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

房辰問:「冰冰,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齜著牙發狠地說:「從現在起,韓冰就是個精神病人,你們記清楚了,這事只有你們兩個知道,一定記住,絕不能讓陳妮娜屍檢。
房辰說:「你想裝精神病人。
我點了點頭。房辰又問:「陳妮娜屍檢不是我們說的算,我們當不了家啊!
我望著窗外說:「我是陳妮娜唯一的親人,在法律上我是陳妮娜是夫妻關係。你們只要記住,就說我不同意。他們不敢強行屍檢。
我們和市局的關係,只有丁玲知道。找個機會和丁玲告訴她,我是裝的,丁玲是個嘴嚴實的女孩,讓她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護好陳妮娜的遺體,等我從三院(三院,陽北市精神病醫院)出來在說。
房辰和郭浩面面相窺的望著我。
我見他們有些迷糊繼續說:
「從現在起,我會裝瘋賣傻,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明白。但是你們只要記住一件事,就是等我回來。
你們一會把我放在陽北市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就行了,嘴一定嚴實了,我告訴你們,我這樣做,就是為了親手宰了雨龍,如果你們想報仇就把嘴閉嚴實嘍。
因為陽北市局有命案必破機制,我不想讓陽北市局插手,因為那樣撫平不了我心裡的仇恨。
房辰。郭浩,一聽我這麼說,有些興奮的望著我說:
「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配合你。
我說:「你們要做的,就是把地獄天使解散。從新改組,讓地獄天使已合法的公司存在。
如今的社會,地獄天使沒有生存的土壤和環境。大環境在變,地獄天使已經被陽北市局盯上了。一旦他們抓我們犯罪的證據,就會滅了我們。
曹局長說過。地獄天使已經上了陽北市局的黑名單。地獄天使怎麼改組,你們和狗頭合計一下。
房辰冷不丁的問:「你不是懷疑狗頭嗎?
我笑著說:「剛開始,我懷疑他是雨龍的臥底,但是從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來看,我錯怪他了。
狗頭是把出謀劃策的好手,一定和他說清楚,我們為什麼改組。
做生意就讓富貴放寬心的去幹,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團結一心。
房辰,耗子,地獄天使是我們一直建立的,我不想它毀在我們手裡。
房辰你脾氣大,性格直,說話喜歡壓著別人。
一定要記住,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什麼話都強出頭,給兄弟們留個面,畢竟大家都是好兄弟。
你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沒什麼壞心眼,但是容易得罪人,說話盡可能委婉些。
房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
「好,我一定注意。
我盯著郭浩說:「還有你耗子,你雖然平時話少,比我們年長幾歲,但是做事太衝動,話沒說幾句就掏刀子,你要明白,刀刃不長眼,一旦出了事,後悔莫及。
咱們兄弟幾個,武海最忠心,做事顧大面,畢竟你,我,房辰我們三個處的時間長,武海心裡一直壓抑放不開,他知道我們三個的關係,平時不敢得罪房辰,這些東西我看的最明白。
其實他並不是怕房辰,而是不想讓我卡在中間為難,這個兄弟不錯,我希望你們不要擺老資格,不拿他不當一回事。
武海出身不好,家庭困難,別看不起他,人都有自尊心,得罪一個人容易,讓他真心的把你當兄弟很難,但是一旦武海把你當兄弟,他就會捨命保護你,郭浩當初,你和玉田在一線天被雨龍的人圍起來,你應該清楚武海是怎麼做的。
房辰和郭浩一直認真得聽,點頭。
我繼續說:「狗頭這人雖然膽小,但是用處很大,此人雖然長相上不了場面,但是會察言觀色,我們之間的事他看的最透徹,但是他聰明就聰明在,看透不說透,其實在他心裡一直想容入我們的圈子,但是顯然除了我,幾乎沒人相信他。
我知道你們從心底看不起他,人有時候需要的尊重,說話客氣點,狗頭現在急需證明,他在我們地獄天使的能力,你們不如就把權力放給他,學著尊重他,見到他,別狗頭,狗頭的叫,喊一聲狗哥能咋地,能死嗎?
