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

  我見宗笑過來,告訴她如何進花賣花,需要注意什麼。宗笑計算機能力強,都打下來記住了。接下來是要請兩個踏實勤快的女工。宗笑是建議自己找一個同鄉姐妹,然後再請一個兼職的大學生。
  我點頭讚許。事情處理妥當。我問宗笑,你們兒子叫什麼。宗笑靦腆一笑,說宗寶不想太高調,取名叫張無忌。
  ……
  頭幾天我都在店裡面張羅,和花長生聯繫了一下去香港後的準備工作,需要多少錢。花長生,這東西說起來一般人不認得,不會當成寶貝,但是要是想得到的人,肯定會不辭辛苦,花費大量的財力得到,而且,很有可能會有流血衝突。
  最後,花長生強調因為這個是金罐子。我呀當時就偃旗息鼓,我這到哪裡找錢,到時候花長生就會壓倒我一頭,而且我和花長生雖然交好,但是花家還有花滿樓,還有花爵爺花重陽,他們都不是善茬,所以,我自己藏著私心,這個金罐子最後能夠被我得到,別人拿到了,我不太放心。我思索半天,想到了孟小魚,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她借錢,畢竟去年我幫了她一個忙。
  我先給沈易虎打電話,想走沈易虎這條線接近孟小魚。沈易虎又說工作忙,沒有搭理我,讓我該幹嘛幹嘛去。我正想開頭罵他,嘟嘟嘟,電話已經掛掉。完全不給我機會。沈易虎不靠譜,只有給高墨打電話。高墨乾脆就不接我電話,估計是看了我電話就掛了,估計心中直罵,該死的死基佬又給我打電話。我現在相信那句話了:有時候存你號碼不是為了接你電話,而是為了不接你的電話。
  高墨完全不接我電話,我之前找孟小魚都是通過沈易虎或者高墨,見不到孟小魚就不談借錢的事情了。最後又想起了風無雙,她老闆風石橋肯定有錢,但轉念一想,我找她借錢是名不正言不順,只有作罷。
  眼看就是三月底,借錢借不到,只能和花長生搭伙了。忽然想起了郭盈盈給我兩幅山水畫,當時說是見面禮,大老遠跑來也不容易,就給了兩幅山水畫。乾脆把畫給賣掉,這樣應該有錢,據我對書畫市場的瞭解,名人的山水畫應該價格不菲的。想到這裡,直接帶上了謝小玉和小賤和小貓,騎上摩托車從江城出發,此刻正是陽春三月,越往南走天氣越好,到了深圳的時候,已經是夏天的感覺,只要穿上一件外套。
  我之前給謝小玉辦好過身份證和港澳通行證,入關的時候也廢了一些周折,才把小賤和小貓帶上來,而且這種通行證進入香港,必須在七天之內離關。
  我心想,七天就七天,管他娘的,反正香港玩歸玩。玩夠再走,把我加黑名單就入名單。
  進入香港,已經是三月二十五號,我先去了金鐘道蘇富比公司位置,進入大廳之後,我來之前給公司前台打過電話,交代好情況,我帶來的一共是兩幅著名山水圖,在把畫拿出來的時候,發現拍賣週期太長,來錢也太慢了,索性不賣了。當時有個穿西裝的男人,留著短短鬍鬚,年底不大,看我身上還帶有一幅畫卷,讓我打開看一看。
  我見男人不是蘇富比的工作人員,可能是過來競拍的,倒是好眼光,居然看出了身上帶有一幅畫卷。畫卷打開,正是髮髻高高的露背古典美人,手臂上面還有一隻眼睛的那一幅畫。
  那人當即投了一張名牌,遞給我,說想賣這幅畫的可以聯繫他。我禮貌性地接過名片,說考慮好再給他打電話。拿了名片一看,上面寫著「趙半山」三個字,掛名的是一家國際文化咨詢公司的董事長。
  出了蘇富比已是下午,剛看著大廈旁邊蹲著一個乞丐,瞧著模樣,我好想在哪裡見過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珠子,根本就不是尋常乞丐那種哀求的眼神,我也沒在意。
