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其實對自己是沒有一點壞處的。並且當了周秉新的師父,回去後周教授……嘿嘿,小樣我可是你師祖哎!
可關鍵是自己拿什麼來教周秉新呢?
「啊,這個……我們『燕子門』……」呂決想,用什麼話才能把話圓回來呢?
見呂決露出為難的神色,周玉升忙又說道:「哦,我也知道你們『燕子門』規矩大,教徒弟都是從小孩子抓起的……」
哎——!老先生,記住哦,這可是你從他老人家那兒學來滴!雖然他老人家說的是足球;而你說的是武術。但一定要記住這句話:是你從他老人家那兒學來滴。哦!?
「……而秉新的歲數是有點大了。我也沒太高的指望,您看現在兵荒馬亂的,只要他關鍵時候能夠安身保命就行了。」
安身保命?呂決突然眼前一亮。嘿嘿……教授,不是我燕子李三不願意教你老爹高深的武功,實在是你爺爺提的要求太低了。什麼?安身保命的功夫我也教不了!哈哈……軍體拳啊!要知道想當初我呂某人就是軍體拳在團裡拿了名次,才被選拔到特務連的啊!
「周先生,我不是不願意收秉新。您也知道秉新他胳膊腿都已經長定型了,我是在考慮教些什麼樣的功夫他容易學一些。」
呵呵,老秀才。不好意思哦,現炒現賣喲!
「那麼說您是答應啦!快快快,秉新快來拜見師父!」
周秉新也是滿臉高興,搶上前來就要跪下磕頭。呂決可不敢讓教授的老子真的給自己磕幾個頭,要真磕了的話,回去教授非把自己腦袋敲碎不可。他忙上前拖住剛要下跪的周秉新說道:「這拜師禮就免了,只要自己心裡有就比什麼都強。」
可周秉新卻不幹,他心想拜師不磕頭這叫拜的哪門子師啊,非得要跪下去不可。
兩人就這樣一個要跪一個要攔的全都忙出了一身汗。最後還是老秀才給解了圍,就聽周玉升呵呵笑著說道:「秉新啊,既然師父不讓拜那就不拜了吧。以後多孝敬孝敬師父就行了!」
從周玉升的房間出來,呂決邊往前院走邊嘿嘿著:教授啊教授!咱這下回來後可有熱鬧瞧了。
就在這時,不知誰家的公雞「喔喔喔」地叫了一聲,接著又有公雞跟著叫了起來。不一會兒,全莊的公雞都叫了起來。
雞叫頭遍了,預示著天就要亮了。要知道這個年代可是拿雞叫來區分……
等等!雞叫。
我怎麼就沒想到雞叫呢,要知道這個年代的老百姓可是拿雞叫來當做今天和明天分界線的啊!
個該死的雞叫……
周秉新二十二號結的婚。這沒錯!
日本人凌晨以後也就是二十三號過的黃河。也沒錯!
周秉新結婚和日本人過黃河是在同一天這更沒錯,因為它們都發生在那該死的頭遍雞叫以前的啊!
