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天和雲沛都有瞭動靜,天都自然不會無動於衷,靖天王此時已配備出目前來說裝備最為精銳的大軍,吃下鵠劾,天都國庫不見半個赤字。
擎雲站在校場上練功,他出手凌厲,劍光瞬閃,也不知是練瞭多久,滿額頭都是積汗,校場一邊,跪著幾個文臣打扮的人。見他依舊隻顧練劍,對他們不予理會,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臣咬咬牙,霍然抬頭。
“陛下!請您聽老臣一言,退下前線,回天都冰刺宮坐鎮!”他的聲音盡力拉開,為瞭穿越擎雲撕裂狂風的劍鳴。
過瞭好一會,擎雲依舊不予理會。這老臣倒也擰,再度諫言。
“陛下!您後宮無妃,尚無子嗣,沒有立下太子,如何能隻身犯險,親率大軍於陣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天都諸臣如何是好!還請您務必移駕,回宮坐鎮!”說著,這老臣和著其他幾個大臣一起,在地上磕下幾個響亮的頭。
“哼!”這下擎雲倒真是停瞭下來,拿起場邊架盆裡的毛巾,擦拭利劍,眼睛稍微斜睨瞭一眼滿地老臣,“還沒打起來就咒我死嗎?”聲音十分不滿。
老臣們大驚,趕緊呼天搶地地喊道:“臣隻是為陛下安危擔憂,絕無二心吶!”
“沒有就好!大戰在即,別再跟我攪和這些廢話!”擎雲坐到一邊,婢女趕緊端上一杯茶,供他漱口。
那些老臣頭一低,憂心重重齊道:“如果陛下堅持不願意回宮,請容老臣們為陛下安排妃嬪伺候,以求盡早懷上陛下龍種,安定人心。”
在這方面,不怪這些老臣這樣頑固,擎雲並不是絕後之人,卻奇怪的不願意冊立任何妃嬪,跟在他身邊伺候的女人,也無一個有何正式名份。其實這倒也無妨,陛下哪天心情好瞭,冊封誰都可以。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這靖天王從不願意讓沾過的女人懷上他的種,亂花叢中過,倒真是不留半滴雨露。如今他已二十五歲,除瞭已故南宮王後曾懷下一子,後因意外胎死腹中,就再也不曾有其他的女人懷下擎雲的種。
雲沛展王那戰,今年三十三歲,已經有十六個王子和三個公主,已被軟禁的原鵠劾國王古查也有十三個孩子,就連那宗教國傢彌贊的憂廣王,都已經立瞭太子。再看看天都,靖天王何等俊傑,卻是膝下無子,枕邊無妻。若是平日,倒也可以慢慢規勸,可如今戰事將起,誰也說不著將來會是怎樣,身為國王,留下王子當屬急中之急,重中之重。
“陛下……”這幫人不見答復,又再進言。卻在同一時刻,莽流第二把交椅淼景跑瞭進來,他那一聲陛下,狠狠蓋過瞭這幫老不休的聲音。
擎雲抬頭俯視半響,冷道:“抓到瞭嗎?”
淼景一笑道:“陛下交辦的事屬下怎會失手,已經找容豁確認過瞭!”
擎雲笑起來,“人呢?”
淼景道:“在地牢裡!這傢夥也是個人物,出動整個莽流三個月,才捏著他尾巴。”
擎雲站起來,笑道:“關好他,這可是將那戰打入地獄的一張王牌!”說著,又看向旁邊一排老臣,“上瞭年紀就該退下瞭!”
這幫老臣往地上一趴,“陛下!”
擎雲皺瞭皺眉,忽然冷笑,“你們找瞭幾個女人來?”
老臣們聞言大喜,趕緊回答,“二十個!全都美貌如花,傢世淵源。”
“哈哈!”不料擎雲卻是狂笑起來,“二十個!我看你們想讓我死在床上吧!”
他這一說,諸大臣面色頓青,淼景在旁邊更是忍不住笑得五體投地。
擎雲看著這些老臣,頓道:“一群廢物,正事不做,專門搞這些名堂。又收瞭那些女人傢裡多少錢?吃得不飽是不是?以後誰敢再管我床事,誰就準備卷鋪蓋滾蛋,別成天忠孝在口中,淫賤在心頭!下去!”他一說完,這幫老臣趕緊一溜煙滾瞭個遍。
“哈哈哈!”淼景這會兒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連連。
擎雲卻沒在意,隻是又坐下,看著天空飄落的枯葉。
淼景笑完瞭,才站到他身邊實事求是地說道:“陛下,其實他們也沒錯,堂堂國王不要孩子,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擎雲閉上眼,“你不懂,在那寒冷的冰刺宮,王侯兄弟之間,隻有篡殺,沒有親情。”
淼景一沉,“陛下!”
擎雲這時卻笑起來,眼神迷離,“隻有我愛的女人,才有資格生我的孩子!”
淼景聞言疑道:“陛下也會愛人嗎?”
“這個問題……”擎雲思索片刻,才悠然道:“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