  路上面車子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我怕小賤和小貓走失,我又不想弄繩子牽著它們,都是背在身上,然後左手拉著謝小玉,我的寶貝都是謝小玉幫我背著的,玉尺羅盤蝸牛,還有畫卷,尋常小偷若是遭遇了這個超級保鏢,根本就是找死。
  肚子很餓,找地方吃飯,看著前面蠻多人排隊,最後排了十分鐘,弄了一份雞蛋仔。坐車去從金鐘到尖沙咀蘭芳園,聽說絲襪奶茶一絕,點了一份菠蘿包,雞扒撈丁。吃飽一半,我忽然想起來,剛才看到的那個乞丐,就是在江南市遇到的俠盜燕子李三。那個眼神狡猾之中帶有一絲俠氣,常人不可能會有的。在江南市燕子李三正給小明家裡送錢。燕子李三出現在蘇富比,莫非是有動作。
  吃飽之後,給小賤和小貓喂點,看著地圖,準備四處逛一下,看一看香港風光,然後打電話訂了一家酒店,準備住幾天。
  剛想著事情,忽然聽到轟鳴一聲,汽車鳴笛的聲音瘋起傳來,嘀嘀嘀特別急促。小賤汪汪叫了起來,只見人群紛紛躲避,一輛失控的汽車在橫衝直撞,停靠在路邊的車子自然遭殃。
  最後汽車撞倒了路燈,最終停在了路邊。就在我的門前十多米。
  我和小玉衝上前,小玉猛地用力,把車門給打開。我從裡面拉出一個昏迷的短髮男子,一身黑色夾克裝,臉上已經是血液。
  我喊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打電話給你的朋友!」我怕他聽不懂國語,用英語重複了一遍。
  「我叫Laughing!」男子說完最後一句話,已經失去了知覺。
  
  第2章 又見地養屍
  
  這個叫Lauging男子說完話,已經昏迷過去。
  小賤又叫了起來,從不遠處跟來兩輛機車停在路邊,有兩個已經提著鐵棍衝上來,來勢洶洶,看樣子是要找這個Laughing的。我急忙將Laughing抱起來,轉身就往人群裡面跑,正巧一條下坡路走下來穿著制服的巡邏女警,我喊道:「救命。help。」
  女警衝上來,一個已經請求支援,另外一個已經準備拔槍,跟上來的幾個混混見了女警出現,很快就躲遠了,只留下一人跟在四周,還在查看像是盯梢一樣。
  傷者Laughing緊急送到醫院,我也在女警的要求下回到了警局裡面做了一份口供,把我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幸好我英語說得還可以,不然這回估計是無法交流。
  女警問完我之後,又開始問謝小玉的當時情況,我說我表妹謝小玉雖然看起來是成年人,但是智商一般,不能回到問題。女警知道我是來香港旅遊,幫我叫了外賣,然後小心地給小賤和小貓餵食。小貓伸手就要撓她。我說道,這小貓脾氣不好。女警告訴我,可以買三個定位用的GPS給她們帶著,這樣就不怕走失了。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天黑,女警最後開車送我去酒店。我說我訂了麗晶酒店。我稱讚香港女警漂亮熱心腸。女警很官方地說,為市民服務,是我們警方的責任。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問道。
  女警莞爾一笑:「我叫薇薇,你可以叫我vivi。」下了警車,徐薇薇在麗晶酒店,祝福我在香港旅遊愉快,提醒過七天之後就要出境的。
  我再三感謝。薇薇很快就走了,進了麗晶酒店,裝飾豪華。反正出來旅遊,就不在意住在什麼地方,多花點錢就多花點。在前台登記的時候,前台經理查看了說有信息,最後告訴我沒有我的信息。又看了我身上沾滿了鮮血,捏著鼻子看著我:「說要不你再看看信息。」我拿著手機看了一下消息,說是麗晶……大酒店。
  前台小姐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告訴我,你定的是麗晶大酒店,我們這裡是麗晶酒店。我發現是自己弄錯。帶著小賤和小貓,轉了十八道彎,終於在一處夜生活比較熱鬧的巷子找到麗晶大酒店,幾個螢光燈閃閃的。
