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節


閻副局長知道倘若是不給我一點利益,恐怕此事是不能善了,所以平靜地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林齊鳴和董仲明的事情,其實倒也無關緊要了,此事是敵對勢力預謀已久的事情,他們倒也沒有主觀的錯誤,我看如果可以,政治處那邊也需要酌情處理一下,將人給放了吧。畢竟我們嚴格的目的,不是為了整人,而是治病救人,你說對吧?」
對方既然已經妥協,我自然也沒有與他魚死網破的想法,微笑著說道:「到底還是閻副局長有水平,說的話,簡直就到了我的心坎裡去了。」
兩人談妥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交談的心思。
閻副局長當著我的面,掛了一個電話,把政治處負責此事的相關領導叫了過來,將此事以及我提供的材料,都遞給了那屬下,然後吩咐林齊鳴和董仲明之事,既然是出於敵人陷害,那麼就不要再羈押了,免得寒了同志們的心情。
畢竟人才難得嘛,年輕人有點兒脾氣,也是正常的。
我與那負責人離開的時候,與閻副局長微笑著揮手告別,而走到長廊盡頭的時候,卻彷彿聽到了辦公室裡,隱隱傳來摔杯聲。
處心積慮,居然是這個結果,而且還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這叫人怎麼能夠釋懷?
!
我卻不管,跟著那政治處的負責人一起,將相關的物證和人證都移交給了他們,而政治處那便則在臨下班之前,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最終形成了對林齊鳴和董仲明的處理意見。
儘管此事有證據表明是敵對勢力的陰謀,不過當眾打人,影響惡劣,這事兒還是要給個說法的。
所以給他們記了一個口頭警告,扣除當月獎金。
對於這個處理結果,我只是呵呵一笑。
當月獎金,三百塊,愛扣就扣吧,至於口頭警告,我進宗教局來,不知道被警告過多少次,該提拔還提拔,該升則升,有個鳥用?
五點半下班的時候,我去接林齊鳴和董仲明出來,帶著他們去接風洗塵。
路過張聖坤的禁閉室門口,他瞧見我,還隔著小窗子跟我打招呼。
瞧見他笑得諂媚,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他,老子轉頭就把他給賣了。
關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禁閉室,人都要長霉了,這玩意跟坐牢一樣,出於習俗,我帶著兩人去洗浴,讓兩個手法純熟的男技師給他們鬆了鬆骨,然後拉著人來到我們常去的一家小館子裡接風洗塵。
人不多,除了我們三人,還有布魚、小白狐兒,以及負責總務的歐陽涵雪。
阿伊紫洛是個研究狂,一般不出席任何聚會。
眾人相聚,舉杯慶賀,而布魚則臨時化身說書人,講起我撈人的過程中,與那些傢伙鬥智鬥勇的事情,聽得眾人嘖嘖生歎。
當談到韓遠馨的時候,小白狐兒突然插嘴說道:「哥哥,她好可憐,不如我們把她招安了吧?」
第十四章特勤一組擴招
小白狐兒雖然在社會上歷練這麼多年,但本身的心思並不複雜,思考事情的層次也不深。
她只是本能地覺得韓遠馨可憐,所以就提出不如將其招安。留在特勤一組辦事。
其實她這想法比較幼稚,一來我們並不清楚韓遠馨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其次特勤一組招人,必然是精英,像韓遠馨這般除了媚功之外,並無特長的邊緣修行者。其實招來了,也沒有什麼用,頂多就跟歐陽涵雪一般,幫著處理一些內務而已。
所謂內務,無外乎行程安排,計劃制定以及迎來送往之類的文職工作,歐陽涵雪完成得很不錯,並沒有什麼太強的需求。
其實招安這事兒,也不是不能做,之前特勤一組的老成員陳子豪就是,出身老鼠會的他改頭換面之後。化身林豪,在特勤一組也幹得有聲有色的,深得眾人的喜愛。
只可惜黃河口一役之後,我灰心喪氣,暫別總局,而他則加入了總局的臥底計劃。成了暗子。
今天是給林齊鳴和董仲明接風洗塵的,我倒也不像掃了小白狐兒的面子,笑著說道:「既然是你推薦的,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跟林豪一樣,將她的出身查清楚,一定要確定人品,方才能給招進來。」
小白狐兒很高興,點頭說道:「那當然,回頭我就找人去她西北老家。」
她是高興了。旁邊的布魚就頗覺得有些尷尬,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畢竟那天我和布魚闖入韓遠馨的家中,對她和張聖坤顛龍倒鳳的活春宮可是親耳聽聞,日後倘若在一起公事,難免會有些尷尬。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飯桌之上,就略過不提了。
布魚瞧見我沒有接茬,便不再多說,而是繼續講起林齊鳴和董仲明被關進去的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林、董兩個都不是蠢人。其實在禁閉室裡面關著的這些天,也基本上明白了這是某些人準備通過他們,來打擊我的手段,也曉得在這樣的一個氣氛背景之中,我能夠將他們兩個給撈出來,到底花費了多少的心思。
當布魚講完諸事,並且得意洋洋地說起那些驚掉下巴的傢伙表現時,林、董兩人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說道:「老大,我們讓你費心了。」
這話兒說完,那二鍋頭便全部倒進了嗓子眼裡去。
兩人喝得急,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紅了,我放下酒杯,揮了揮手,讓兩人坐下,笑著說道:「這話說得,且不說你們是為了我打的架,就算是別的,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天大的錯誤,我都得幫你們扛著,誰叫你們是我的弟兄呢?」
兩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略微濕潤。
我讓人給他們又倒上酒,指著布魚和小白狐兒說道:「事是大家辦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別客氣,敬完這一杯,該咋地咋地。」
林、董又依言給大家敬酒,完畢之後,我招呼大家吃飯,不要拘束。
禁閉室裡面自然沒有什麼好伙食,兩人鹹菜饅頭吃到吐,放開了,倒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就開吃。
酒飽飯足,我將張勵耘之前跟我提及的事情,跟大家提了出來。
對於招新之事,大部分人的意見都是歡迎的,畢竟人手一充足,事情就不用那般繁忙,無論是對於特勤一組,還是對於在座的各位,都有好處,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新手的培訓和質量問題。
要曉得,特勤一組在整個總局裡面,那可是王牌級的團隊,我們參與和破獲過的案子,說出來,都能夠驚掉無數人的大牙。
有多少懸案難案在特勤一組的手上破解,有多少頂尖高手或死或擒,敗落於我們的腳下……
這樣的精銳和傳奇,會不會因為人員的稀釋而變得輝煌不再?
對於這樣的疑問,我表達了兩個觀點,首先,關於擴招的事情,是勢在必行的,不過對於新人的人員素質和修為,還是需要嚴格把控的;第二,即便是能夠進入特勤一組,也要老成員們手把手地幫扶帶,要讓他們很快地熟悉起來,不能拖後腿。
大家在飯桌上大概的討論出了一個綱要,而在次日,我便向頂頭上司宋司長提交了特勤一組的人手需求報告。
與之前一個兩個的編制不同,這一次,我直接提出了八到十個的名額來。
《苗疆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