房辰笑瞇瞇的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他那斜眼,就忍不住回想,當初在陽東分局對面茶社打他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笑。
冰冰你放心,我一定改。
我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地獄天使隨時可能倒,畢竟現在把風雨之中的地獄天使交給你們,有些不盡人意,但是沒有辦法,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支撐讓我活下去,那就親手宰了雨龍。
玉田這個人,當兄弟壓根就不夠格,欺軟怕硬,沒有主心骨,我可能要再精神病醫院呆一段時間,玉田這人你們記住嘍,不要給他好臉色看,這孫子如果你給他好臉色看,他就瞪鼻子上臉。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我怕他一知道我進精神病醫院,就拿你們不使勁,對待玉田這種人,你必須要讓他服氣你,一旦他服氣你,你就是爺,這種人天生骨子裡有根奴才筋。
我不在的時候,他如果敢拿狗頭說的話,不當一回事,你們就,給他弄個樣子出來。
房辰望著我說:「冰冰,你準備讓狗頭掌管地獄天使?這恐怕有些難以服眾吧!
我盯著房辰說:「那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的,你告訴我,我tmd說的這麼多肺腑之言,到你這都是對牛彈琴。
郭浩瞪了一眼房辰說:「你娘的比,傻嗎?冰冰和咱們說,他裝精神病什麼意思。
你自己不想想,其實冰冰的意思很明確,狗頭就是我們地獄天使的傀儡,把他推出來,不過是打馬虎眼。
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掌握實權的,冰冰說了那麼多,你難道聽不出來,他讓咱倆拉攏武海,打壓玉田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掌握地獄天使的兵權嗎?你手上有兄弟,我手上也有兄弟,武海手上兄弟最多,玉田又是調度車輛和武器的。狗頭雖然是地獄天使的的掌舵的,實際卻什麼都沒有,這意思,你沒聽出來。
房辰笑了笑說:「我光注意路面了,哎,現在的人開車都tmd自私,這麼亮堂的路,也不會關遠光燈!
郭浩接過話,挖苦:「你別tmd的解釋了,腦子小就腦子小,甭解釋了。
郭浩說完,遞給我一根煙說:
「剛才邢睿聯繫我們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其實你沒有必要裝精神病。
邢睿說了,咱們沒有事,雨龍比我們還急,光他持槍殺人,一旦抓住他,死刑是跑不掉的,,其實,,我們,,,
我打斷郭浩的話說:「這次非同小可,秦陽的七爺都出面了,沒有這個金剛鑽也不敢攬瓷器活,就像七爺說的很對,燒雞之所以能經營緬甸至陽北這條線十幾年不出事,靠的是自身過硬的本事,和極強的反偵察能力。
雨龍什麼人,你跟著他那麼多年,你應該清楚,他陰險狡詐,骨頭眼裡都算計,他能從警察眼皮下逃走,就一定不會在露面了。
當時他個雜碎為了殺我,不顧一切的追我,就連一個保護我的特警,已經奄奄一息了都不放過。
你想雨龍有多恨我,這次雨龍僥倖逃脫,一定躲在暗處伺機對我下手,以雨龍的思維,他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殺一個人是死,殺兩個他就賺一個,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這中國亡命之徒的思維,我是知道的。
當初我在一監裡,我三哥虎子就是這種思維,既然我殺人了,殺一個是死,殺了兩個我賺一個,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想辦法弄死你。
雨龍現在一定是這種想法,他一定會對我身邊的所有人痛下殺手。
只要我裝瘋賣傻才能保護所有人。
我這樣做並不是單單害怕雨龍的報復,我只想饒過法律層面親手為陳妮娜報仇。
因為我不想在傷害我父母第二次了,所有我必須冷靜,把所有痛苦隱藏在內心裡,一步一步的策劃,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讓雨龍明白,我韓冰已經被你逼瘋了,禍不及家人。
你雨龍也是道上的大哥,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你心裡的恨難以撫平,就來陽北三院把我幹掉。(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六章又進派出所
郭浩聽完我這麼說崇拜的望著我說:
