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節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不過是你收養的一隻受傷的小貓,你還是為了所謂的兄弟面子,拋棄我。
你曾經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欺騙走投無路的女人,是在安慰鼓勵她從新燃氣的對生活的希望嗎?
你告訴我,是嗎?
紫萱尖銳的話,像一劑強心針扎進狗頭的動脈裡。
狗頭吼叫著說:「不是,我從沒有騙過你,我真的愛你紫萱,我tmd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上天可見。
紫萱伸開雙手,跑過來。
狗頭緊緊抱著她,那樣子彷彿狗頭一旦鬆手,紫萱就會從他懷裡消失似的。那情景讓我這個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局外人,眼睛也紅了。
現實告訴我,在狗頭這件事上,我tmd又晚了一步。我實在沒有想到紫萱竟然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和狗頭發展成了讓我始料未及的局面。郭浩和富貴果果,齊浪他們所有人都在勸我。
那一刻我只能選擇一種逃避,來隱藏我的感情。
隨後我摔門而出。
也許是這幾年的經歷讓我磨練出一種不經意在被情緒打動的心態,雖然我默認了狗頭和紫萱的事,但是並不意味著我接受。
狗頭自從和紫萱確定關係後,他視乎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每次值班總是樂呵呵。
幹活都是搶著幹,而且干的特備有勁、
老蔡視乎對狗頭的這種反應尤其的納悶,私下裡問我,狗頭沒事吧?
我對狗頭一肚子意見,想都沒有想便說:「這小子自從抬了那兩具大餡,精神就失常了。腦子有病。
王飛翔笑著開玩笑說:「我們五組咋了,這精神病還帶傳染的嗎?又精神失常一個。
老蔡下次別讓我夜裡出車了,我精神也快失常了。
開玩笑歸開玩笑,因為那事我一直不怎麼搭理狗頭。
說心裡話,我也不知道我生哪門子氣。整整一天,我一句話也沒有和狗頭說。晚上吃過晚飯,沒什麼事,老蔡王飛翔那兩個老油田,又拉著郭浩,富貴斗地主。
那兩個老油條,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什麼屎。他們又開始騙郭浩,富貴贏他們兩個的錢。
這次富貴倒是學聰明了,他知道老蔡斗地主是殯儀館一絕,該來鬥牛牛。
還別說,郭浩,富貴那天晚上果然褲頭換背心,反贏了老蔡和王飛翔這兩隻老鳥幾百塊。
老蔡那人是出了名的不吃虧,輸了還想撈一直折騰到凌晨。
要不是值班室接到出車的電話,那老小子還死抓住富貴,郭浩他們不放。
電話是市交警隊打的,那意思讓我們抓緊時間趕到陽東二橋。
王飛翔仔細詢問了,屍體數量。一般遇到夜間值班室響玲。
都不是什麼好事,那就意味著我們去拉屍體。
當對方說只有一具時候,王飛翔那意思想讓我開車帶著狗頭過去。
但是此時狗頭睡的跟死豬似的,也沒好意思喊他,就喊了沒打牌的田峰。田峰這幾年也在殯儀館裡學滑頭了,無論你怎麼喊他,就是裝死聽不見。無奈只能是王飛翔帶著我和郭浩過去。
本來以為沒什麼事,把屍體拉回來,最多一個四十分鐘的事,出事位置就在陽東二橋。
臨出值班室的時候,;老蔡讓我們早去早回。
凌晨三四點中的時候,有些冷雖然是大夏天,也許陽北山城晝夜溫差點,一出值班室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隨後我們趕了過去。
當我們三個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那一輛黑色小汽車,已經被擠壓成一堆廢鐵。
我們去到的時候,交警隊的已經勘查完現場,一個二個站在路邊正等我們。(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八章殯儀館後區的爆炸
離老遠就聞見中瀰漫著一種刺鼻的煤氣味,那氣味在微風的浮動下,時而濃烈時而清淡,若有若無。
我們三個一前一後的下車,我一下車右手猛然間像觸電似的一陣抖動。
也許就在那一瞬間我視乎發現,失去已久的煞氣自尊,砰然間又讓我回到了從前。
我又一次確確實實的感受到煞氣之尊在提示我。有些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的存在。
我一把抓住王飛翔說:
「王叔,浩子不對勁。
王飛翔扭頭眼皮一緊盯著我問:「什麼不對勁。
正在這時,兩個穿著交警服裝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高個子警察把手裡的執法儀別在肩章上,從兜裡掏出一包煙,給我們仨一人發了一根煙。
高個子警察面無表情的盯著王飛翔,那他顯然一夜沒有休息,一臉的疲憊。
王飛翔盯著高個子警察問:「車上幾個人?咋撞成這樣?
高個子警察憔悴的臉上,眉頭一皺長歎一口氣說:
「估計是酒駕,而且車速最起碼在100碼以上,要不然也不會撞成這樣。
高個子警察說完,又指著不遠處那漆黑的剎車線說:
「這剎車間距這麼長,我的人勘查了半天,我就想不明白,路面這麼平滑,而且路燈照的亮堂堂的,這車是怎麼能能撞橋墩上的。
王飛翔歪著腦袋提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那細微的煙灰隨風飛揚。他指著橋墩頂上的攝像探頭說:
「那不是有攝像頭嗎?這單方肇事好處理,問題是這屍體在車裡。不好弄出來,這是個事呀?
