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呸,吃你豆腐,吃虧的人是你嗎?」崔穎笑罵道:「我們不能打,不能罵,不能殺,她不開口,就得用特別方法,不要廢話了。」
喬兒說道:「可惜的是不知道綠蘿的生辰八字。」
「哈哈,師母百密一疏,別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下降頭一定是要用上對方的生辰八字的,綠蘿可是孤兒。」蘇柏說道:「得,這個計劃用不上了。」
「不,我知道。」海棠不知道何時站在一邊聽他們說話:「我們六個人的生辰八字是一樣的,不,當初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是一樣的,一年中的至陰之時。」
「鬼節?」蘇柏自作聰明道:「都說鬼節幽冥界要抓壯丁,那一天,一定是陰氣最重的。」
「那天陰氣的確重,但比不上冬至日的子時,稱為至陰,古話說大雪後十五日,斗指子,為冬至,十一月中。陰極而陽始至。」岳青說道:「陽始至稱為一陽生,或一陽來復,這是說冬至以後是一年中的陽氣生發之始。」
「說複雜了我也不懂,現在是說綠蘿的生辰八字曉得了?」蘇柏埋怨道:「白墨軒,你上不行嗎?」
「不行,我過兩天還有活動,沒你閒。」白墨軒一句話就頂了回來。
看到眾人看自己的眼神,蘇柏就知道逃不過去了:「我就豁出去了。」
下愛情降很簡單,喬兒將蘇柏與綠蘿的生辰八字燒在一塊,和在降頭油裡,將綠蘿蒙上眼睛,將降頭油抹在她的臉上,綠蘿嘴巴裡叫罵著,被白墨軒強行按住,動彈不得,只有任由喬兒在她臉上做手腳。
待綠蘿一睜開眼的時候,喬兒一把將蘇柏推到綠蘿的面前,初開始,綠蘿還沒有什麼反應,慢慢地,眼神居然熾熱起來,喬兒點頭示意白墨軒將綁住綠蘿的繩索解開,綠蘿心中覺得不太對勁,卻無法控制自己接近蘇柏,這個男人,不正是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人嗎?他,高大威猛,他,青春逼人,他,面容俊俏……
蘇柏看到綠蘿一雙發亮的眼睛,嚇得退後了兩步,身後的岳青推了他一把:「就當作是演戲吧。」
素素,我對不起你了,蘇柏一咬牙迎向綠蘿:「你沒事了吧?」
綠蘿的臉部抽搐了一下,心裡頭這種暖暖的感覺是什麼?她的腦子有些混亂,趁此機會,蘇柏的雙手放到了她的肩上:「綠蘿,剛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你……」綠蘿險些咬到自己的嘴唇:「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嗎?」
「我們是想幫你而已。」蘇柏險些詞窮:「綠蘿,海棠已經有自己的幸福了,你就不想要麼,我們可以生一個孩子,不是,一雙,有兒有女,這樣就美滿了,對不對?」
擦,白墨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個傢伙平時看過多少言情劇,這麼酸的台詞也會了,不過,對下了愛情降的綠蘿來說,不管蘇柏講的是什麼,她都覺得幸福不已,綠蘿雖然對蘇柏著迷,可是其它事情卻是清醒的,她極力控制著自己:「怎麼可以,義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降頭髮作,我會沒命的。」
「有師母在,一定會沒事的。」蘇柏作戲作足套:「綠蘿,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連回家也搬出來了,綠蘿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抗拒了,蘇柏的快節奏讓崔穎也暗暗吃驚,她對岳青說道:「看來我需要給伯母打個電話,讓她有心理防備。」
以柏凌的性子,蘇柏突然帶一個女人回家,會跳腳的吧?可惜,電話卻沒有人接,崔穎歎一口氣,但願伯母可以坦然接受吧。
綠蘿聽到蘇柏說要帶她回家,心中欣喜不已,蘇柏輕咳了一聲:「既然這樣,我就先帶她走了。」
蘇柏所想很簡單,換一個更家庭化一點的環境,綠蘿才會受到感染,如果是這樣,對自己完全坦白的時間就越早吧?白墨軒示意喬兒一同過去,畢竟綠蘿身上的降頭未解,萬一其義父下手滅口,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要斷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皇帝運
三人一起回到蘇柏家中,尚站在門口,就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那個熟悉的聲音讓蘇柏眉頭微皺,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在這裡?
