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管他呢!
這些對我而言,目前還是太遠,這道門人物,確實是有幾下子,今次算是領教了。改天我定會上秦嶺走上一回。
我觀了壁上字,拿過主意後,心想這房師太還是念念不忘跟我小小的較量一番。是以這才悄無聲息寫下這般字,目地也是讓我知道她們道門的人物多厲害。意思是說,看到沒有,我寫下這麼長一篇東西,你都沒有發現
呃!
這房師太,竟還有一顆小孩兒似的不服輸心。
我搖頭自顧一樂,便開始領眾人去尋那些誤入鬼廬人的血脈八字了。
費了半天勁,我們最終又回到之前我跟木罕決鬥的那間密室,在他房裡翻了個頂朝天,末了還是小樓撞開了一個書架,這才又露出了一間隱藏的密室。
到了密室後我們驚呆了!
我先說一下這密室的風格,它沒有太多人工修築的痕跡,基本就是一個巖洞掏了個窟窿這樣。然後在巖洞內,挖了無數的小坑洞,每個坑洞上面都安放了一尊小小的青銅佛像,這佛像面前擺的是一個布包,把布包拿出來,可見裡面有頭髮,指甲,外加一抹不知地方取的鮮血。而除了鮮血,竟然還有一張黃紙,紙上好像是直接用血寫就的八字。咦,不對,這不是八字,這是十二字。
正常來講,咱們人的八字是四組時辰,對應是出生的,年,月,日,時,這個是按咱們農曆來掐的。比如,庚申年,也就是猴年的,什麼月,什麼日,時。
但這個呢,在年之前,還有一個天干地支配的東西,完了末尾時辰之後,還有一組天干地支配的東西。
六組,十二字!
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表示有點看不太清楚了。
除了這怪異的十二字外,在這空間的中央,還有一個大大的青銅佛像,這佛像的樣兒,我瞅了瞅,竟跟木罕法師有那麼一絲的神似。
由此可見,這些東西就是那些誤入鬼廬人留在這裡的血脈了。
但這些東西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最大那個青銅佛像下邊的一個玩意兒。
那東西在隱隱約約的燭火中,它就好像一個打坐的人似的,但它身上又裹了一層又一層的黃布,是以我們看不太清楚。
小樓膽兒大,他主動上前,把這黃布一掀。
眾人瞬間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擱這黃布底下,竟然端坐了一尊乾巴巴的乾屍!
這乾屍都發黑了,皮包骨的模樣兒,呲牙咧嘴瞅著說不出的駭人。
"仁子,你看這有張紙"
葉凝伸手一拿,我接過一看。
這是一張草紙,上面用工整字體寫了'此物乃邪僧上一世肉身,邪僧布惡壇場,掌控他人命脈氣運,乃大邪,大惡之術,此僧魂魄當入九幽不毛之地,受盡億萬苦楚,再碎化為螻蟻之靈,歷劫萬世方能再入畜胎,供人奴役千世之後,方能重入人胎為人。另,此血脈真命已與邪僧斬去聯繫,你一一交由血脈主人托管便可。'
這張紙上的字跡,蒼勁有力,一個個字的,都彷彿金鉤鐵劃一般,看著完全不像是外面跟我鬥氣的那個惡師太所留。
這又是哪路高人吶,我根本沒感覺到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呀,他什麼時候進來的這密室,什麼時候走的,我可是一丁點都不知道!
另外,這紙上寫的字,說的事,真的是顛覆了我的觀念。
葉凝和小樓一一讀過,末了二人喃喃說:"神仙嗎?"
