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萬爺說:「吸不起,這話我不愛聽,你也是一號頭混的是臉。萬爺喊了一聲「鬍子」今天晚上給安排人給宋舜,送幾包小熊貓!
宋舜一愣急忙說:「使不得!使不得!我無功不受祿,有事你吱一聲,這煙我不能要!
萬爺盯著宋舜說:「看樣子,宋老弟不給我老萬面子啊!宋舜顯然聽出萬爺的話音說:
「萬爺你有話直說!咱宋舜啥人!監獄的人都知道!
萬爺說:「既然宋老弟是直人,我萬金龍也不饒圈子了。
萬爺把宋舜拉到一旁,把程胖子怎麼在審訊椅給我使絆子,邢所長怎麼因公殉職,還有我住院後進監獄的前前後後說他聽。
宋舜聽完後罵:「我就說,程德福tm就不是一好鳥,原來這孫子心那麼黑!萬爺這事交給我,我宋舜平生最恨這種奸詐小人,你放心我,我非教教他,咱平時是怎麼做人的!
萬爺說:「宋老弟,這事還的從長計議,我有我的打算,你只需要我幫我整整他就行!從今天起別讓他有一天好過就行!
宋舜笑著說:「就這麼簡單?萬爺說:「僅此而已,但是這事不能見光,一旦走漏風聲,就壞我大事了。
宋舜佩服的望著萬爺,豎了一個大拇指說:「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對號裡的兄弟沒話說。
宋舜又瞅了瞅我說:「你就是萬爺說的冰冰吧!你小子夠狠,那天在廣場上,一鳴驚人。
胡猛臉上掛不住了說:「宋舜,你tm,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狠!
我一把拉住胡猛說:「五哥你幹什麼?
萬爺也看出來了,如果不把胡猛拉走,非翻臉,他找了一個借口把胡猛拉走了。
宋舜有些尷尬的望著我們,那撓著頭皮眼神中有些迷惑?或許他想不明白,是他哪句話得罪胡猛了。
一回到號裡萬爺大發雷霆,先是說我沉不住氣,又說胡猛不顧大局。
我和胡猛被萬爺罵的狗血噴頭,一直低頭不敢吱聲。
其實我知道萬爺從見宋舜那刻起,一直在試探他,但是越是自己關鍵的事,越是把握不住心態。
兩天後,宋舜找到萬爺說,程德福有些抗不住了,問我們什麼時候下手,萬爺說等新年監獄理髮後在說,萬爺讓我號裡的人,準備一個水盆和繩子,我問他幹什麼,他只回了我一句到時候就知道了。
半個月後監獄為了迎接新年,特意成立由犯人組成的衛生檢查組,檢查衛生。
萬爺通過和王獄長的關係,被定為檢查組長,對監獄內各個牢房進行衛生抽查,那天我們提著水桶毛巾直接進了0211號監室。
萬爺一進房間,宋舜立馬迎了上去,他們心照不宣的簡單交談幾句,萬爺站在門口和管教說話轉移視線。
我走進去摸了摸牆,裝著檢查衛生的樣子,來回走了幾趟,程胖子顯然注意我很久了,他以為我沒有認出他,他剃了一個大光頭,頭皮上有些劃痕還對外冒著血絲。他筆直的站在床邊面色憔悴,那表情彷彿被人家爆菊似的,一臉愁容。
我走到他的身邊說:「程警官別來無恙啊!程德福冷漠地盯著我。
他顯然沒有意思到,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他任意打的小毛孩。
他挖苦地說:「呵呵,韓冰,你小子走路不是挺利索的嗎?這腳恢復的不錯啊!
我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說,一股熱血瞬間衝到頭頂,但是我還是忍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被他的話激怒!我冷笑挑釁的說:
「是啊,我年輕恢復的快!你這腦袋是剛剃的吧!怪亮的。我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伸上去摸。
程德福猛然間推開我的手吼:「你tmd給老子放尊重點!胡猛衝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和他許叼什麼!弄他個比樣的!
我們幾個不等他反應就把他按倒在地。
胡德福顯然沒有料到,我們幾個不是來檢查衛生,是來搞他。
他喊號裡的人,卻發現號裡沒一個人動,那一刻他似乎明白自身的處境。這是一個圈套。他現在栽在我手上了,在這號裡沒有人能救他。
他掙扎著想反抗,我對他左臉打了幾拳,他鼻子開始嘩啦啦地流血。胡德福竟然令我意外的不反抗開始求饒。
我嘲諷地說:「胡胖子,你慫啊!這才剛開始你就軟了!你tm張著一身肥肉膘子,外強中乾啊!當年在車上打我的時候,不是讓我記住你嗎?我韓冰唯一一個優點就是記仇。一直沒有敢忘呢!今天老子和你好好玩!二哥,三個,五哥,把他衣服脫了。
四平,虎子,胡猛不由分說去扯程德福的衣服,程胖子一身虛肉哪裡硬的過我們,三下五去二,把程胖子扒個精光。
程胖子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凍的直哆嗦。
胡猛從衛生間接了一盆水,從他頭頂往下倒!
