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節

  我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佳姐,請你相信我。如果你真要被宵小所污,我會愧對朱雀,愧對我對他的承諾。」
  「你能來我這裡嗎?」翟羽佳說。
  我表示可以。
  翟羽佳在電話裡告訴我一串地址,我掛上電話,把地址給翟老闆看:「翟老闆,你要信我呢,就送我過去。你如果不信呢,你自己留在賓館,我打車過去。」
  翟老闆看著我眼神都變了,她愣愣盯著我:「你能不能再說說剛才那句話?」
  「哪句?」
  「何止見過,生死相托。」她說。
  我看看她,把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翟老闆說:「王翔,你是個有來歷的人,為什麼會屈尊在我這裡?」


第六百零四章 引鬼
  「老闆,」我對翟老闆說:「我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就是個普通人,可能以前經歷過一些常人沒經歷過的事。在你這也談不上什麼屈尊不屈尊,如果連這點隨遇而安的心態都沒有,我以前經歷的就算白經歷了。」
  「好一個隨遇而安。」翟老闆眉頭一挑:「走,我送你去我妹妹那,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我們從辦公室出來,到一樓正看到後廚那些人收拾收拾要下班,這幫人看到我走在前面,翟老闆走在後面的情景,都驚訝的張著大嘴。
  王德寬湊趣說:「老闆,忙那?」
  「嗯,我和王翔出去辦點事,你們該休息休息。」翟老闆說。
  我聽到馮玉強在犯嘀咕:「這王瘸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沒有人回答。眾人看著我們兩個出了賓館。
  外面天忒冷,寒風凜冽,我跟著翟老闆上了車。她發動車子進了市區,我們沒有說話,車上的氣氛沉悶。
  天空飄起淡淡的雪花。我透過車窗看過去,黑暗夜空中白色的雪花漫天飛舞,我不禁想起白雲寺中和婷一起進入小和尚神識之境的場景。
  空靈雪山,孤獨山寺,小和尚秉燈講解經文,也是這樣的漫天大雪,現在回想起來,心頭湧起說不盡的淒涼。
  「王翔,」翟老闆打破沉默:「你本名也不叫這個吧。」
  「對,」我回過神:「希望老闆你能理解我這個舉動,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不會是在我這避難吧。」翟老闆揚起嘴角蕩出笑意。
  「老闆,你如果覺得我給你添麻煩了,解決完你妹妹的事,我自會離開。」我說。
  翟老闆怔怔看著前面的車窗,路上有些堵,到處都是車燈晃動。她說:「能看出來你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應該守著普通的崗位,你應該發揮自己的能力。」
  我笑笑沒說話。
  在路上開開停停,好不容易到了一片住宅小區,車子停在路旁,我剛把車門打開,外面雪花捲著寒風就吹過來。天可真冷啊,我縮著脖子跟著翟老闆一路小跑進了一所公寓樓。
  「翟老闆,幾樓?」我問。
  翟老闆說:「王翔,以後咱們私下接觸你別叫我翟老闆,我叫翟玲,你如果願意叫我一聲玲姐,不願意直呼其名也沒事。」
  我趕忙叫了她一聲玲姐。
  她帶著我來到電梯口,我輕聲問幾點了,翟玲看看表:「差五分鐘十點。」
  我面色嚴峻:「得抓緊時間了。」
  翟羽佳家裡住在這棟公寓樓的九樓,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電梯,慢慢騰騰終於到了九樓。
  我們來到中間那扇鐵門前敲了敲,時間不長,門開了一道縫隙,我看到了翟羽佳。
  她隔著門看到是我們。趕忙把門打開,我和翟玲滿身寒氣走了進去。
  翟羽佳住的這所房子非常普通,甚至看上去有些寒酸,但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到客廳落座。她給我們泡了熱茶水。
  翟玲輕輕問:「落落呢?」
  「都幾點了,早就讓她睡覺了。」翟羽佳說。
  我這才知道翟羽佳的女兒,那個乖巧的小女孩名叫落落。
  我們簡單寒暄了幾句,翟玲幫我介紹給翟羽佳,翟羽佳馬上切入正題問我:「小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斟酌一下,把潘勝瞅她不注意偷了兩根頭髮,又在電話裡透漏出圖謀不軌的事說了一下,然後又告訴她,我跟蹤潘勝到了他家。看到他找了巫師,很可能今晚就要對你施法。
  翟羽佳這小娘們真是臨危不懼,聽到這些面色如常,她忽然道:「我能問你一個隱私問題嗎?」
  「請講。」我趕忙道。
  「你和朱雀是怎麼認識的,他現在在哪?」她緊緊盯著我。
  我頓了一下。半天才說:「當時南方有個大型的工程項目,我和朱雀都在項目中任職。這個項目的開發中有個極其危險的環節,朱雀主動承擔風險去做。就在他去的前幾天,我們在一起最後喝了一次酒,他提到了你,翟羽佳。」
  說到這裡,能明顯感覺到翟羽佳身子一動,她緊緊捏住椅子的靠背:「然後呢?」
  「然後,」我頓了頓:「在項目正式開啟的那天,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慨然赴死。當時的場景相當悲壯。」說到這裡,我也有點動情,眼前恍惚出現朱雀被大火烈焰焚燒的情況。
  「他,他死了?」翟羽佳顫抖著聲音,盯著我問。
  「死了。」我點點頭。
《我的殯葬靈異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