我看罷長舒口氣:"也許吧,不過,不可能是神仙,可能是真人,又或是"
我搖頭一笑說:"反正目前對我們來講不是敵人!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把這些個小銅像,還有布包什麼的都一一收好,外面那些人可全都等著呢。"
眾人說了一個好,這就開始忙活上了。
大家把東西全都收好了以後,當下就急急奔外走去,到了入口的地方,早有守在那裡的人一哄而上。葉凝喊了一嗓子說你們的血脈已經跟那邪僧斷了聯繫,然後又說邪僧給除掉了後,這些人激動了。
然後開始各種的感激,道謝。
我這時找了一圈,發現任老道竟然沒了。這時我暗道一聲大意,方才光顧著去看那壁上字了,我竟然忘了任老道這件事嘍。休帥每號。
於是我張口問,沒想到李健回我的話了,他說早在葉凝跟那妖人對峙的時候,他就發現任老道一個人拱到了門口,然後讓一男一女兩個人給拖走了。
如此我明白,這任老道是讓房師太的徒弟給架走了。
這次來鬼廬的我猜有兩伙修道人,一夥是房師太這一撥,她們在明處,把任老道和木罕給搶走了。除外還有一人去了木罕密室,斷了這些人的血脈聯繫。這樣推測,但還有一事我不解,就是按理說最後留信的人,跟房師太不是一夥的,那他怎麼又會知道木罕的結局呢?
那位留信高人又與房師太是什麼關係呢?
謎呀
功夫不到,時機不到,一切都是謎!
當下,我趁著人多搶著認血脈的功夫,又細細看了下曾師父和李健。
兩人經此一劫,心神都受到了重創,尤其是曾師父他年歲大了,這麼一折騰神智竟然有些不太清楚了。
我伸手一試,感覺好像還發了燒。
於是我跟李健商議盡快出去,然後想辦法找醫生給曾師父看病。
李健同意,於是大家等著眾人把血脈收好,我們便急急出了這個鬼廬。
沿著鬼屋走出來時,天還沒有放亮。
於是我又找到了車,車上座位不夠,僅夠坐我們幾個人的,於是就跟眾人說明,他們也理解說想辦法自行慢慢走著回去便可。
這就發動了麵包車,拿著其餘人的血脈,一路往回走了。
車剛走出去十來分鐘,天就下起大雨了。
然後在嘩嘩的秋雨中,我聽到鬼廬方向傳來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一連十來記震耳欲聾的震響,響的同時,大地也在微微的發顫。
我知道這鬼廬是徹底的沒了,肯定是那兩伙修道的,他們暗中找到了木罕藏在鬼廬裡的**,這就給一一引爆了。
說到**,我想起應前輩講的話了,他說明代的火藥技術其實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相當牛逼的高度了。
而之所以有這麼高的成就,那裡面離不開道門中人的貢獻。
當然了,道門中人有好也有壞,除了一些好的東西外,再就是縱橫上下五千年的丹藥文化了。這所謂的丹藥本無錯,錯的是吃的人,沒按正兒八經的方法吃,然後一下子就吃死了很多的皇帝。
雨越下越大了。
漸漸山林中起了一層的白霧,我蜷在車裡,摸著曾師父的頭,看著他的樣子,他燒的不行了,嘴唇發乾,一個勁地念叨著胡話。
曾師父啊曾師父,你能挺過去這一劫嗎?能嗎?
第二百七十章見面問吉凶
車剛到達植物園,門口保安就將大門給開了,然後我看到這裡的主人方老闆已經將門打開,撐了雨傘站在傾盆大雨中等候我們歸來。
我在車裡看到方老闆這個樣子。一時間心裡全無半分責怪他的意思了。
他一個生意人賺的是錢,養活的是這些員工,他面對鬼廬除了合作又能怎樣呢?他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好的,只是迫於無奈和自保,這才做出進退皆不輸的決定。
車一進院兒,方老闆就撐傘過來問:"怎麼樣了?幾位你們這是?"
小樓略顯疲憊地說了一聲:"放心吧,方總,一切都搞定了!"
