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節

富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狗頭說完,閉上眼扭頭瞅了一眼紫萱的臥室門。口氣頗為無奈的說:「富貴我tmd真對你無語。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正在這時,紫萱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紫萱披頭散髮的穿著一件乳白的睡衣走了出來。她的那張臉毫無血色,蒼白的像一個抹著石灰的雕像。
紫萱扶著房門。緊咬著嘴角,那樣子有些想哭,但是她倔強的忍著。
狗頭立馬走過去扶著她,紫萱推開狗頭說:
「狗哥,不用,我自己能行?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人。
你對我的恩情我無以回報,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報答你。
紫萱說完,卑微的望著富貴說:
「富貴哥,對不起您了?這段時間我給你和果果姐添了很多麻煩了。果果姐是個老人,雖然平時說話大大咧咧,但是她一直照顧我,我在心裡一直把她當親姐。麻煩你們了。
紫萱說完深深的對富貴鞠了一躬。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客廳。
富貴愣愣的站在那,那一刻他有些不知所措,他那表情像吃了一坨屎似的。
隨後富貴衝了出去,那樣子是去攔紫萱。
狗頭一把拽住他怒不可遏的吼:「
「繼續逼,最好把紫萱逼死?人在最無助的時候,你tmd不知道拉人家一把,竟落井下石。富貴我警告你,如果紫萱出了什麼事,我和你沒完。
接著狗頭跑出去追紫萱。狗頭在出門的那瞬間,停住腳步,表情複雜的望著我,我想那一刻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我從中作梗,富貴未必敢說這些難聽話。
因為有富貴和果果的前車之鑒,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鐵下心,把狗頭對紫萱的感情,扼殺在哦搖籃裡,雖然這樣做有些殘忍不僅傷害狗頭,也在間接的傷害紫萱。
但是如果狗頭真的和紫萱處出感情,房辰怎麼看狗頭。世人怎麼看狗頭。狗頭辛辛苦苦這幾年的名聲也許就會付之東流。
我韓冰向來做事講究道義,更明白什麼是大義,但是我身邊的兄弟,一個個不爭氣。
郭浩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冰冰,我們是不是把事看的太嚴重了。也許狗頭並沒有對紫萱付出感情,只不過在幫紫萱度過難關,在幫房辰嗎?
我盯著郭浩問:「浩子,我們幾個兄弟幾個不是一天兩天了,狗頭什麼樣的脾氣性格,你我心知肚明。
如果狗頭不對紫萱有感情,他情緒不可能會這樣失控,他一定給房辰打電話,詢問紫萱的去留。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狗頭現在已經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郭浩傷感的點燃一根煙說:
「狗頭這些年過的很辛苦,自己的感情白的像一張白紙。
不管怎麼樣,如果狗頭執意和紫萱在一起,我會站在狗頭的身邊支持他。因為我們是兄弟。
郭浩一說完,我憋在心裡的憤怒衝了出來吼:
「狗頭執迷不悟,難道你也跟著他糊塗嗎?這種事能上的了檯面嗎?你和狗頭都是在陽北市風雲一時的人物,手下的兄弟怎麼看你們,陽北人怎麼看你。
人生在世無非三層面,情面,場面,體面。
這三個面子如果丟一,人這輩子就白tmd活了。你郭浩也是在道上混了那麼年的人,難道不懂流言蜚語殺人於無形。
富貴接過話說:「道理我們都清楚,我富貴是你一手帶出來,在狗哥這件事,我和郭浩一樣站在狗頭的身邊,意見保留。
冰冰,你有時候就是太要面子了,總活著別人的品頭論足之中,我富貴走南闖北那麼多年,只明白一個道理,鞋穿著腳上,合適不合適只有腳說的算。面子值多少錢,人難道就tmd活在面子中嗎?
郭浩摟著富貴肩膀說:「你小子別說了,富貴我今天才明白,你小子夠爺們眼不瞎。
冰冰,你是我們大哥,房辰的事我們不要說提了?你的精力有限,這事讓狗頭自己解決吧?
兄弟們現在都不是年少無知的莽撞青年,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我希望這件事你能淡淡一笑,讓狗頭得過且吧?
這解鈴還須繫鈴人,狗頭雖然對紫萱有意思,但是重要的是紫萱怎麼抉擇。紫萱倒是走投無路的無奈,還是因為感激狗頭而喜歡上狗頭。
都說女人心細如針,感情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只能順其自然。
狗頭這小子一定帶著紫萱回我租的房子。因為他們沒有地方落腳,這事,還是等等吧!大家都冷靜冷靜?
郭浩的相勸我頗為贊同,畢竟大家都是氣頭上。隨後我就帶著郭浩從富貴家離開了。因為郭浩和狗頭在外面租的房子,郭浩知道狗頭帶紫萱回他們居住的家,這大夏天的也不方便,就跟我去了我家。
其實狗頭和郭浩租的房子離富貴家不遠,開車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狗頭之所以開始的時候,沒有把紫萱安排在他們租住的房子裡,其實我想應該是房辰經常來,怕被房辰撞見。
再說紫萱還是個女孩,他一個大老爺們,照顧一個小產的女孩還不方便。所以就把紫萱安排在富貴的新房子住,畢竟果果可以照顧她。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房辰不知道富貴喝果果剛買的房子在哪?
