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萬心伊是那種精益求精的人,就連內衣褲,每個細節都不放過,隨後又給我挑塊手錶,錢包。皮帶,打火機說什麼,男人的手錶就是身份的象徵。
錢包是男人的度量,打火機是男人的品味。
我一直耐著性子。聽著她說這些,她認為很上檔次的東西,不發表任何意見。
我像一個模特。無數次的穿著萬心伊給我挑選的東西,展示著她的品味眼光。
中午時。萬心伊帶我去吃西餐,我就tmd搞不明白。中國人的地盤上,為什麼服務員總喜歡,在漢語中帶著英文。
我說我要十層熟得牛肉,那服務員,tmd還用一種諷刺的眼光看著我,說了那麼多餐飲上的道道子,說什麼,牛排七層熟最美味,可以吃到牛肉,肉質的韌性。
那服務員在那逼逼了好幾分鐘,萬心伊一直捂著嘴笑我。
我將服務員罵走後,萬心伊一副說教的口氣對我說什麼,以後要學著適應這種生活。
我一口紅酒還沒有喝,卻徹底的醉了,我是一**絲,喜歡吃著大排檔燒烤,喝脾氣,吹著牛逼,侃大山。
而這種高端的生活,我壓根不適應,我看不慣的東西太多,但是我一直隱忍著,我感覺自己在萬心伊面前,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我們兩個在文化,修養方面,壓根不是一類人,從那一刻起,我更加確信,我只適合陳妮娜,在萬心伊面前我根本放不開,很壓抑。
那種壓抑像一塊巨石似的,壓在我的心裡,讓我喘不過氣。
我感覺整個天空都是灰濛濛的,看不見一絲曙光,更學不會,那種吃飯不露牙齒,說話輕聲細語裝紳士。
我壓根就做不到,整個一個上午,我感覺象過了十年,本來下午要去挑選婚紗,我卻藉故上衛生間溜了。
這讓萬心伊很惱火,她在電話用一種近似咆哮的口氣,罵我。
我也懶得和她廢話,就直接把電話掛斷。
我開車去房辰的酒吧,也許中午的原因,酒吧基本沒什麼人,吧檯的調酒師應該是新招了,我不認識。
從他的眼神中,我同樣也能看出,他也不認識我。
他見我心情不好,也沒問我喝什麼,就自作主張的給我倒了一杯白色,像礦泉水一樣的東西,手一擺笑著說:
「這是,保加利亞巴爾幹伏特加,或許它適合你現在的心情。
我端起酒杯,清淡的顏色,氣泡緩緩上升。
我確實需要喝一杯酒,清洗清洗我的煩悶。
我想都沒想,抓起酒杯,揚起脖子,猛灌了一口,我操,那簡直就不是酒,而是酒精,濃烈的氣體瞬間順著嗓頭往腦袋裡上頂,要不是那調酒師,盯著我,我非吐出來不可。
我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感覺整個胃裡跟火燒似的,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首你不要像我的一樣活著,音樂響起,那沙啞的聲音,如同天籟,深深刺進我的傷痕纍纍的心裡。
調酒師走過來,笑著說:「一個孤獨男人,一杯烈酒配上煽情的歌曲,希望能打開你的心扉,讓你暫時忘記不愉快。
我有些感動的望著那個留著山羊鬍,一身哈韓的裝束的調酒師。
我盯著酒杯說:「如果你愛一個女人,卻不能和她在一起,而且還要和你一個壓根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你會嗎?
調酒師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握著酒瓶說:
「如果我是那個男人,就會選擇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人生苦短,何必讓自己那麼委屈呢?
我抓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放酒杯,說:
「謝謝你,兄弟。
我話說完,轉身離開酒吧。
那調酒師歪著腦袋喊:「朋友,你還沒有給錢呢!
我喊:「記房辰賬上。
在酒吧門口,我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那一刻我只想和萬心伊攤牌,我要告訴她,我心裡只有陳妮娜裝不下別人,我要和她取消婚禮。
電話接通後,我卻意外聽見了我母親的聲音。
萬心伊在電話裡笑盈盈的說:
「韓冰,你在哪呢?我和叔叔,阿姨在一起呢?
我握著電話愣了半天沒回過神。
我很快恢復鎮定,壓低聲音用一種冷冰冰的口氣說:
「萬心伊,你什麼意思?去我家幹什麼?
萬心伊笑著說:「我們後天就結婚了,你也是呢!怎麼不和叔叔,阿姨說一聲啊!
我平時天天忙,你不是不知道!這種大事,你還瞞著?
我今天一到家,才知道叔叔阿姨根本不知道我們後天結婚的事,!好尷尬。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下午還要去公司,你最好回家一趟。
掛上電話,我愣愣地站在太陽下,那一刻我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我馬不停蹄的趕到家,一見門,我就感覺不對勁。
我媽黑著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姥爺,叼著旱煙繃著臉,一言不發,我父親見我進來,給我使了一眼神。
整個客廳的氣氛壓抑而緊張,我硬著頭皮走到父親走邊。
我父親剛想把我拉到臥室,我媽氣勢洶洶的開口說:
「韓冰,我們韓家也是陽北市的老門老戶,一輩子老實安分,怎麼出了你這個逆子,你還有人性嗎?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當初我如果知道你這個樣,我就把你捂死!你給我把陳妮娜找回來,我只認這一個媳婦,別的人敢進我韓家,我砸斷她的腿。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
丁姥爺,磕了磕煙嘴說:
「艾冰,話別說那麼死嘍,你先聽聽韓冰怎麼說?