方老闆激動。伸手握了小樓的手,使勁地握了幾握後,急記擰頭說:"快快,先去煲湯,然後收拾房間快"
一番張羅下,我們先喝了方老闆給我們熬的藥湯,後又請來這個山莊的一個保健醫,從他那兒搞了些藥給曾師父餵下,看著燒退了一點後,我們這才放下一顆心,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休息。
大家睡了差不多有一天一夜,等到把精氣神全養足了,然後在第二天的清晨四點多起來。睜開眼第一件事是問曾師父情況。結果李健說還是不明朗,其間發了幾次燒,體溫最高的時候達到了三十九度多。
剛好這個時候,陸學安,也就是我在竹林中放了的那個人,他不知怎麼打聽到我們回來了。於是先是幫陸學安找到了他的血脈八字。緊跟著又開始跟方老闆打聽附近有沒有高明醫生。我是想要沒有的話,就抓緊馬上回京城。
結果這一問,還真給問出來了。
一個負責給山莊燒鍋爐的老頭兒告訴我們,這地方有個隱居的羅大拐子醫術很高明。附近幾個村的人生病,都找這個羅大拐子來看。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馬上讓鍋爐大爺給我們帶路,這一行人又借了車,走了二十多里後,找到一個小村子,進村剛到那個什麼羅大拐子的家門口。李健忽然對著這院子跪下來了。
他絲毫沒含糊,撲通一聲就跪在積了水的地面。然後開始磕頭!
我們一行人全愣住了。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稍後,李健告訴我,我們可以走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他和曾師父落在這裡的一個因緣。
這事情很奇怪,不過我看李健的眼神我知道他這不是開玩笑。
每個人在經歷一些足以震撼人心的事後,都會有一種莫明的,靈魂上的甦醒。我想這是李健甦醒了吧,還有曾師父,這也是他甦醒的機會吧。
但我還是不放心,一直到最後,我看到一個一瘸一拐的老頭子奔門口走來時,我相信李健的選擇是對的。
因為這老人的身上,有一股讓人非常舒服的氣場!
他可治癒很多人的病,包括所謂的心病!這是他給我的感覺,很強烈的感覺。
我跟這羅姓的老人抱了下拳,末了領上我的兄弟和葉凝閃身走了!
人各有各的緣法,這就是李健,曾師父的緣法吧。祝他們在這裡,能有一番全新的收穫!
回到種植園,方老闆跟艾沫和道生兄揮手惜別,然後他找了司機,開車送我們直接到了南秀山莊。
到了山莊後,滿目的破敗!
門鎖了,窗玻璃碎了,人都不知哪兒去了。
但我們停在門口的車還在,走過去檢查一番,車都沒有損壞,這對我們來說簡單是個奇跡。不過轉念一想,這才幾天時間,世上一些原本有的,就沒了,原本活的,就死了。原本有著規律生活的李健和曾師父,又有了新的因緣。
佛說無常!這世事,真是一個無常啊!
往回走的路上,我們先是去了欽州,在那裡我們跟老何,佑熙,李大哥,我們好好放鬆了一天,然後小喝點酒,又喝了這裡的茶。一起聊了武道上的感受。末了,我們又一路出發去南寧,在南寧又玩了兩天。
最後,老何領佑熙買了兩張機票回河北了。緊跟著我們又給李大哥買了回鄭州的機票。
把朋友們都送別後,我們一行人開車往京城返。
路上,杜羊羊和艾羊羊聽我們的經歷,口水都快饞出來了。
不過也只是聽聽而已,道生說了,這種事情若是要讓他參加,他估計得死在半路,差距呀差距,這就是大大的差距。
回京途中,我們又去南陽拜訪了藝淳法師,在那兒又看了看沈北。
藝淳說沈北的情況不是很好,保守一點的估計,可能是出家會比較的好。
道生和艾沫黯然之餘,他們說會想辦法跟沈北家人溝通,然後讓他家裡人來國內把他給領走。
我們在法師那兒呆了一天,就又開車往京城返了。
路上大家沒什麼太多的話,可能都是在感慨這個世界的無常,還有世間的種種玄妙。
回到京城後,天已經涼了。
我們到了,先是分開,葉凝要去她爸爸那兒還有榮師父那裡看看,小樓要去找她的女朋友,然後艾沫,道生兩人要抓緊把身上的傷給醫一下。
我先回周師父的小屋兒,休整了一天後,又去了馬彪子那裡。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