已經到了這裡,不能再後退了,蘇柏硬著頭皮按響門鈴,開門的正是嬰寧,看到蘇柏,剛剛浮現笑意,眼光掃到蘇柏與綠蘿十指交叉的手上,馬上怔在那裡!
見嬰寧怔在那裡,柏凌好奇地走過來:「丫頭,是誰在外面?」
嬰寧將身子側到一邊,眼裡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蘇柏看在眼裡,暗罵這丫頭傻,作戲啊,懂不懂?
柏凌的反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看到綠蘿像籐蔓一般纏在蘇柏的身上,眼睛瞪得老大:「臭小子,這是怎麼回事?」
蘇柏看向喬兒,示意師母替自己去解釋,喬兒欲將嬰寧與柏凌扯到書房解釋,嬰寧卻掙脫開來:「我,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嬰寧逃一般地離開蘇家,眼淚馬上滑落,這種心痛的感覺是什麼?姑姑說過,對自己最好的人就是蘇柏,自己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她毫不懷疑這個說法,這些天來,嬰寧一直在想兩人的過去,可每次只有隱隱的感覺,再往下想,大腦裡就一片空白,看到別的女人與他這麼親熱,心底裡的酸與痛是怎麼回事?
嬰寧雙手抱住自己的身子,茫然所失地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以前的事情,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嬰寧握起拳頭打著自己的腦袋,真笨,真笨!突然有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的聲音輕柔地像羽毛劃過皮膚,嬰寧淚眼朦朧地抬頭,是曲炎!她連忙抽了一下鼻子,又慌忙去擦拭眼淚,卻被曲炎再次阻止:「我來。」
嬰寧傻愣愣地看著曲炎,只見他掏出一方手帕,輕輕沾著嬰寧眼角的淚水:「原來女人的眼淚是這樣的。」
「你沒見過女人哭嗎?」嬰寧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笑了就好了。」曲炎的珀色雙眼也笑了起來:「原來逗女孩子也挺容易的,為什麼哭?」
「難過,所以就哭了。」嬰寧說道:「難過的時候不能哭嗎?」
曲炎的嘴角挑起,嬰寧疑惑道:「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呢?」
「暫時還沒有,我是新人。」曲炎笑笑:「怎麼可能和前輩一樣呢?我還聽說前輩並不喜歡有經紀人和助理跟著,我打算向前輩學習呢。」
嬰寧終於笑了起來:「你是個好人。」
曲炎的笑容更燦爛了:「是你說的,我想是真的。」
嬰寧抽了一下鼻子,剛才的心酸總算消失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這個給你。」曲炎的手心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顆糖果,外面僅是用白色的紙包裹著,包裝十分簡陋:「試試看。」
嬰寧馬上剝開,將白色的糖果仁放進嘴巴裡,入口即化,一股清爽甘甜的味道直沁入心脾:「真好吃,這是什麼?」
「獨家配方。」曲炎說道:「一次僅限一顆,因為它是限量版的。」
嬰寧咋咋舌:「可惜。」
「來日方長,放心,我覺得我們的緣分不止如此。」曲炎看了看時間:「你不是著急走麼?走吧。」
「嗯,多謝了。」嬰寧突然拍向曲炎的胸口:「我感覺和你認識了很久一樣,等我恢復了記憶,說不定會記得你。」
曲炎的雙眼亮了,他嘴角微微扯起:「那肯定是神跡。」
嬰寧滿足地離開,嘴裡糖果的香味仍在口腔裡打著轉兒,剛才的不愉快似乎完全消失了……
再說蘇柏看著嬰寧離開,心中也有些懊惱,這丫頭為什麼要在錯誤的時間出現?柏凌白了蘇柏一眼,盯著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都覺得眼熟,咦,這不是以前八卦雜誌上登過的那個狐狸精嗎?把富家公子魂都勾沒有了的那個!要不是喬兒解釋了一番,柏凌現在掄起菜刀就要橫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放開我的兒子!
《龍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