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也有人說妖精死後,強大的念力及靈氣不散,還能再繼續修行,繼而變成魔。但這樣的事情極為罕見,幾千年也不見得能出來一個。
怪的解釋較為簡單,基本是說體型極大,超出該類物種的範疇甚多。或是怪異至極,世上之人從沒見過的某種生物。當普通人見到這種生物時,往往都會抱頭鼠竄,倉惶逃命,哪裡會有心思仔細觀察?因此等人們回憶的時候,都會憑著雜亂的記憶胡編亂造,被形容出來的樣子也就眾說不一,越傳越是邪乎。
而鬼則不同,這種看似沒有卻實則存在的東西,是術者們幾千年來所研究的重點。鬼者,乃是最為難以駕馭之物。
其實若非怨氣極重的厲鬼,人眼是根本無法看到的,並且在一般情況下來說,普通的鬼也沒有能力去襲擊人類。說起來,大多時候鬼反而都是避著人的。正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句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人身上的陽氣是一般的鬼所無法接近的。
通常害人殺人的,都是那些怨氣極重的遊魂,和死的時候就有著強烈煞氣的厲鬼。遊魂是指那些橫死之人的魂魄,所謂橫死,就是說此人不是壽終正寢的,自殺、被殺、或是遭遇意外而亡,都算橫死。
橫死者的魂魄不入地府,而是在人間遊蕩。因怨氣很重,便會尋人報復,倘若將另一人至死,它便算是尋到了替身,自己也就可以投胎去了。
但橫死的遊魂就只能在它死去時的位置飄蕩,無法游到很遠的地方去,因此只能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著被害者送上門來。若是聽說某地經常死人,並且死法基本都是大同小異,那就說明此處有遊魂存在。每死一人就會變成上一任冤魂的接替者,週而復始,永不停歇。
而厲鬼則要比遊魂厲害數倍,由於厲鬼身上的怨念奇重,因此其相應的能力也遠非一般的鬼魅所能比擬。厲鬼自形成之日便開始無盡的殺戮,因為其行為本已大違天道,因此無論殺多少人,都無法再行轉世投胎。相反的,厲鬼殺人殺的越多,身上的煞氣也就越重,最終將成為魔煞,到了那時,如沒有大神通者,普通的術士是絕難抗衡的。
只不過想成為厲鬼也難比登天,必須要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在極陰之地上吊自殺的紅衣女人才行,而且這女人的生辰八字也要像丁二一樣,需得是天生的陰人。諸般條件全都符合,這才能成為千年難見的厲鬼,然而如此苛刻難求的條件,又豈會是說能遇到就能遇到的?
玄素瞪著一雙老眼仔細打量身後那飛奔的骷髏,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妖、魔、鬼、怪,哪一種都不像。若說它是鬼上身,可它全身連一絲皮肉都沒有,卻哪裡還有身可上?莫非……這世上還真有那種在故事裡才會出現的白骨精麼?
玄素一生雖精研此道,但他卻沒怎麼和鬼這種東西打過交道,他所學習和鑽研的大多都是如何對付屍魔屍煞之法,散魂驅鬼這種正統的茅山術他他也所知寥寥。只因師門傳承就是如此,這一點他的確也是無法可想。
當初玄素用法術控制任家的二兒媳婦,使得其胡言亂語,瘋癲作怪,就彷彿是鬼上身似的。實際上,那也並非養鬼驅鬼之術,而是異門邪術中的一種惑人之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這種法術和妖用念力控制人的大腦有些近似。
這種裝神弄鬼的邪術自古以來就已盛行,多以南方的蠱術分支為主。除此之外,還有北方的邪巫薩滿,在南洋一帶,有一種降頭術也有這種操控人體的陰毒法門。
玄素在丁二的肩上接連出招,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無法制服這奇怪的骨魔的,於是他連拍丁二的後背,頗為焦急地大聲喊道:「娃子快跑這東西咱對付不了」
丁二又不是傻子,他豈能不知那骨魔的危險性?但他心裡卻一直在暗自焦慮,如果跑到剛才掉下來的洞口攀爬上去,留給他們的時間是絕對不夠用的。可眼下除了那個洞頂的破口他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出路,假如這地洞的四壁全是死的,待跑到了盡頭處卻又如何是好?