要不你先聯繫消防把屍體弄出來?
那高個子警察面露難色的說
:「我剛才打電話已經向指揮中心匯報過了。指揮中心的意思是,讓你們先把車和屍體到殯儀館,在殯儀館拆解。
剛才急救車看過現場了,確定車上的人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這消防過來沒有,沒個把小時顧忌人也弄不出來。
這是陽東二橋,下了橋就是四憂中學,指揮中心的值班王局長,考慮怕上學的學生見了這場面害怕,就讓你們先弄回去。
等天亮了在和你們單位溝通。
高個子警察說完。王飛翔為難的摳了摳耳朵說:
「這,,有些不符合規矩啊?
高個子警察笑著說:
「有什麼不符合規矩的,都是為民辦事。
規矩是人定的,畢竟這場面太慘烈,你看天都亮了。
一會上學的學生該去上早自習了,你就行個方便,我兒子上次就看了一張我拍攝的事故現場,嚇的一個月精神恍惚。整天夜裡說胡話。
飛翔咱倆這是老關係了,你就行個方便。
王飛翔一聽那警察說的於情於理,撇了撇嘴說:
「都說你們交警隊的都是吸別人的煙,自個從不發煙。看來你這根煙也不是好吸的,哎,早知道我就不接你的這根煙了。
好吧!就按你們說的辦。
那警察一聽王飛翔同意。獻慇勤的從兜把那半包香煙塞給王飛翔說:「謝了老哥,手續我過一會給你送去。
王飛翔點了點頭。接過出警登記本。
雖然不情願,但是人家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好駁那警察面子,便硬著頭皮寫下自己的名字。
隨後開拖車的兩個男人輕車熟路的把,那輛擠成鐵塊的小汽車用吊鉤拴住,隨著一陣刺耳的電機聲,那輛面無全非的小汽車,慢慢的被掛鉤往拖車的後斗上拽。
果然如那個警察所說的那樣,汽車內的那具遺體已經完全的變成了一團,血水順著公路哩哩啦啦一直延伸到拖車上。
因為那幾個警察一直站在我和仨個身邊,我也沒有辦法向王飛翔和郭浩說我能感知靈異存在的事。
一上車王飛翔便給老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安排人在後區等著。
返回殯儀館的路上天濛濛亮,一路上開始有起早的行人。
拖車開的跟飛的似的一路狂奔。
在車上我把在事故現場我能感知靈異東西的事,和王飛翔郭浩說。
郭浩臉色沉重的望著我。
王飛翔視乎一點也不相信。他竟然一邊開車一邊摸我的額頭,問是不是又犯病了。
那一句玩笑話,把我嗆了個半死。
我知道自從李威助手小馬把他在殯儀館後區我瘋狂的一幕拍下來後,不管我怎麼解釋,整個殯儀館的人視乎都認為我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人。
人最鬱悶的就是明明自己說出來的是實話,卻沒有人相信。
索性我tmd也不在說了。
交警隊的拖車把報廢車扔在殯儀館後區,那司機連我們一根煙都沒吸,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王飛翔愣愣的望著拖車罵:「我日大爺,看把你嚇的,就尼瑪這心裡素質,還開錘子的拖車。
郭浩嘿嘿的乾笑了幾聲說:「王班副,人都jb走了,你罵他能聽見嗎?你說你可是找不完的事,半包硬中華就把我們賣了。
這下倒好,這大熱的天屍體弄不出來,我們早上咱咋下班。
老蔡聽到郭浩嘟囔這話,心裡的怒火瞬間撩撥了起來。
自從我們回來後,老蔡和富貴,富強,田峰他們四個一人手裡提著一鐵棍,在汽車的周圍徘徊了好幾圈卻無從下手。
老蔡為人小心謹慎,這些年他見到過的孬人太多,這大夏天氣溫升的塊,如果死者的家屬一大早趕到殯儀館見屍體還在車裡,而且屍體還擠成這個樣子,不雞蛋裡挑骨頭大鬧殯儀館才怪。
我們殯儀館工作人員的職責就是,搬運保存屍體。
我們一旦在交警登記本上簽字,就代表我們對遺體簽收負責。
王飛翔自知理虧,他頭一耷拉蹲在旁邊也不吭氣。
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麼在事故現場王飛翔調侃那警察,說那警察的煙不好吸。原來這裡面還存在這麼多的道道子。
而此時我敏銳的聞到一個液化氣的味道,那味道越來越濃。
也許老蔡罵王飛翔的時候,吸引了我們所有人注意,誰也沒有在意這氣味來自哪裡。
在事故現場的時候,我就問到液化氣的濃重的臭味味,但是當時風一吹,氣味就淡了些,但是在殯儀館後區卻越來越濃重。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