我感激的望著丁姥爺說:「媽,這事,我現在還不能開口,我知道你們不理解,但是我有我的苦衷。
我現在是成年人,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我媽蹭的站一起,抓起事先準備好的擀面杖,舉棍就往身上打。
我爸一把奪過擀面杖吼:「艾冰,你幹什麼?孩子現在大了,打又什麼用。
我媽淚如雨下的說:「建國啊,冰冰從小到大,依性依的反了天,你現在還護著他。難道你忘了前幾年,咱爸媽是怎麼死的嗎?
你現在你還護著他。這老話說的好,子不教父子過,自從生了他,我們有一天好日子過嗎?
在小學不好好的上,整天惹是生非,送到武校,這剛畢業就出了事。
就進監獄勞改了2年,回來才幾個月,還不收斂,咱民政局的人,一提到韓冰,哪個不認識。
咱們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壩子,一輩子安分做人啊!沒幹過抹良心的事,這咋出了,這麼一個祖宗啊!嗚嗚,,,,嗚嗚,,這犢子,一天到晚不正混,這陳妮娜咋這麼苦命啊,跟著這麼一個混蛋,你我為人父母,對的起祖輩嗎?對的起九泉之下的陳母嗎?
我這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啊!老天你要這樣懲罰我?(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六章婚禮的前夕
我父親緩緩鬆開抓我母親的手,寒著臉對我吼:
「跪下。
我知道我父親平時不動怒,一旦動怒,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
我撲通往地下一跪,趴在沙發上,翹著屁股。
這個姿勢我太熟悉不過,從小到大,但凡我闖了禍,我媽從不問原委,總會用擀面杖先教訓我。
我媽抓起擀面杖對著我屁股,猛烈的擊打。
我媽一邊打,一邊問我:「知不知道錯。,,讓你嘴硬,看你屁股硬是是擀面杖硬,,,,
一股鑽心的疼痛,沿著臀部往全身放射,我感覺整個屁股已經從疼痛變的麻木,汗滴開始爬滿額頭,全身跟水洗似的,冷汗嘩嘩的往下落。
打了幾十棍,我媽開始氣喘吁吁又問我:「知錯沒有,,,,
我爸站在旁邊,無奈地搖了搖頭說:
「艾冰,你就算打死,他都不會吱聲?從小到大,這犢子認死都不服軟,哎,,,
我媽把擀面杖往地下一摔,轉身捂著臉跑回臥室。
我艱難的支起身子,穿上褲子,對我父親和姥爺說:
「姥爺,爸,我做事對的起自己,也對得起良心,有些事,我不能說,但是你兒子絕不是沒有人性,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等這事過了,我會全盤托出,幫我勸勸我媽,我對不起你們,我說完這話,便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我感覺一步也走動了,整個褲子濕乎乎的。我扶著大院的牆壁艱難的走到路口,給玉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接我。
回到羅馬小區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跟虛脫似的。上樓還是富強把我背上去的。
我趴在床上,無限淒涼的發呆,心靈上的痛遠勝過身體上的痛,富貴不知道從哪找的偏方,弄了幾塊黑皮膏藥,貼在我屁股上。
我愣是趴在床上一天一夜沒下床。
萬心伊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一個不接。我並不是生她的氣,而是恨自己。
傍晚十分,我下床簡單的活動筋骨。沒有昨天疼了,但是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隱隱的疼痛。
房辰和郭浩一到我家,便說:
「婚車,準備好了,,婚車清一色奔馳車,從租賃公司租的,一共十八輛。每輛車一條軟中華,500塊錢的紅包。
玉田插了一句說:「既然萬心伊安排車過來,咱們何必浪費這個錢,還租車幹什麼呢?
房辰瞪了他一眼說:
「你懂什麼。冰冰。什麼意思你不知道。
咱就是在沒錢,婚車別說十八輛,一百輛咱也能租起。咱不丟份,我今天可把話說清楚了。冰冰結婚,是咱地獄天使的大事。十八輛租的奔馳車全部空車放行,拉出氣勢。
讓兄弟們坐自己幫會的車,安排兄弟們穿光鮮點,別給冰冰丟份。
武海接過話,房哥咱現在,手下的兄弟多,如果十八輛車空車閒著不坐人的話,我怕兄弟坐不下啊!
房辰掃了他一眼說:「怎麼可能做不下呢!不就百十號兄弟,我和邢睿的車也可以坐幾個。
武海,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房哥你說的百十號兄弟,是以前的數字,現在光我手上的就有百十號。
房辰大眼瞪小眼,半天沒回過神:「多少?
武海嘴一咧笑瞇瞇的說:「我手上入冊,拜過關二爺的就有100多。
郭浩仔細打量武海說:「我操,你小子開始藏私貨啊!
房辰手上滿打滿算,還不到30人,你是怎麼招的。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