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節

  她將場中所有人積蓄已久的情慾在這一瞬間,就引爆了開來,所有的人,無論男女都化作了野獸,之前還依照這瑜伽動作,拉伸著自己的筋骨,然而在白露潭陷入神交、吟唱出聲的那一刻,全部都朝著身旁的異性撲了過去,放肆狂吻、撫摸,彷彿想要將自己,融入到了對方的身子裡面去。
  這場中的男男女女摟摟抱抱,爆發出了最真實、原始的獸性,整個大廳中立刻出現了一陣又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喊叫聲,場面一時混亂,到處都是摟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在這種瘋狂氣息的熏陶下,讓我感覺自己也都要被這種狂熱的氣氛所融化了。
  在那一刻,我已經被身邊兩個青春秀美的年輕女子抓住了胳膊,她們紅唇中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話語,熱力逼人的身體便朝著我的胸口貼來,好不瘋狂。
  這些女人的長相和身材,自然都是上等水平,按理說素了忒久的我,心中慾火當時就應該要被點燃,然而說出來大家還別不相信,我真的就是心如止水,瞧見這些美女那遍佈血絲慾火的雙眸,我竟然有一種看待動物園猴山那些紅屁股猴子的感覺,一點兒衝動都沒有,當下也只是運用起了集訓營中所學習到的小擒拿術,不動生色地與她們周旋。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本來應該算是歡場高手的雜毛小道卻也並沒有如週遭旁人一般,獸性爆發,解放天性,一身疙瘩肉的他吸引了四個女孩兒,其中一個是穿著打扮十分具有魅惑力的黃衣舞孃。
  那個舞孃是嫩模毛毛,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出現在了雜毛小道旁邊,圍著他的身子不斷地做著各種令人難以把持的挑逗動作,然而即便如此,雜毛小道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也沒有順勢推舟地拿下,而是在小範圍內,不斷地踏著詭異的步伐,把身邊這四位美女當作了習武練習時所用到的木樁。
  他雙手如拈花,不斷地在這些女孩兒的各處穴道處遊走滑過,每一次食指輕叩,那些女孩子便渾身如同篩糠一般的顫抖,呀咿呀咿地大叫。
  「花間山陰基!」
  我的心中立刻浮現出來這麼一個名詞,瞧見隨著雜毛小道的動作,旁邊三個美女都癱軟在了地,唯有那個毛毛還在與雜毛小道肌膚相貼,嬌聲說道:「茅大哥,沒看出來嘛,你竟然還是個精通雙修手法的高手呀?」
  雜毛小道嘿嘿笑著,手掌托起這狐狸一般嬌媚的小嫩模的秀美下巴,說小妞,茅大哥和我這兄弟不習慣這種人山人海的大場面,有沒有比較私密的空間,讓我們好好快活快活啊?
  「有,當然有啦……」毛毛媚笑連連,拉著雜毛小道走到不遠處的鏡子前,輕輕一扣,那水晶玻璃鏡子立刻有一道暗門轉現,我瞧著雜毛小道和那嫩模消失在鏡子中,正驚異,卻瞧見旁邊香風一陣,卻是那個叫做蘇檸的女子將我的胳膊抱著,親暱地喊道:「陸哥,我們去那兒吧……」
  她將我拉著,也朝著另一邊的鏡牆走去。
第十五章 粉紅包廂風雲翻
  這種混亂的場面讓我感覺實在是有些噁心,好像走進了動物世界,還要不厭其煩地避開旁邊幾個女人的騷擾,那玲瓏嬌小的蘇檸一過來拉我,我便立即跟著她離開,幾步走到了這面鏡牆前,瞧見她用手指輕輕叩了叩這厚重的水晶鏡牆,立刻有一道門從中間旋轉,露出了一道空隙來。
  我們兩人牽著手走了進去,那門又立即合上,化作一面內置吸音材料的牆壁,天衣無縫。
  我左右一打量,發現這裡是個佈置成粉紅色的小包間,正中間有一個偌大心型的紅色大床,在朦朧的粉色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曖昧。
  除了這一張床,旁邊還有一個玻璃半隔斷的浴室,以及一間掛滿了琳琅滿目時裝的衣櫃、化妝台等等情侶旅店所擁有的相應設置。
  拉我進來的這個小嫩模蘇檸順著這衝勢,將我一把推倒在床上,瘋狂地朝著我的臉上親來,我不斷扭頭,然而臉上、脖子上依然被這滾燙的紅唇印上,她騎在我的腰上,媚聲說道:「陸哥,好結實的身體啊,讓妹妹瞧一瞧你這床上的功夫,到底如何呢……」
  她的鼻音濃重,有一股難以言及的嫵媚風騷,我翻身過來,將一身熱辣舞女服的她給按在床上,有意拖延,說你要不要先洗一個澡,蘇檸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媚聲說道:「嗯!人家跳舞跳得好熱啊,你快點給人家嘛……」
  她那豐腴的身體便這般湊了上來,熱力驚人,全身散發出一股混合著荷爾蒙和香水的迷人女人味,這味道讓我糾結是否該順水推舟,將錯就錯,然而眼睛不經意間,卻瞧見她捆束在腰間鑲嵌著金屬亮片腰帶,內側竟然有一根根細如髮絲的鋼絲。
  瞧見這東西,我的心中一寒——這玩意倘若要是玩得熟溜,一秒鐘之內,便能夠將我的頭顱切下來。
