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王庸呲著沒有門牙的嘴笑了:「就知道你夠意思。」
  凌月是真夠過分,你是小三不低調點也就罷了,還打人,有沒有王法了。我要不收拾你,我姓倒過來寫。
  我讓王庸約上劉艷面談,好好商量個辦法。
  晚上在咖啡屋,我們約見了劉艷。劉艷陰著臉,見面就呵斥:「你們辦的什麼事?!還有臉找我,現在我男人要和我離婚,你們說怎麼辦吧。」
  我摸著下巴說:「劉姐,我有辦法讓你的男人回到你的身邊,還懲治了小三。」
  劉艷狐疑地看我。
  「前些日子我有點事,沒有出手,是王庸幫的忙。他作法是有些造次,這一次不一樣了,我親自出手。」我說。
  劉艷沒說話,冷冷看著我。
  「我們不會害人,只是讓小三離開你的丈夫。對她略施懲戒。不過事後的勞務費,還有王庸的醫療費,你要負責。」我說。
  劉艷道:「行啊,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我一分錢不會少你的。你想用什麼辦法?」
  我看看她,又看看王庸。沉默片刻說:「請鬼。」
  話音一落,兩人臉色都有些發寒。王庸眨眨眼看我,嘴動了動沒說話。
  劉艷眼神中居然燃燒著興奮:「怎麼個請法。」
  我早已拿定了主意,說道:「你有沒有安靜的房間,最好是偏僻一些,沒人打擾。明天晚上午夜十二點,我開始請鬼,你要到場。」
  劉艷想了想:「我有個朋友到洛杉磯定居了,她走的時候留下一套別墅讓我照看,常年沒人住,可以到那裡。」
  我們說定了時間,明天下午劉艷開車來接我們過去。
  等把她送走了。王庸急忙拉住我:「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手,有沒有危險?」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請鬼的法子還是我從古學良那裡偷來的《見鬼十法》裡看到的,具體我也沒用過,有沒有危險,會出什麼狀況都是未知數。
  本來依我這膽量。試都不會試,但古學良那天說的「事到萬難須放膽」,有點激勵我了。做人幹嘛唯唯諾諾的,正好借這個機會嘗試一下。
  和王庸分手後,回到家裡,我把那本書拿出來,翻來覆去地把「請鬼」這一節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上面只說能請到鬼,後來會發生什麼,有沒有副作用一概沒寫,得勒,試試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花了一上午時間。準備好了東西,到晚上的時候,劉艷開車來了,接了我和王庸開往郊外。
  晚上天色黑得出奇,我摸摸內兜裡的古書,心裡惴惴不安,隱隱有些後悔,是不是莽撞了?
  過了收費口,下了高速,我們來到別墅區。劉艷用電子鎖打開車庫,把車開進去,領著我們進了別墅的一樓大廳。
  屋裡面積很大。沙發還有其他傢俱蒙著防灰的白布。劉艷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問我:「怎麼個弄法?」
  我掏出那本穿線古書,剛翻開第一頁,大廳裡的燈泡「嘶嘶」顫了顫,光線暗了。王庸嚥了下口水:「乖乖,有反應了。」
  我強自鎮定,說道:「接下來我會請鬼,讓鬼來幫助我們解決問題。」
  劉艷眼神發光:「我知道,就像泰國養的小鬼一樣,那些鬼仔能替主人報仇!」
  「差不多吧。」我把包打開,取出一袋食鹽,撕開袋口,在地上倒著。我把書翻開,一邊對比書上的圖案,一邊倒出類似八卦的形狀。
  「有點意思。」王庸看著:「這叫什麼?」
  我看看書說:「這是寒林壇最古老的請鬼儀式。寒林壇是專門祭祀鬼的神壇。根據上面的方法,能夠從陰曹地府把鬼招到陽間。為了防止它們亂跑,我在地上布上結界,食鹽克鬼,鬼就會出不去。」
  我點燃一把長香,冒出滾滾煙霧,我咳嗽兩聲:「把燈關滅幾盞,太亮。」
  屋裡的氣氛有些陰森了,劉艷到底是女人,比較害怕。乖乖關滅了燈。
  我讓王庸幫忙,點燃數根蠟燭,佈置在寒林壇的外面。
  我囑咐他:「別把結界碰壞,一旦有缺口,那鬼就會跑出去,到時候後患無窮。」
  「真的假的。」王庸臉色有些發白:「讓你說的,我都有點緊張了。」
  等佈置完,我忽然發現這個陣法有些眼熟,特別像以前義叔擺的慧陰招魂陣,形式類似,看來功能也差不多。
  我說:「兩位,鬼這個東西無形無質。想要它們顯身,必須用點別的法子。」
  「你說吧,」劉艷說:「我配合你。」
  我說:「我把鬼請上來,需要一個人幫忙,上他的身。」
  我和劉艷把目光落在王庸頭上,王庸頭搖得像撥浪鼓:「別看我,我可不行。」
  劉艷說:「小王,這次你幫了劉姐,劉姐記你的好,放心吧,我肯定不少你的。這件事辦完,我就把錢給你。」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王庸知道劉艷是個財主,心念動了,問我有沒有危險。
  我撓頭:「按照書裡說的,應該沒有吧。」
  「你這本書靠譜嗎?」王庸不放心地問。
  「靠譜,靠譜。」我安慰他:「這是我從一個大師家裡K來的。」
  「草。行吧,豁出一身剮。」王庸說:「我該怎麼弄?」
  我讓王庸進到陣法裡盤膝坐好,拿出準備好的一摞A4紙遞給他,然後又給了他一根鉛筆,讓他叼在嘴裡。
  我說:「現在,王庸就是乩童,待會兒招鬼上他的身。劉姐,你有什麼想法有什麼要求,到時候當著鬼的面,都可以提。」
  王庸冷汗一滴滴往下淌:「真沒危險?」
  「沒事,」我說:「只要不破壞陣法就沒事。」
《我的殯葬靈異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