程胖子殺豬般的嚎叫,尖銳刺耳。
0211的管教望號裡瞅了一眼,又被萬爺拉了出去!那一刻程胖子徹底絕望了,他摟著雙肩竟然哭了。
我看著他那鳥樣樂了,這時候胡猛又從衛生間接了一盆水,程胖子見他還要澆,撲通往地上一跪哭著說,
「我的爺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接過水盆放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毛巾扔在地上說:
「給老子掉一條,一斤半的鯽魚!掉不上來老子一盆水招呼你!
程胖子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又看看水盆和毛巾,表情為難地說:「冰爺,這咋掉一斤半的鯽魚啊?
我揚手朝他腦門打一把掌,那聲音清脆響亮。打的程胖子哭爹喊娘,震的我手生疼。
他腦子轉的很快,拿著毛巾就往水裡放,那動作半屈身,彷彿拿著魚竿跟真的似的在那垂釣。
第四十四章釣魚
過了大約幾分鐘後。我痞裡痞氣地問:
「程胖子,釣上來沒有!
程胖子眼神遊離的看著我說:「還,,還沒釣上來」。
我揚手又是一巴掌,我見他用手去護,啪,,啪,,啪,對他裸著身上就扇,瞬間我清晰的掌印刻在他的身上。
程胖子倦著身人膽寒的望著我,不敢說話。我寒著臉說:「繼續給老子釣,釣不上來一斤半的大鯽魚,老子把你打成魚!
我話剛落音沒過幾分鐘,程胖子或許是冷得受不了,他抬著頭眼淚汪汪地說:「我釣上來了,你看一斤半的大鯽魚!
我問:「在哪呢?拿給我看看!
程胖子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他眼神又一次暗淡下去。我揚手對著他的光頭又是幾巴掌,我邊打邊說:「操tmd,你竟然耍我,你釣上來的一斤半的鯽魚呢?
程胖子終於受不了,他委屈的眼淚嘩嘩的往下落說:
「我的親大爺,你這不是耍我嗎?拿個水盆,放個毛巾,讓我釣一斤半的鯽魚,一盆清水,我釣不釣你都打我,嗚嗚,,我能不能釣上來,你自己不清楚嗎?嗚嗚,,你有本事,給我釣一個一斤半的鯽魚看看啊!嗚嗚,,這一盆清水哪有一斤半的鯽魚,,嗚嗚。
我一看火候已到,指著程胖子說:「你tmd逼話真多,給老子雙手伸直,半趨身,馬步蹲好,現在你給我聽清楚了,今個老子問你些問題,你如實給老子說,我話沒有說完,程胖子搶著說:
「好,我一定如實的說」啪,,,我揚手對程胖子臉上打了一巴掌,程胖子顯然不知道是哪地方錯了,他捂著臉張口結舌地望著我。
我吼地說:「我日你媽,我讓你說話了嗎?蹲直了。
我盯著程胖子那剛剃頭光頭,我終於明白了,萬爺為什麼非要等到監獄統一理髮後,才找程胖子,這尼瑪剛剃過頭,一巴掌五個手指的印,不僅響亮而且頭皮脆,天冷打一巴掌震的腦袋瓜子都是疼的。我繼續說:「程胖子,那天為什麼在警車裡打我?
程胖子低著頭小心地說:「因為你當時在車裡有些強!我又問:「那審訊椅是誰做的手腳?
程胖子眼神躲閃地說:「我不知道啊!
我盯著他吹了吹手掌:「想清楚,在說!你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式啊!繼續強,老子可什麼都知道了,你想清楚在說,你被判了幾年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這段時間過的舒服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來找你嗎?
這才是剛剛開始呢,程德福老子明確的和你說,這事如果你認為自己能抗的住,老子跟你姓。
程胖子膽寒地望著我,那一刻,我從他眼中看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開始沉默,或許他是在衡量利弊關係!
