒有完全組裝好的那幾個晚上,楊毅都找他想辦法調開瞭皇寺的守衛,讓他的人混進瞭皇寺。

至於他們在主殿做瞭什麼,遠遠避開的陶贊也不知道,隻是隱約猜到他們做的是無法無天的大事。

而楊毅吩咐他天黑之前離開的話,陶贊也是不忍看到昔日夢中的佳人受到折損,這才依樣畫葫蘆地說瞭出來。

琳瑯表面微笑傾聽,可是後背卻是冒瞭一層的白毛冷汗。

陶贊說完又後悔瞭,隻惶然看著楚琳瑯,琳瑯起身冷聲道:“若是真想救你的母親,你為何不早說?你以為楊毅若成事瞭後,會留著你母親?”

說著,她揚聲吩咐人看住陶贊,轉身出瞭皇寺,卻正巧遇到瞭陪著三皇子同來的司徒晟……

聽完瞭這一切,楊毅卻還想不通:“既然你們發現瞭金佛的秘密,為何不移除沖天彈?咳咳……難道就是為瞭戲耍我,讓我大喜之後,再次希望落空?”

三皇子卻長嘆一口氣,轉頭看向不遠處山間皇寺還沒有熄滅的火光。

而司徒晟早就背轉過去,不看楊毅,也在看皇寺的方向,他沉聲道:“你後半生裡,幾乎沒有做對一件事,不過這一次,我倒是希望你這舉動,能整合朝中士氣,為北地再添助力……”

聽瞭長子的話,楊毅卻是一愣,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劉翼卻明白司徒晟的心事。

就算北地大戰告捷,可是朝中反戰的心思依然甚濃。朝中頑固的老臣,依舊拿著負水的戰敗說事,直說兵傢無常,就算戰神楊巡不也有折戟的時候嗎?

既然已經擊退瞭荊國的進攻,便已經亮出國力,隻要雙方安守既定的邊界就好瞭,為何還要勞師動眾,收復負水?

所以今日皇寺這一炸,是司徒晟對劉翼的諫言——人可以撤得遠些,可今日的一炸,卻是勢在必行!

所以今夜留守皇寺的,並非隻有楊毅以為的幾個皇子,朝中幾位反戰的老臣和他們府中為官的子嗣,也被太子盡數臨時傳喚到瞭皇寺裡。

隻不過入夜時候,太子借口腹中饑餓,將大殿裡禱告之人,盡數傳到離主殿甚遠的院子裡,露天營食,也讓這些人親眼看看,什麼叫身側無安睡之地,若無防備之心,國之危難,也會毫無預兆來臨。

那一炸,亂屑殘骸漫天,簡直讓當時在場的人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後怕若不是太子腹餓,恐怕他們所有人都要魂歸西天。

而太子也命人抓住瞭陶贊交代的,混入皇寺的細作,“亮明”瞭他們的身份,乃是北地荊國駙馬的貼身侍衛。

他們這次來,就是要炸死大晉的皇子,動搖大晉的軍心士氣!

這一炸,炸碎瞭勞民傷財的金身大佛,更是炸散瞭朝中所有反戰的聲音!

這些頑固老臣若再不顧邊關百姓的死活,隻想安享他們的太平富貴,便要想想,他和他們的子嗣,也是差點死在荊國的沖天飛彈裡。

楊毅也是一愣,才惶然明白,原來自己的這個長子,居然學瞭他當初綠洲劫持女學子一樣的路數,都是要蓄意挑起爭端啊!

隻是這次,大晉兵強馬壯,強將皆已就位,可是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瞭!

而這一炸,去除瞭所有反對的聲音,可以想見,不久之後,大晉的兵馬就要反攻為守,一路向北地進攻瞭……

想到這,他頹然大笑:“機關算盡,反而成全瞭狗皇帝的萬裡江山!楊戒行!你配做楊傢的子孫嗎!”

