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

「你們也看不出來,那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真的是間歇性的精神病?」斯郎澤仁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覺得你可以看看巴普大叔的傷口,剛才我稍微看了一下,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看不出問題。」我對斯郎澤仁說道,剛才我跟巴普大叔說話的時候稍微看了下他的傷口,其實一切都還算正常,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斯郎澤仁在這裡的地位比較高,肯定也是東西這種東西的,畢竟他就是吃這個飯的人,而且對於弱郎這些東西,他也比我們懂的多。
「我去看看。」斯郎澤仁想想也是,走過去跟那醫生說了兩句,那醫生停下了包紮的動作,讓了位置給斯郎澤仁。
巴普大叔差點就想起來給斯郎澤仁行禮,一個勁的跟他說著什麼,不過看巴普大叔的樣子也能猜到,應該是感謝的話。
斯郎澤仁看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對我們道:「還真有些問題,我得給巴普大哥做個小法事。」
斯郎澤仁這話一下就讓巴普和他媳婦緊張了起來,用藏語跟斯郎澤仁說了一大堆,然後大嬸匆匆忙忙站了起來,出門去了。
「有沒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我估摸著那大嬸應該是去準備做法事用的材料去了,我們對這個懂的不多,所以也不知道要不要怎麼幫忙。
「不用,就是一個簡單的法事,很快就完了。」斯郎澤仁說著就把巴普大叔家的桌子給拉了出來。
巴普的妻子沒多久就回來了,帶了彩布、還有鼓、請了佛像等等很多東西。
在斯郎澤仁的安排下,大家幫忙佈置,很快家裡就被佈置成了一個建議的法事場。
大嬸還給斯郎澤仁找了一套西藏喇嘛的衣服,斯郎澤仁的頭髮本來就很短,進屋換了一下一下,還真像那麼回事。
也沒有更多的準備什麼東西,斯郎澤仁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小碟子,裡面裝了一點點水,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弄過來的。
接下來就是巴普大叔躺在邊上,因為他動不了,他妻子跪坐在邊上,而斯郎澤仁開始唸經。
就算是南方的和尚唸經我都聽不太懂,西藏的話,我自然更加聽不懂了。
而在斯郎澤仁做法的時候,所有的村民都是一臉虔誠,絲毫沒有看熱鬧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場很隆重,很莊嚴的法事。
說真的,在這方面,藏民要比其他地方的人都虔誠很多,他們有著自己堅實的信仰,面對自己信仰的時候,他們是完全虔誠的,或許一個小偷,在面對他的信仰時,在那一刻他也是『純潔』的,他的心裡沒有絲毫偷竊的想法,只有虔誠的懺悔。
等斯郎澤仁念完經文,有人端了一盆清水上來,斯郎澤仁把自己剛開始端出來的那一小碟水倒了進去,人後用一根棍子,在裡面輕輕的攪拌了一下。
等這一切都做完,斯郎澤仁拿起一把小刀,對著巴普說了幾句話,然後把巴普腳上的紗布全部解開,用一塊乾淨的布,沾著盆裡的水給巴普大叔擦了一遍傷口。
巴普大叔這是居然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痛疼,只是一臉虔誠的靠在哪裡,看著斯郎澤仁的一舉一動。
斯郎澤仁擦完巴普大叔的傷勢,拿著那一把小刀,將巴普大叔的傷口重新隔開,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但是斯郎澤仁的動作很快,也很平穩,他好像沒有看到那些鮮血似的,小刀在巴普大叔的傷口上一削,削下一塊肉來。
那肉很薄,像一張紙一樣薄,緊接著,斯郎澤仁第二刀又削了出去,又一塊肉被削了下來。
第三百五十九章 真正的目的
斯郎澤仁就這樣一塊一塊的將巴普傷口上的肉一點點削了一層下來,然後重新拿了一塊新毛巾,給巴普大叔清洗了一遍傷口。