  老闆一嘴粵語帶我上了樓,扭著兩個大屁股,找了一間房子給我,看了一眼謝小玉,開口道:「隔壁有幾家馬房,可以上去玩一下。就說是德叔介紹過去的。」我說:「不用了。」老闆又告訴我:「這個房間之前是凌凌漆住過的,他可是傳說之中的人。」剛進了房間,地上面跑走了幾隻蟑螂,謝小玉眼疾手快,上前兩腳就踩死,開了熱水,又跑過幾隻。床上亂亂的,桌子上面放了幾本成人雜誌,一個個都穿得很暴露,我看了一眼就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賤跳在桌子看著特別仔細。
  我一巴掌打過去,罵道,你個死色狗。小賤急忙躲開,將書帶著掉到水裡面,只見書上面浮現出幾行字:「帶上玉屍,清明節解謎底。」
  我把書拿起來看了一看,上面的字很快就消失了,意思很明顯,大意就是:帶上玉屍,在四月份的清明節將會解開謎底。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來。
  只覺得越來越好玩的。居然有人用這種古老的辦法來傳遞消息,而且馬上要在清明節解開謎底,自從去年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幸好天氣還算不錯,不是很冷,隨便睡一下就可以。剛睡到半夜,忽然覺得一股濃烈的氣息傳來,我警覺地從床上跳起來,這一股淡淡的氣息,雖然被壓抑住了,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了,這是厲害的屍氣。
  沒錯,是屍氣。
  難道麗晶大酒店之前發生殺人事件,這香港是號稱亞洲治安最好的城市,難道是徒有虛名。小賤的眼珠子也在轉動,四處焦急地看著。小貓也跳在了窗台。謝小玉也不安分地看著外面。我把玉尺拿出來,上面要冒出了藍光。
  看來還真是遇到殭屍。
  我站起來,四處看了一下,感覺氣息就在外面,從門口源源不斷地傳來。我將衣服披起來,謝小玉喃喃自語,顯得驚恐不已,好似遇到很厲害的怪物。
  是什麼讓謝小玉覺得如此害怕。我把玉尺拿起來,畫了兩隻鎮屍符,打開房門,已經是晚上一點鐘。屍氣是從樓上傳來的,弄得燈光都顯得格外地迷惑人,我喉結嚥下去口水。沒想到在香港這樣的大都市裡面,也會遇到厲害厲害的殭屍。樓道有幾個人守在門口,脖子上面畫著兩隻大蠍子,本來看著我以為是上來玩,又見了跟著的謝小玉,有點看不穿,瞧著我臉上的槍傷:「你是來幹嘛的?」我說想進去看一下。
  幾人又看見地上跟著一隻黑色的狗,更是看不懂意思了。幾個小混混叫喊了兩聲,就被謝小玉衝上前收拾了。
  我開了門進去,嗖嗖的幾隻槍就指向我。我舉起手,道:「我是德叔介紹來玩的。」我看了一眼嘴裡面的一間屋子裡面,就是從裡面傳來的濃厚的屍氣。
  一幫人凶神惡煞,皮膚很黑,一看就不是香港本地,站在門口,居然就是手臂上面刺著一個義字的於千,我在金三角的時候,住在象谷,當時於千和左善一起,用火箭筒轟我。
  於千從人群之中看過來,喊道:「這不是蕭大師嗎?」
  看著於千,我就想明白了,剛才發生的屍氣到底是什麼原因,被戴豪鎖著水晶棺材裡面的戴忠一定是被帶出來了。戴忠是師公葉孤衣在金三甲養成的地養屍。其戰鬥力極強,要是站在地面上,什麼東西都不能放倒他。最開始我和麻若星,還有安倍唇已經左善等幾人,都沒有收拾住地養屍。後來還是因為月光明亮。謝小玉和他打架,將他給攔腰抱起來脫離了地面,後來頗為花費一番氣力,才將地養屍給收拾了。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