「我跟雨龍這麼多年,還沒有你跟他幾個月,就把他分析的那麼透徹,韓冰我真佩服你。說句心裡話,其實,在我和房辰心裡一直感覺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們,陳妮娜也不會,,,,。
郭浩說這句的時候,明亮的眼神隨之黯然下去了。
一提到陳妮娜,我的心一陣抽搐,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打斷的郭浩的話說:「別說那麼沒有用的,把團隊帶好,等我出來。
說話間房辰的車停在了陽北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口,我望著房辰,郭浩語摟著他們倆個頭,口氣沉重的說「兄弟地獄天使就拜託你們了。
房辰,郭浩緊緊抱著我,失聲痛哭,我咬著牙,強忍著心裡的痛楚,我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淚在心裡流,我不會讓人看機我最脆弱的一面。我擺了擺他們的肩膀說:「好了,兄弟保重,毅然拉開車門下車。
房辰,郭浩追了下來,不捨的望著我說:
「如果撐不下去了,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去接你。
我抬頭望著淒涼的星空,毅然的走進醫院。
夜間的醫院基本上沒什麼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安坐在醫院大廳椅子上打盹。
我環繞一眼大廳,逕直走向掛號窗口的對面的120急救中心值班室。
一個女護士正坐在值班室的填寫登記薄。
我站在門口握緊拳頭,長吸一口氣走到那女護士旁邊,用一種憤怒的口氣問:
「我妻子在哪?
那女護士顯然沒有注意到我進來。一愣抬頭嚇的一個冷戰,捂著胸口說:「你好同志。有事嗎?
我一把拍在桌子上吼:「你們把我妻子送哪去了。
那女護士年齡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稚嫩,也許長期熬夜值班,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她穿著一件白大褂,圓臉大眼睛有些嬰兒肥,長相有些秀氣,說實話,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比起復仇的**這又算的什麼。
那女護士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我,滿臉的恐懼。或許是我憤怒的表情嚇著她了。
我盯著他胸前的牌子。上面寫著實習護士吳欣。
那女孩警惕的注視著我,哆嗦的說:
「同志,你妻子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個科室?我幫你查。
我用一種憤怒的口說:「我妻子叫陳妮娜,告訴我她在哪?
那女孩急忙翻開桌子上的登記簿,查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我說的名字。
她臉上煞白的望著我扭曲的臉:
「同志,你確定是送到這個醫院嗎?
我吼:「快告訴我,你們把她送到哪去了?也許我的聲音太大,驚醒大廳的保安。
那保安進來後。站在我的身後說:
「同志,現在已是深夜,請你小聲些,醫院裡有多病人在休息。請你注意一下。
我一把提著那保安的領子吼:
「當初你也去了吧!就是穿你這種衣服的把我妻子搶走的,你告訴我她在哪?
那女護士顯然意識到精神有些問題,掏出手機報警。
保安有些膽寒的盯著我說:「同志。,。同志,。,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我齜著牙吼:「快告訴我妻子在哪?
正在這時,從旁邊屋子裡出來一個戴眼睛的男人,那人顯然正在睡覺,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一手扣著白大褂的扣子,一邊氣急敗壞嘟囔:「吼什麼吼,這是醫院不是菜市場,勁都在頭上呢?有本事對警察吼去。
我抬頭一見那戴眼睛的醫生,怎麼感覺此人有些面熟呢?
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初我奶奶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就是這醫生讓我爺爺簽字,挖苦我爺爺說:「讓我們回家給我奶奶準備後事,比躺在醫院浪費錢更划算那個醫生,這tmd敢情好,踏破鐵鞋無覓處,我正找不到理由鬧事,今天你算幹上了。
當然那醫生沒有認出來我。
我放開那保安大叔,轉身開始衝到那戴眼睛的醫生身邊,拽著他吼:「把我妻子還給我。
那醫生可能睡的迷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掙扎著說: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