  想到這裡,我那被情慾給迷得暈乎乎的腦袋頓時一陣清明。
  對啦,進來跟我滾床單的,之所以不是我身旁的那兩個年輕美女,而是這個修煉得有採補邪功的女子,必然是想將我引至此處,單獨解決。
  倘若我被色慾迷魂了頭腦,動了那齷齪心思,說不定在一時快活之後,便如同那新婚過後的公螳螂,給人砍下了腦袋。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一寒,又陡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難道我們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
  想到這一點,我再也沒有與這個女人委與虛蛇的興致,手上突然一用力,立刻將她給制住。
  蘇檸表面上彷彿已經被慾火沖昏頭腦,只欲尋那魚水之歡,然而內心中果然是全神戒備,瞧見我的眼神清明,面色一肅,立刻推斷出自己的計劃業已暴露,身子果斷往旁邊一滾,準備脫離我的掌控。
  然而我久經江湖,倘若是被這女子給逃脫了,那還不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想到此處,當下我也是強行將她給按在這張彈性十足的大床之上,讓她不得動彈。
  蘇檸身子扭動,被我壓著的身子滑如游蛇,宛若無骨,那軟骨功顯然是已經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一瞬間右手便脫離了我的掌控,朝著腰間摸去。
  拉成絲狀的高強度碳鋼,硬度能夠比擬那最鋒利的殺豬刀,我不再束手束腳,放開她的雙手,右手朝著這蛇蠍女人的脖子上重重一敲,她雙眼一翻白,視線朝著上方瞬間遊走,繼而昏迷過去。
  我拍了拍手,檢查了一下這女人並不算多的衣服,發現除了腰間有一捆碳鋼絲線之外,短裙旁還有一把纖細的鐵釬,筷子長,簪子造型,然而末端的那種鋒利,讓人心中寒冷。
  果然是有備而來,我將這兩件玲瓏秀氣的武器給收拾好,不由得擔心起比我先進入那鏡牆之中的雜毛小道起來。
  雖然從剛才的情形來瞧,這個平日裡口花花、色迷迷的小道士這些年來尋花問柳,與我想像中的不一樣,並不是為了滿足最原始的生理需求,而是在於雙修,然而他遊走花叢的經驗比我要老道上無數等級,我卻依舊擔心不已。
  瞧著這蘇檸已然昏迷過去,我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出口處,在這粉紅的燈光照耀下四處尋找,卻總是摸不到出去的開關。
  進來容易出去難,我找得焦急,終於忍耐不住,橫下心,右拳捏得喀喀作響,然後使勁朝前一砸。
  想像中玻璃碎裂的聲音並沒有傳來,我感覺自己彷彿砸到了一堵厚重的石牆之上,拳骨處傳來了劇烈的痛意。
  即便如此,我這全力一擊也將這正面牆壁弄得好是一番搖晃,我正待再砸一記,突然心中一動,身子平移幾個身位,回頭一瞧,卻見一道凜冽的寒光在暗色房間中升起,朝著我的面門襲來。
  刀是好刀,然而經過緬甸竹樓一役的洗禮,我卻感覺這刀光無論是角度還是力道,又或者劈砍的時機,總比那個瞎眼老頭兒差上那麼一點勁兒,於是握在左手的鐵釬一緊,先是一步退開,然後復而箭步上前,與那寒光對撞在了一起。
  叮、鈴!
  刀鋒與鐵釬撞在一起,發出了如同單車鈴鐺一般的響聲,然而那個陡然使刀偷襲的傢伙卻被我用這根只比匕首長些許的鐵釬,給直接逼退,跌落回了床上去。
  我這般兇猛對拼,可不是為了耍帥,而是要從一開始便直接壓倒敵人的意志,瞧見他被我震回床上,我絲毫不做停留,欺身而上,與此人貼身纏鬥,那人哪裡料得到我攻擊的手段是如此激烈,長刀抵擋兩下,胸口便被我扎出四五個鮮血直冒的血口子來。
  下一秒,我已經將他的脖子用碳鋼絲纏繞住,低聲喝道:「要麼丟刀,要麼人頭飛起!」
  面對著這樣無解的選擇,那個傢伙無奈地將手中長刀丟在地上,我低頭打量,發現這人便是剛才開著高爾夫電動車送我們到心靈紫雲閣的黑西裝,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一開始人畜無害的模樣,臉上的肌肉扭曲,不住抽搐,顯然是殺意未泯,而又被脖子上那碳鋼絲弄得渾身僵直。
  瞧見此人憑空冒出,我緊了緊他脖子上面的碳鋼絲,繼續厲聲喊道:「帶路,不然……死!」
  陡然間角色互換,被人識破、掉進陷阱的我不覺有些憤怒,而那個黑西裝倒也十分配合,朝著左手邊的牆面一指,說那兒有一個暗門。
  聽得這話,我剛要起身去試,然而這並不算大的包廂之類,四角突然噴射出白色的濃霧,從地上蔓延開來。
  瞧見這濃霧噴現,那個黑西裝雙眼突起,變得格外激動,朝著斜角處一個裝飾物大聲喊道:「不要放出生死河啊,我沒有貪生怕死,我只是想把他帶到長廊裡面,讓笈多大師來解決他……」
  生死河?
  我瞧著地上那似水流淌的粘稠白霧,這才知道這玩意就是全能靈修會看家法寶之一的生死河。
《苗疆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