司徒晟甚至不想再看父親一眼,他隻是冷冷撇下一句:“祖父的的亡魂還在負水,我要接祖父和他的同袍部將們,堂堂正正回傢……”

說完,他舉步便朝山下走去。

楊毅的傷勢很重,應該也撐不住太久瞭。司徒晟並不想看到他臨死咽氣的一幕。

曾經鉗制瞭他大半生的生身之父,如今如快要咽氣,還在固執咆哮,執著著他偏狹的復仇。司徒晟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隻是冰冷機械地想要快點離開。

當他走出十幾步,背後傳來楊毅的喊聲:“……我在京城的葫蘆巷最深處,買瞭一處宅子,主屋的地下埋瞭東西……那是留給你和你母親的東西。你若有空,便去看看吧……哈哈,我這半生,竟然是空空忙瞭一場……你說得對,父親的亡魂還沒有接回,我卻無顏再見他瞭!”

劉翼還沒有走,見此情形沉聲道:“楊將軍,別喊瞭,你越說話,血流得越多……”

他已經叫來瞭隨行的禦醫,看看能不能診治瞭楊毅。

楊毅總歸是司徒晟的父親,看在老友的面子上,他或許可以免瞭楊毅的死罪,卻要囚禁終生。

楊毅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卻是咧嘴一笑:“幹嘛?看在我那逆子的面子上,饒我一命?大可不必瞭,他有我這樣的父親,才是一輩子抬不起頭……他總是怨我不管顧他……如今我便也管顧他一遭,讓他絕瞭被世人非議的隱患……”

說話之間,楊毅收回瞭望著兒子背影的目光,突然起身一躍,當著太子劉翼,還有猶在大哭的陶贊的面前,躍下瞭懸崖。

他這一生,便是曾經站在人生的高點,如墜崖般,猝不及防跌落下來……

司徒晟走得不算遠,聽到動靜,自然看得清楚。

陶贊還抱著母親大哭,他甚至沒有來得及開口質問父親,為何要害瞭母親,卻眼看著楊毅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隻是跟司徒晟喊話之後,便墜入懸崖。

就好像,除瞭司徒晟,他便不是楊傢的孩子一般……

想到這,陶贊再也受不住瞭,竟然大哭著起身,也要跳崖逃避。

他協助瞭楊毅炸掉皇寺,想來也是凌遲之罪,倒不如一死,落得幹凈!

不過劉翼這次手疾眼快,一把拽住瞭哇哇大哭的陶贊。

沒有辦法,司徒夫人曾經跟他求過,說這孩子腦子有些拎不清,可本質不壞,還望太子看在他最後幡然悔悟的情分上,保他周全。

那天,司徒晟直到天亮,才滿身酒氣地回府。

楚琳瑯因為不放心,在天亮時,曾經派人去太子府探問,也知道瞭楊毅跳崖的事情。

看著滿身酒氣的司徒晟,楚琳瑯心疼地扶著他躺下,又用溫熱的帕子替他擦臉。

她明白司徒晟為何而難受。

如此重情重義的男人,怎麼會絲毫不在乎自己的父親呢?