狗頭腦子轉圈快,他也有私心,他害怕房辰和紫萱見面後,舊情復燃又攪合在一起。
畢竟現在房辰已經明確和和吳天晴之間的矛盾當著我們的面公開了。
狗頭知道房辰一直托他打聽紫萱的事,狗頭是左右為難。
我本不想貿然的去把狗頭想的那麼自私,但是現實就是這樣。人如果說沒有一丁點的私心純屬扯淡。
第二天中午我帶著富貴,果果趕到狗頭的租住的房子。
狗頭正躺在沙發上吸悶煙,盯著他自己的緊閉的房門,我看的出,紫萱一定在狗頭的房間內。
我進屋後狗頭面無表情的瞅了我一眼說:
「冰冰,我求你放過紫萱一條生路吧?(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七章有出凶事
狗頭說這話,著實的讓我沒有想到。
我反問:「我放她一條生路,這事和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狗頭說:「紫萱已經無家可歸的,如果你讓放棄她,紫萱一點的活路都沒有。我冷笑:「狗哥,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這事是房辰做的孽,要房辰來收場,你現在只需要給房辰打個電話,讓房辰來接紫萱。事情就這麼簡單,房辰對紫萱有感情,你我心知肚明。
紫萱不是物品,你藏不住。感情的事你我都說不清楚嗎,
我看的出,你對紫萱有感情,但是紫萱心裡有你嗎?我故意大聲說這些,其實就是說給紫萱聽的。
狗頭沉默了,他的表情已經充分的說明自己是非常沒有底氣的,他或許也搞不清楚,到底紫萱對他是感激還是別的什麼?
我一見狗頭不知該怎麼反駁,步步緊逼的說:
「狗頭你向來是一個穩重的人,你平時總是教我冷靜的看待問題,怎麼事到你自己身上你就亂了分寸?
我說完把電話掏出來,扔在他身邊說:
「給房辰打個電話?現在還不完。
狗頭表情痛苦的望著我,他抿了抿嘴揉一把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人生苦短,如今我狗頭也快三十歲了,過去陽北人總說人到六十就活埋。我tmd已經快活了一半,我以為我狗頭這輩子和女人無緣。
但是,,,,,。,,,狗頭話說說完,揚起脖子臉一橫,一拳捶在胸口上說:「好了。到此結束吧!
他說完,走進臥室。緊接著是紫萱撕心裂肺的哭聲。
紫萱用一種哭腔驚聲尖叫的:
「狗哥,別給他打電話行嗎?
我求你了,狗哥,,,我不想在見他,,。,,我不想見!
狗哥:「紫萱,,,別這樣,,。,我心裡難受。
紫萱:「狗哥。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說過這一輩子不會在讓別人傷害我,為什麼你們男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那一刻我漠然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紫萱的尖叫聲反反覆覆的在我耳邊徘徊。
我如坐針氈的點燃一根煙,吸的沒有兩口就把煙給按滅了。
我一個加速衝過去,一腳把房門踹開,房間內狗頭和紫萱在搶電話。
狗頭此時淚流滿面抱著紫萱。
狗頭見我闖進來。他尷尬的想要把紫萱推開。
但是紫萱卻不在乎我的存在。
紫萱的表情堅韌,眼神中視乎帶著一種仇恨死死的盯著我。
我盯著狗頭那張不自然的臉說:「狗頭你出來?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紫萱語氣尖銳的說:「冰哥,有話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嗎?房辰是你兄弟,難道狗頭就不是嗎?
我把目光移向紫萱。望著這個可憐的女人,我雖然有一肚子的大道理,擠壓在心裡,但是我實在不想刺激她。
我頓了頓笑著說:「紫萱,今天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是房辰家,我車上當時你哭跑出來,求我原諒房辰。
我知道你是個明大義將道理的女孩。這事是房辰一手照成的,你和狗頭都沒有錯,而且你還是受害者。你這些天你受苦了。對一個女人來說,打掉你和房辰的孩子意味著什麼?並且丟了工作,耿直的家人聽信謠言把你趕出家。現在的就像站在懸崖邊的人,往前跨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開闊天空。
天無絕人之路,沒有過不去的坎。我現在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你和狗哥之間的事,是狗哥剃頭挑子一頭熱,還是你們彼此心心相惜共度難關。
狗頭有些緊張的瞅了紫萱一眼。我看的出此時狗頭也非常在乎,紫萱接下來怎麼回答。
就在紫萱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又說:「你不用這麼快給我答案,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而且還上過大學,你應該清楚我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紫萱低著沉默了。
房間裡頓時籠罩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紫萱雙肩緊縮,輕咬著下嘴唇,死死的盯著我。
我見紫萱不說話,我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說:
「紫萱,這是我酒吧這幾年的掙的錢,我想足夠你在陽北生活幾年不成問題。
紫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長出一口氣接過我手裡的銀行卡,仔細看了看說:「工商銀行的呀!聽說大額現金要提前預約。
狗頭往後一個趔趄虛脫的坐在桌上,那一刻他像一個被掏空靈魂的人,雙眼空洞的望著紫萱。
我面無表情的說:「密碼是卡號的最後六位。紫萱我不是輕浮你,給你這種卡並不是看不起,而是作為補償。
有些東西是錢買不會來的,但是人要活的現實些,以後能用到我們兄弟的你開口。我說完,走到狗頭身邊,摟著狗頭的肩膀說:「好了狗哥,咱爺們打掉牙往肚子裡咽,這事就這麼定了。
情緒失控的狗頭第一次在我懷裡痛哭流涕,哭的我心焦。就在我摟著狗頭出臥室後,紫萱把銀行卡扔了出來,那卡片在空中象飛鏢一樣,急速的翻滾,撞在客廳的牆壁上,摔在地上,又彈了老遠。
就在狗頭回頭的那一刻,紫萱語氣動情的說:
「狗哥,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拋棄我,就算我們要飯,你敲鑼我打鼓,你也會陪我走完這一生。
你還說你一定要比我先死,要不然就沒有人照顧我的小萱萱了。
你在我最痛苦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寬廣的肩膀為我遮風擋雨。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