這就是小時候常聽人們說的「雞不叫算今天」。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土匪頭子成卓凡
有書友說這幾章來不如前面的精彩,並且有口水過多的嫌疑,糨糊在此解釋一下。要知道前一部分就是講的一個案子和一份房契的故事。人物少,情節集中,衝突也集中。但下面一部分就不一樣了,涉及到的事件很多,衝突也多,因而所需要的鋪墊也多。假如我們直接進入成卓凡和日本人一起活埋周秉新的情節,您肯定會覺得突兀。並且再往後呂決為周秉新報仇的情節就更無法順理成章了。當然,以後的章節我會盡量把情節設計的緊湊一些的。謝謝納納LEE,謝謝101。謝謝病中還在關注本書的那位老兄。為了感謝大家,晚上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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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幾天裡,並沒有多大的事情發生。
日本人來了;日本人又走了。
日本人來時是從黃河邊上的檯子渡口來的;走時是向青龍山南邊的明水火車站去的。
日本人來時驚動了從檯子渡口到周家莊之間的所有人;日本人走時估計也會驚動從周家莊到明水鎮之間的所有人。日本人走時還驚動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青龍山裡的土匪頭子成卓凡。
據說這成卓凡的脾氣很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脾氣不大估計也當不了土匪的頭子。
當鬼子的車隊從青龍山腳下開過去後,天一亮他就派了幾撥人下山打聽,鬼子來了多少人嗎,有什麼裝備等等。歸根結底一個問題,日本人來了對他這股子土匪有多大的威脅。
回來的人都說是日本人來了,可再問點別的什麼時,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明白。第一個回來的人因為沒說清楚讓他一腳踹了出去,接著回來的人又都讓他踹了出去,當他連踹了七八個人時,他決定不再待在家裡窩氣了,他要親自出去打聽打聽。
在山裡山外轉了三四天,卻沒有比原先他派出去的人多得到一點消息。成卓凡感覺到這樣東遊西逛的瞎打聽不會有什麼收穫,便又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去周家莊拜訪十里八鄉最知書達理的前清老秀才周玉升。
這幾天來呂決還是很清閒的。他除了偶爾教周秉新幾招軍體拳外就是到醴泉鎮上沽酒賣肉,然後回來和周玉升對酒閒聊。他還給自己置辦了一身行頭,周教授給弄得那套棉衣他實在看著彆扭,特別是那個撅起的前襟,老讓他想起種馬什麼的。
當然,這裡的鄉親們都是這麼穿的。
呂決雖然在自己的時代穿著比較隨便,但穿越了以後絕對弄套當時的最酷裝。比如上次的列寧裝加水晶石墨鏡;再比如現在這套。
只見他頭戴一頂乩衩保諾藕諛卦部誆夾橇荷賢布芰艘桓彼擔徊還洗蔚木燈牆瞥叫味獯問欽駁摹I砩險至艘惶綴詰梅⒘戀暮褚驢悖弦碌囊慌鷗澩窨勱飪牛凍隼錈嫻慕羯硌蟛濟薨籃脫鋨駝瓶淼吶FQ凼怯靡豢樗乃姆椒降幕僕逯瞥傻模黃呈Ω蕩蚰娘魍吡痢?br>
嘴裡叼根草棍,右手拎一瓶蘭陵大曲,左手提半拉熟豬頭,再穿上這身衣服往醴泉鎮的大街上一走。那架勢,就差背一把盒子炮了,否則絕對是標準的漢奸打扮。
周玉升給呂決這位定的「薪水」是每月八塊大洋。一開始他覺得有點少,心說我怎麼的也是「燕子李三」級別的,一個月才給八快錢,太摳了吧,臨來前你孫子還給了八塊呢!
後來一花他才知道,好傢伙,這時的一塊錢也太叫錢了。你要是拿一塊大洋到醴泉鎮上去買個燒餅,找補你的銅板、制錢絕對能讓你借個籃子來提(注)。就是他這身行頭,也總共才花了不到三塊大洋。
當然,呂決往鎮上跑也不光是為了買燒餅打酒置行頭的,他還悄悄地去給鐵匠鋪的老鐵匠送去了兩張他親自畫的圖紙,一張上是把特種兵們從不離身的軍刀;另一張上是武警攀爬索上的那只飛爪。他給老鐵匠留下一塊大洋的同時還留下話,要用最好的鋼材,並且不准讓任何人知道。
身上有了這兩樣東西,他覺得如果再遇到突發事件時,自己還是多少能應付一下的,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提兩根耢齒到處跑了。
就在剛交了臘月的一天中午,呂決和老秀才正在後院喝著燙得熱乎乎的蘭陵大曲,吃著豬頭肉,一個叫周大莊的老長工急匆匆的跑進來。
「東家,」老長工說道,「有人給您下帖子來了。」
「哦?」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從對方的眼裡似乎都看到了疑惑,這兵荒馬亂的誰還有心思訪友啊?
周玉升問道:「可知道是什麼人?」
「不知道,下貼人這會兒正在前院和少東家說話呢,少東家挺急的,讓我快來請東家和呂師傅。」
來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穿一身短打扮。見周玉升和一個穿著不倫不類的人走出來,忙作了個揖道:「俺當家的叫小的拜上秀才老爺。」
見他這身打扮,還稱「俺當家的」,知道來人不善。周玉升伸手從面色怪異的周秉新手裡接過拜帖,一看之下,目光一呆,又將帖子遞給了呂決。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