隻是楊毅給小小楊戒行的,是疏離冷漠,給成年司徒晟的卻是冷血利用。

這種痛苦煎熬,除瞭司徒晟本人,恐怕別人都無法體會。

想到這,楚琳瑯隻能心疼地抱起這個男人,任著他在自己的懷裡胡言亂語地宣泄。

楊毅口中的那個院子,司徒晟始終都沒有去。

他埋下的東西,無非是楊毅自認為的對他母子的虧欠補償罷瞭。

年幼無助時的司徒晟也許需要,可現在他也好,溫氏也罷,都不需要瞭。

那日酒醒之後的司徒晟,決口不再提楊毅的死,隻是冷靜如從前一般,全力投身到瞭公務之中。

這皇寺一炸,徹底炸沒瞭朝廷的反對聲音。

散碎的金塊,被收集起來,充做瞭軍餉。

隻是老皇帝那天到底是受瞭驚嚇,那天竟然有人誤傳,說是三皇子和其他皇子在皇寺被炸身亡。

老皇帝聽瞭,當時就一口老痰淤堵,眼睛一翻,暈瞭過去。

雖然後來又有人報,說是誤傳,卻遍尋不到當初謊報的那老太監,至於是誰安插的,更不得而知。

而陛下這一暈,卻再沒有醒來。就在三日之後,國之大喪,隨後劉翼正式登基,國號光武。

而後,北地大舉反攻,被封為督戰使的司徒晟代表陛下,親臨前線,鼓舞士氣。

這一走,便是六個月有餘。

早就大腹便便的琳瑯雖然呆不住,可是她也知道這個月份安胎的重要。

司徒晟不在她的身邊,她更是要保重自己,不給遠在前線的司徒晟添亂。

不過她府裡倒是經常來人。

人都在傳,司徒晟從前線歸來之日,便是受封國相之時。因為老相在兩個月前告老還鄉,可是他的位置一直空缺,由左相代管,陛下遲遲沒有宣佈新的國相。

這很明顯,是給不在京城之人留瞭位置,畢竟新帝對司徒晟的愛重,更勝先帝。

隻是這次再無人敢質疑陛下的愛寵。

北地連連告捷,就在前些日子,前方傳來戰報,陷落敵手十幾年的負水,終於光復!

此等驚天偉功,除瞭浴血奮戰的將士,有大半是司徒晟的功勞!

坐擁收復失地的功績,封王拜相,何人敢質疑半句?

這樣一來,司徒府上門庭若市。懷著身孕的琳瑯可不耐這些,便是借口安胎謝客,落得清閑自在。

就在前些日子,她按著司徒晟的吩咐,讓人安排瞭陶贊去從軍瞭。

司徒晟說瞭,改不改回楊姓,是陶贊自己的事情。可配不配做楊傢真正的子弟,就要看他自己爭不爭氣瞭。

陶贊聽瞭琳瑯的轉達,沉默許久,點頭接受瞭兄長的善意。

不過謝絕瞭別的客人,有一位貴客,楚琳瑯卻謝絕不得,隻能換瞭衣衫,親自相迎。

“是本宮不懂眼色,眼巴巴地來討你的嫌,你不會怪我擾你清凈吧?”一身便服的皇後陶雅姝,一邊擺弄著她給琳瑯帶來的小衣服,一邊促狹道。

琳瑯笑著給皇後掰著西域的進貢核桃:“小的哪敢?敢嫌棄您,我是不要腦袋瞭?再說瞭,我都在府裡閑得冒油瞭,您來看我,我自是感激不盡啊!”

有些友情,便是一輩子的情緣。

楚琳瑯和陶雅姝的閨蜜摯交便是如此。

誰人不知,皇後對楚氏愛重極瞭,就連陛下對司徒大人的愛重與之相比,猶有不及。

楚氏甚至不需要宮牌,隨時都可以入宮見皇後。皇後看她懷有身孕,甚至賜她免禮的尊貴。

人都道楚氏太會專營,憑著什麼也不是的出身,不但嫁給瞭當朝一品,還與皇後成為摯交。

民間的說書人都覺得楚氏的經歷太傳奇,是能出錢的好范本,紛紛編撰楚氏傳,在酒樓茶室裡眉飛色舞地演繹。

楚琳瑯自己沒事的時候,都會戴著兜帽,去茶樓裡聽個三文錢的段子。

所以看皇後來,她便迫不及待地說瞭新聽的一段,這段書,說得正是她是如何與皇後在書院結交的。

也得佩服這些說書人的胡掰,居然演繹出瞭什麼皇後是女學子時,路遇滿地泥濘,這楚氏脫下自己的披風,還匍匐在地,讓陶皇後踩踏過去的故事。

正是因為如此,陶皇後才覺得楚氏懂眼色,愈加喜歡她。

楚琳瑯當笑話講,可是陶皇後卻氣得一扔核桃皮:“真是一群短見識的小人,這是拿你當瞭鉆營的宮人太監?還躺在泥地上讓人踩?是編不出精彩的折子瞭?”

楚琳瑯看她居然動瞭氣,便笑道:“我都沒氣呢,你也快消消氣,剛出瞭月子,可不能動氣。”

就在兩個月前,陶雅姝生下瞭皇子,滾圓的大胖小子。

因為雅姝的產期太提前,所以新帝便延後瞭兩個月向群臣報喜,又讓太醫說是早產,總算是蒙混瞭月份,免得雅姝遭人非議。

所以陶皇後此時應該還在“坐月子”,這次偷偷出來,也算微服出來透氣瞭。

雅姝聽瞭楚琳瑯不在意的話,卻是不肯,抬手叫人拿瞭紙筆,刷刷寫瞭一段。

正是當初楚琳瑯綠洲勇救同窗的一段。

隻是這一段也不是寫實的筆法,竟然還有楚氏娘子搖著龜殼掐指一算,算出有人偷襲,然後她眼觀天象,羽扇綸巾,運籌帷幄,指揮侍衛,奇謀退敵,惹來皇後感激,從此敬服瞭楚娘子。

總之,陶皇後筆下的楚娘子,是個神明附體般的奇女子也!