我繼續說:「想清楚!老子給你一機會,只要你說,從今以後大家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如果你不說,好辦,我發誓只要你在這監獄裡活一天,我保證你過的生不如死。
我不是曹興民辦事畏手畏腳,什麼監控什麼全程錄音錄像,全tm的扯淡,對你這樣的人,老子就暴力解決,我們有一萬種折磨人的方法,我就不信了,那死刑犯都抗不住,別說你才判幾年的小蝦米,程胖子,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看清楚自己的處的位置。
如果你後台足夠硬的話,你能被判幾年嗎?他們為什麼不把弄出去,好好想想。
如果想清楚了,我給你弄床被子裹身上,端杯開水暖暖手,吸根煙,咱坐下慢慢的談,你看你冷的。這jb天零下好幾度,外面都上凍了,我想你也受不了吧,是咱好好的談,還是再弄盆水澆身上呢?給我表個態?
我也不想難為你,今天就這樣咱來日方長,時間多得是,幾年呢!程胖子掙著橢圓的眼睛,望著我,那張臉煞白煞白的,他猶豫許久終於說:
「我說?那一刻一種勝利的喜悅,在我心裡開了花,隨後胡猛給程胖子扔了床被子,程胖子全身裹著被子,握著熱水杯,話語象瀉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就在我進派出所的當天,陽北市公安一個領導驅車到西普派出所,當時那領導在邢所長辦公室裡呆了一個多小時。
因為當時程胖子不在場,他們說的什麼也不得而知。
顯然那位市局領導在邢所長那碰了釘子,當天晚上也就是,我剛進派出所的那天晚上,市局那位領導的開車司機,找到程胖子說馬局長請他在醉仙居酒店吃個便飯。
當時程胖子那敢不答應。當天程胖子值班,他向邢所長請假,臨走時邢所長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邢所長說:
「小程少說話,多吃菜!基層單位辛苦,別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別讓酒精沖昏了頭!
當時程胖子也沒體會啥意思?那天在醉仙居飯店,市局的馬副局長一個勁的敬程胖子酒,程胖子有些受寵若驚。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基層警察,為什麼讓市局馬副局親自請吃飯,那天程胖子沒少喝。
馬局先是打官腔說:「市局領導班子,決定近期提拔一些年輕有為,有擔當有作為的年輕人,只要踏實有能力就提拔,不管他是基層民警,還是剛考上公務員的新警。
這話程胖子聽的心潮澎湃,程胖子顯然遇見了生命中第二春,自己從一個農村出來孩子,沒背景沒錢權,一步一個腳印,在農村派出所幹了三年,到現在副科還沒有解決,還掛著一槓兩星。
眼看著自己的同事不是陞遷到分局辦公室,或者直接進市局,他心裡苦悶。
當聽到馬副局長的話,他跟打了一劑嗎啡似的熱血沸騰,隨後馬副局長開始切入正題說:
「今天你們西普口派出所,接到一件故意傷害案?小程這事你知道嗎?
程胖子也許特意想表現自己就說:
「家庭糾紛引發的故意傷害!
馬副局長說:「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程胖子那會放棄這絕好的表現機會說:「毆打他人事實清楚,而且是現場抓獲,程胖子當時留了一心眼,因為他搞不清楚,馬副局長到底是哪邊找的人。
像踢皮球似的又把責任推給邢所長說:「邢所長的意思,事主是家族糾紛,先看看對方傷得怎麼樣!如果傷勢不嚴重,就調解調解,畢竟是親屬關係。
如果對方傷比較重,夠輕傷按輕傷辦,是重傷按重傷辦!程胖子剛說完話沒想到,馬副局長發脾氣了說:
「這是亂搞,既然是故意傷害,管他是家族糾紛還是什麼,這邢所長油的很啊!
那句話彷彿在提醒程胖子,我馬副局長是站哪邊的。
當時程胖子嚇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馬局長又說:「聽說打人的那小子,比較囂張是武校的,你們辦案民警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嗎?
那一刻程胖子清醒了,他附和著說:「那小子就是囂張,我出警的時候,已經在車上打過他一頓了,但是這小子顯然不服氣是個愣種!馬副局長拍了拍程胖子的肩膀又說:
「人現在在我們手上還不好辦嗎?只要不整死,整個殘疾什麼的我給你擋著,當時程胖子嚇了一大跳。
馬副局長掃了一眼程胖子說:「干公安怕擔責任干個屁。
第四十五章案中案
程胖子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那話說的程胖子心裡七上八下,他開始後悔沒有聽邢所長的話。
他現在進退兩難,馬副局長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搞韓冰,這事如果不答應,以後別說陞遷,就是哪天馬副局長不高興找個理由,開除他都是輕的。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