他邊跑邊心下盤算,那骨魔並非虛浮的幻影,而是有實體存在的。這中空的山洞乃是天然形成,絕不是什麼葬人的墓穴,那這具屍骨是從何而來的?是以前就死在了這裡?還是在其成精之後走進來的?如果它真是在後來進入到了此地,那就說明相反的方向應該還有另一個出口。既然來不及從洞頂的出口爬出去,倒不如去另一面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想罷他便開始向左側斜向奔跑,隨著跑動路線的延長,也就漸漸在洞中畫出了一道彎曲的弧線。待到方向完全轉過來之後,他猛吸一口氣加勁直衝,朝著剛才骨魔出現的位置飛奔而去。
玄素不明白他意欲何為,連忙又拍又打的大聲叫道:「娃子你轉圈兒幹什麼?方向反啦」
丁二苦於口不能言,只得舉起左手來在師父的眼前比劃了幾下,告訴玄素他另有辦法尋找出路。
約莫過了半杯茶的工夫,就在這時,前方的地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高約四寸的圓形物體,看起來黝黑泛綠,似是金屬打造之物。
此時恰逢玄素回頭向前方看去,別看他已年老目花,但他的眼力還依然健在。剛一看見那東西,他便驚呼一聲,緊接著就自言自語道:「那是什麼?簋麼?好像還是青銅的。這東西怎麼會在這破山洞裡出現?」
隨著距離那黝黑之物越來越近,玄素也逐漸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隨即就聽他低喝一聲:「卷龍紋……錯不了,是青銅簋娃子把那銅簋撿起來帶上,那東西肯定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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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詭異人像
丁二本不願再節外生枝,身後那骨魔始終窮追不捨,只怕是稍有停頓就會被其攆上但師父顯然對地上那東西極為重視,並且他自己心裡也頗為好奇,這地方既不是墓葬也不是古跡,和這青銅簋的身份完全是格格不入,那這青銅簋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在這裡出現?說不定……這銅簋之中還真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處他便牙關一咬,腿上加勁兒朝那青銅簋直直奔去。待跑到近處,他在奔行之中將身子伏低,右手抱緊師父的雙腿,左手伸出在地上一抄,那青銅簋就此被他抄在了懷裡。
然而就是這半步的遲緩,還是被那緊追不放的骨魔趁機拉近了距離。耳聽得『騰騰』的腳步聲越逼越近,隨即就聽玄素扯開嗓子大叫一聲:「娃子小心吶」喊罷他身子奮力向後一挺,似乎在躲避著骨魔的攻擊。緊接著丁二便感覺背後一陣徹骨的奇疼,『嘶啦』一聲,後背竟被那骨魔抓出了幾道入肉甚深的口子。
丁二雖感背上吃疼,但他也知道那骨魔距離自己就近在咫尺,因此他不敢再有絲毫遲緩,強忍著疼痛大步流星,一溜煙的朝前方飛奔了出去。
這一下似乎徹底激怒了那恐怖的魔物,只見骷髏的大嘴上下一分,隨即就發出了一陣尖厲的吼聲,雙臂前伸,五指分開,腳上的速率也在不斷加快,完全是一副情急拚命的架勢,和剛才的追逐方式大不相同。
師徒倆這才恍然大悟,這青銅簋八成是這骨魔之物。適才二人沒有觸及到銅簋之前,那骨魔雖也奮力追趕,但卻不像現在這般窮凶極惡。然而就當丁二將銅簋抄在懷裡以後,那骨魔就立即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暴躁的殺意,看來那骨魔也相當重視這奇怪的銅簋。
玄素道人雖見多識廣,但聽到那骷髏突然發出一聲吼叫,不免也是心驚膽寒,喃喃自語道:「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會出聲的?難道真的已經修煉成魔了?」隨後他沉吟了片刻,又獨自續道:「若是成魔了,為什麼只會跟著咱們瞎轉,連個小法術都不會使麼?」
丁二聽著師父在自己耳旁絮叨,但眼下的形勢頗為嚴峻,他可沒工夫陪著一起分析這毫無頭緒的難題。耳聽得身後的腳步聲一再加快,他咬牙忍住身上的兩處傷痛,奮起平生之力倉惶奔逃。只盼著能快些找到出口離開此地,即便沒有出口,哪怕前方的地形有所改變也是好的。自己的腳程顯然略遜於身後的骨魔,況且自己身上還背著一個人,照這樣一前一後的直線追擊,用不了多久就必定會被那骨魔追上。
正感慌亂之際,不遠處忽然閃出了一絲白色的光亮,再跑近幾步定睛細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這地洞的盡頭,那發光之處正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已然亮了。
玄素也正在此時回頭觀望,他一見到那光亮的出口,便大聲喜道:「娃子趕緊出去,估計這魔物怕光。」
丁二身上兩處重傷,失血不少,此刻他也漸漸的喘起了粗氣,自知這樣的奔跑速度保持不了多久了。眼見那出口在前方出現,他哪裡還用玄素囑咐,當即憋住一口氣,奮盡全力向洞外奔去。
沒跑出兩步,二人忽然看見左邊的地面上散落著一攤白骨,從頭骨的形狀來看,這乃是一堆人骨,不知是這骨魔的原形,還是被它吃掉的人類殘渣。
然而在這樣危機的當口,師徒倆均已無心去推敲那堆白骨的具體來源了。這骨魔不僅凶殘異常,並且身手頗為矯健,如果不是那副詭異的外表,當真好似一個功力甚強的絕頂高手,就算是打,估計丁二也是打不過它的。
說時遲,那時快,這丁二的能耐雖然比大鬍子略遜一籌,但其奔跑的速度也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僅片刻之間他便已跑到了洞口的前面,發現那洞口原來是個直徑約有兩米左右的圓洞,四周參差凌亂,不像是原本就存在的正規洞門,從顏色較淺的土茬來看,這似乎是個不久前剛剛被人破出來的新洞。
此時也無暇分析這洞口是被何人所開,一陣陣帶著寒氣的呼吸已經吹到了丁二的脖子上,值此緊要關頭,他哪裡還敢有半分耽擱?隨即他便瞅準了洞口猛力縱身一躍,抱著師父平平的跳出了洞口。
身在半空之時,他猛然發覺距離洞口很近的地方有塊一人來高的大石,兩個人這般平向飛出,勢必會撞在那塊大石上面。
不過以丁二的身手,這種事情自然是難不住他。千鈞一髮之際他將身子一擰,橫出一腿側踢在了石頭上面,師徒二人隨即便折轉了方向,同時也藉著這一腳的力道卸掉了下墜的衝力。
等到身子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剎,丁二便抱著師父著地一滾,兩個人這才算平安無恙的停了下來。
出於本能的好奇,丁二還未起身就向那石塊看去。發覺那大石並非天然形成,上面明顯有刀砍斧鑿的痕跡,原來是個年代非常久遠的人形雕像。
《活人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