楚琳瑯看瞭,覺得這比她躺在地上給皇後墊腳還扯淡!

可陶雅姝卻很滿意:“你在我的心裡,就是女諸葛的存在!哪裡是扯淡,明明就是適當文墨渲染的演義!”

說完,她便吩咐太監,將這稿子散出去,讓茶樓的先生們都改改章程,以後誰再敢講楚娘子討好逢迎,趴在地上墊腳的段子,便要掌嘴二十!

楚琳瑯苦笑搖頭,沒想到自己順口之言,卻給說書先生們惹瞭無妄之災。

怪不得司徒晟說,身居高位者,更當謹言慎行,果真如此。

以後,她可不敢當著陶雅姝的面亂說瞭。

可惜陶皇後寫書的癮,卻被徹底勾瞭起來,她還打算寫個書院茶會的段子,楚娘子才情驚人,以一首詩驚艷四座,更是以琴技為媒,惹來司徒大人的傾慕。

楚琳瑯聽得有些肚子疼,忍不住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問:“司徒大人是喜歡聽彈棉花的動靜?我哪裡會彈琴來著?皇後娘娘,你這不是……”

還沒等她略顯造次的“胡編亂造”說出來,肚子便又一陣的抽痛。

楚琳瑯顧不得打嘴仗,隻能在宮縮的間歇道:“不……不好瞭,我這是……這是要生瞭!”

她府裡一早就備下瞭司徒晟臨行前安排好的太醫,還有三名熟手的穩娘。

陶皇後一喊人,人就全都來齊瞭,一個個有條不紊地準備接生的事宜。

陶雅姝才生不久,對生孩子的兇險還心有餘悸。

就算有人讓她回避,她也不肯走,立意要陪在琳瑯的身邊。

可就在這時,府門前卻是馬蹄聲一片,本該一個月後才能隨著大軍班師回朝的司徒晟,一身的風塵仆仆,竟然提前一個月回到京城瞭。

原來司徒晟一直算著琳瑯的產期,在前戰事穩定後,他便帶著親隨,一路快馬飛趕,日夜不停,總算提前回瞭京城。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回來得這麼精準,正趕上琳瑯生子。

原本要進產房的陶雅姝停瞭腳步,任著司徒晟不顧穩娘的勸,進瞭產房,暫且不去打擾他們一傢子的團圓。

折騰瞭足足兩個時辰之後,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傳瞭出來。

穩婆笑吟吟地出來報,說夫人生瞭個七斤重的女嬰,白胖漂亮著呢!

陶雅姝緩緩松瞭一口氣,依靠在產房門邊。

此時穩婆正將包好的襁褓放在琳瑯的懷中,而一身風塵仆仆的男子,正摟著她們母子,喜極而泣,抱著琳瑯不肯抬頭。

而琳瑯則滿眼幸福的淚花,不住地撫摸著嬰兒還掛著胎脂的軟嫩臉頰。

陶雅姝看瞭一會,悄悄退瞭出去,微笑地準備回宮去瞭。

除瞭琴技為媒,待她回宮以後,還要再寫一段苦盡甘來的喜得貴女!

那小娃娃可真好看,眼睛像極瞭琳瑯,透著無盡的靈光,也不知長大瞭要便宜哪傢小子?

就是不知她的兒子將來能不能娶到司徒傢的這一顆掌上明珠?

……

光武之年,大晉收復負水失地,追敵三千裡,讓荊國不敢再犯。

司徒晟臨危受命,不負皇恩,受封國相,輔佐新帝國事。

史書記載,司徒公,鞠躬盡瘁,先後輔佐三代帝王。

他一生至偉,為人娶妻,皆與常人不同。在年四十時,被皇帝封為安國公,子孫後代,承受世襲食邑。

其妻楚氏,雖是二嫁之人,卻奇女子也,國相夫人一生順遂,生有二女二子,湊成二“好”。

關於她的話本,不知何人編撰,真是在茶樓裡層出不窮,為人津津樂道……

《醉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