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好傢伙,果然是在拘美少女過來,聽咒語這就是一種合和咒法!
長髮年輕人施法結束後,就盤腿在床上靜坐,一動不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沒有一點動靜,不知道是他修為不夠法術沒有靈驗,還是美少女從遠的地方過來還沒有到達,我只能看到長髮年輕人的後腦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所以無法猜測。
這時應該有十點多了,煙花爆竹的聲音漸稀,天氣陰冷,城裡可能還很熱鬧,郊區偏辟的地方已經變得安靜,附近更是又黑又靜,像是與世隔絕一樣。
我很希望老婆婆這時能去敲他的門,要是她突然闖進去,長髮年輕人發現自己招來的是一個活骷髏般的老婆婆,會有怎樣的表情?
我想要抓他一個現行,只能耐著性子等。等了又有半個小時左右,外面傳來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原來長髮年輕人早有準備,大門沒有關上。
長髮年輕人還是端坐不動,我實在好奇來的是不是美麗少女,輕手輕腳下床,湊在窗格處往外看。外面很黑,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黑影走過來,逕直走向長髮年輕人的房門,腳步較緩慢。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緊接著傳來長髮年輕人驚訝的聲音:「咦,怎麼是你?」
看樣子招來的不是他要招的人,但是這個人他又認識,難道不是火車上的美麗少女?我本來是想衝過去抓住他的,好奇心起就沒有立即出去了,又站回床上往那邊看,可是小孔的範圍有限,看不到從門口進來的人。
長髮年輕人已經跳下床了,望著門口一副又氣又怒的樣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弄錯了?可惡,可惡……」
進來的人沒有一點聲音,長髮年輕人自言自語:「一定是我從腳印處取土的時候弄錯了,取的是你的腳印的土,唉!」
進來的人還是沒有聲音,估計處於失魂落魄狀態。
長髮年輕人自怨自哎,接著又開心起來:「還好我沒有用『月老配偶法』,要不然被你死纏著一輩子就慘了,也算是不幸中有大幸……嘿嘿,其實你長得也不錯,我也不算白忙一場,今天是月圓之夜,正好陰陽調和,事半功倍。過來,把衣服脫了。」
進來的人往前走,我終於從小孔中看到了她的樣子,身材高挑,正值花樣年華,容貌姣美,皮膚白晰,氣質也不錯,在美女如雲的大學城附近也屬於回頭率較高的,只是這會兒眼神空洞而迷茫。
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長髮年輕人是採花賊,該我上場了!我輕手輕腳下床,輕輕打開了門,不料剛邁步出去就看到了老婆婆站在前面。儘管已經多次在夜裡看到她,我還是被嚇了一跳,同時心裡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她不干擾長髮年輕人,卻總是盯著我,難道她跟長髮年輕人有什麼關係?據說吳家有些子孫離開了這兒去外地了,也許沒有死絕。
我僵住了,不敢妄動,怕她會突然出手襲擊我,但是她只是靜靜地盯著我。隔壁的門沒有完全關上,微弱的燭光外洩,她的眼睛反射出藍幽幽的光芒,簡直像是妖獸,非常可怕。
僵峙了約一分鐘,她還是沒有動,我有些急了,裡面的姑娘處於危險之中,我再不進去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了!我不敢去動她,只能試著向側面邁了一步,老婆婆還是站著沒動,我再向側面移動一步,她還是沒有動。
看樣子她不是來維護採花賊的,這時隔壁房間裡面傳來採花賊的淫笑聲:「嘿嘿,看不出來你這兩個**還挺大的,而且堅挺,真是深藏不露啊!來,躺到床上,**苦短……」
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算老婆婆干涉我也要阻止他!我幾步飛奔直接撞進門去,正好採花賊走向門口來關門,差點被門撞扁了鼻子。我一拳向他打去,他慌亂中用左手一擋格開了,我緊接著一腳踢出,踢中了他腹部,但是他正在後退之中,雖然踢中卻沒有重創他。
「啊……」躺在床上的姑娘突然驚叫並坐了起來,上半身一片白茫茫耀眼,已經沒有一點布料。
採花賊反應極快,半轉身一記劍訣戳在她額頭上,她又直挺挺躺了下去,兩座山峰震動個不停,果然頗為雄偉。
看樣子他練過武功,我起了警惕之心,急忙停步沉腰,舉手護胸。採花賊低喝一聲,掐劍訣向我刺來,我親眼見到他使用邪法,並且一下就把床上的姑娘戳暈了,哪裡敢硬接?側身閃避,右腿側踹他左邊小腿。他的左腳被我踢中,身體失去平衡往前傾,我左手一拳重重地轟在他的胸腹之間。
這一招是我為了對付楊老子的「毒打」自創的,險中求勝,乾脆利索,第一次使用連楊老子都被我打中了,諒這採花賊怎能躲過?不料一拳打實,卻像是打在橡膠板上,有很大的反彈力,我身不由己地倒退一步。
採花賊中了我這一拳居然沒什麼事,又一指戳來,百忙中我只能用手臂擋格,手腕處被他戳中。相碰的地方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感覺就像觸電了一樣,我眼前發黑,向後倒下,把桌子上的許多東西震倒了,一支蠟燭熄滅,另一支沒有熄滅卻倒下了。
採花賊戳中了我之後,像是有些後力不續,沒有立即進攻,憤怒地瞪著我:「又是你,媽的,為什麼老是要跟我過不去!今天你是自尋死路,就怪不得我了!」