在一邊看著的醫生等斯郎澤仁把這一切處理好,快速上去幫巴普大叔把傷口給處理好,然後再次包紮。
斯郎澤仁再次給巴普手上的收口也處理了一次,一聲處理好以後,巴普大叔的傷勢算是處理好了。
巴普妻子的只是手腕上受了傷,也處理了一下,不過速度卻快了很多,等這一切處理好,斯郎澤仁開始唸經,應該跟我們的送神差不多的。
斯郎澤仁念完經,巴普二人虔誠的對祭台進行了跪拜,巴普跪不下來,也虔誠的坐著,行了禮,其他的村民全都主動跪了下來,這並不是鬼斯郎澤仁,而是他們信仰的神。
不過藏民有一點真的很好,他們雖然虔誠,但是並不強迫別人,我們在一邊站著,他們沒有絲毫的不滿意,我們信不信是我們的事,他們並不認為我們就一定要行禮。
而且藏民並不像有些外面傳言的強橫、霸道,只要我們不去觸犯他們的底線,他們一直都表示的很和善,即便是我們來的時候巴頓大叔出了事故,他們因為不知情而怪罪我們,他們雖然憤怒,但是他們都能很好的克制。
如果在有些地方,可能已經有人對我們動手。
法事做完,大家開始幫忙收拾東西,然後有人開始拿了很多吃的上來,有點心、大鍋的肉,肉的花樣很多,好幾盤,反而青菜不多,主要也是因為這邊青菜不好種,大多數都要自己去買,而這村子雖然比較大,人也不少,但是青菜這東西就跟我們南方的肉一樣。
這些食物也有我們的分,但是我們都很清楚,這都是看在斯郎澤仁的份上才有我們的份。
雖然我們送來益西拉姆的時候,我們並不知情,但是巴普的傷確實是我們間接造成的。
在巴頓大叔和他妻子的招待下,我們一起吃了飯,還有那位醫生,其他的藏民都回去吃飯了。
飯後,醫生說要送巴頓大叔去醫院,斯郎澤仁剛才的法事只能去掉那些我都看不出來的問題,並不能讓巴頓的傷勢很神奇的馬上恢復。
本來我們說送巴頓大叔去醫院,但是醫生說村子裡以及備好車了,不用麻煩我們。
白璃在吃完飯後,拿出一些錢,遞給巴頓大叔:「大叔,我們身上就這些錢,也不知道你住院費夠不夠用,你先拿著,我們晚些去縣城的醫院看你,萬一不夠,我們再補上。」
「這些錢就不用了,你們也是好心想幫益西拉姆。」巴頓大叔拒絕了我們的好意。
「巴頓大哥,你就收了這些錢吧,你受傷雖然不是他們直接導致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會受傷,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然你這傷還可能會讓你喪命,而且他們也不缺這點錢,你不收錢,反而讓他們心裡更不好過。」斯郎澤仁在一邊幫忙說話。
「是啊,巴頓大叔,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如果不是澤仁大師提醒,我們可能還不知道益西拉姆這麼危險,也就不會趕回來,這一點錢不能表示我們的歉意,但是您的傷我們還不能幫你分擔一些醫藥費的話,那就更內疚了。」我也跟著說道,其實我不太會說這些話,我心裡還是希望巴頓能直接收了這些錢的。
巴頓的妻子是想收的,倒不是想要佔便宜,只是去住院確實需要花費,雖然他們看病補貼多,但還是要花錢,他們在這也沒多少收入,對他們而言,看病還是要花不少的。
巴頓還在猶豫,斯郎澤仁和扎西多吉還有那醫生都在一邊勸,最後巴頓還是點頭示意讓妻子收了下來,但是隨即說道:「收一半就好了,國家照顧我們,看病不用多少錢。」
我們又是一番勸,最後感覺好像我們都快逼宮似的,巴頓才答應收下來,但隨即又表示,等看完病,剩下的錢,他全部捐給寺廟,還問了我和白璃的名字,說用我們兩個的名字捐獻。
對於這一點,巴頓的妻子倒是沒有反對,也表示了贊成。
我對於臧明這樸實的一面,確實挺有感觸的,他們生活在偏遠的地方,保留了很多樸實的本質,我們生活在外面那些越來越發達的城市,即便是農村也要比這邊發達。
可能他們有很多人錢並不比我們少,因為補貼等原因,但是他們比我們更虔誠,更樸實,外面的人已經越來越浮躁。
我們吃完飯,外面有人開了個小麵包在等著,是送巴頓大叔去醫院的人。
我們要帶益西拉姆走,順便跟著巴頓大叔他們一起出了村子。
那個醫生是上面派來村子裡駐紮的,因為這裡離縣城比較遠,萬一村民有個小病上面的,也能有一個看的地方。
《最後一個抗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