實際上我只是剛被戳中那一瞬間如遭電擊,眼前發黑,倒地後就緩過氣來了。但是我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動,裝死等他衝過來俯身要打我時,閃電般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上臂,連扯帶拖,翻身一個背摔把他重重砸在地上。
我就不信打不動還會摔不痛,這一下絕對夠他受的。
第十章邪道之人
採花賊被我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手臂變得毫無勁力,我輕易就把他的手擰到後面,屈膝壓住了他的後腰,他又發出了慘叫聲。
我冷冷道:「現在是誰自尋死路?」
「我……我沒有使出黑煞神咒,否則你可能……可能不是我的對手。」採花賊很不服氣。
我覺得有些好笑:「你的意思是要我放開你,然後跟你公平單挑?」
「對,上次在火車上你偷襲我,咳咳,這次又是偷襲我,你除了會用偷襲還會什麼?」
我真是哭笑不得,做壞事被人抓住了,居然還振振有詞爭論誰先出手的問題。我擰著他的手再用力一點:「在火車上明明是你先出手,剛才也是面對面動手,算什麼偷襲?你居然敢用邪法做採花的勾當,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採花賊這一次倒是忍住了痛沒有叫,恨恨道:「難道你還想殺了我?」
我微微一愣,我可不能輕易殺人,但我可以把他送到派出所去。我說:「警察會好好照顧你的。」
「切,以什麼罪名逮捕我?強姦未遂?勾引良家女子?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人,都是她們自願的,你告到玉皇大帝那兒去都沒用!」
真是太囂張了!我大怒,往他腰眼處重重一戳:「你用邪法控制了她們,還敢嘴硬,這跟下迷藥不是一樣的罪麼!」
採花賊痛得直咧嘴,臉被我按得壓在地上,但他接著卻笑了起來:「大哥,原來你不懂,使用和合咒也要對方心動才能拘來,冰清玉潔的人根本拘不動,來了也不會配合我,這說明她們也想要啊,你心合我心,兩心同一心,跟下藥怎麼會一樣呢?」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但我親眼看到他把一個美女拘來,現在還沒穿衣服躺在床上呢,這不是採花賊是什麼?必須懲罰他!
就憑我一知半解的法律知識而言,現在報警確實不能重罰她。他用的是邪法,不能作為犯罪證據,以前被他禍害過的人也不太可能站出來指證他,眼前這個還沒有既成事實,只能算猥褻或強姦未遂,最多關他個三五年。可是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害過的人一定不少,受這點懲罰太輕了!
我冷笑:「確實,我不能殺你,交給警方也不夠痛快,但我可以讓你永遠不能再侵害女性!」
「什麼?你想幹什麼?」採花賊開始緊張起來了,用力掙扎。
我惡狠狠道:「我把你的禍根切掉,看你以後再怎麼害人!」
我的表情足夠狠,採花賊慌了:「不,不,你不能這樣,你乾脆殺了我得了!」
果然是個淫人,死都不怕,卻怕被切了命根子,我終於捏住他的要害了。我語氣冰冷:「不切了你,怎對得起被你禍害的人?你替她們想過嗎?你自己選擇是切根還是切蛋。」
「不,不,不是我要害人啊,其實我是為了練內丹才採陰補陽,而且我以前都是花錢找自願的人,很少使用和合咒,今天本來是想把那個美女拘來……就是火車上那個美女,我對她一見鍾情,決定要娶她為妻,所以想施法把她請來,讓她愛上我,沒想到誤中副車,把她同學拘來了。都怪我一時起了色心想對她下手,可是我還沒真的動她啊,大哥,你饒了我吧?誰見到美女不心動呢?連孔聖人都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食色性也』,這證明……」
「閉嘴,誰是你大哥?」我在他太陽穴上砸了一拳,把他砸昏了,眼看蠟燭快要熄滅了,急忙把倒下的蠟燭扶起來放好。轉頭一看,那個姑娘還光著上身躺在床上,白生生的實在不文明,而且天氣很冷,走光事小,凍壞了事大,我又不方便給她穿衣服,只能先扯過被子把她蓋住。
我絕對沒有想要趁人之危,可是珠圓玉潤的雪白身軀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我還是有些心跳加速,心裡有過多看一眼甚至摸一把的念頭……突然間,我覺得採花賊的話也是有一點道理的,男女之間永遠有巨大的吸引力,誰都有過邪念,區別只在於有的人心動沒有行動,有的人以權勢和財富來達到目的,有的人以邪法來達到目的,那麼以權勢和財富來達到目的,跟用邪法來達到目的有什麼本質區別?難道這些人我都要去懲罰?
長髮年輕人確實做了壞事,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是就這麼把他的命根子給切了,又有些太殘忍,畢竟他今晚做的事情不至於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他以前做的事我無法證實,萬一他真的沒有強迫過別人呢?人們總是說因果報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麼這種情況應該由上天來決定處罰,不應該由我來當劊子手。
我正在猶豫著怎麼處置,採花賊開始動了,可能剛才我下手不夠重。我急忙抽出他的皮帶,把他雙手扭到後面,用皮帶纏住扣緊,再翻過身來,用腳輕踩在他襠部:「說,你到底害了多少個女人的清白?敢有一句假話,我立即把你的命根子踩爛!」
《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