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為胡佛

和母親的親密關係,想要逃避周邊環境的迫切需要,從小就希望能擁有自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力量,面對難以忍受的監視時想要捍衛自己隱私的願望——如果有人計劃將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的生活拍成電影,這些都將是值得探索的主題。

然而是萊昂納多在審視這些要點來理解這個人物角色,這是一個公眾形象比身為好萊塢巨星的自己還要複雜而富有爭議的男人。

《盜夢空間》之後,他已經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去努力尋找下一部電影,儘管他收到了大量的劇本,但這些劇本,要麼不足以打動他,要麼沒有合適的導演。後來經紀人裡克·約恩注意到了一個關於首任聯邦調查局局長埃德加·胡佛的劇本,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正在執導這部具有潛在爭議的傳記片,影片的主人公胡佛被認為比他服務過的8任美國總統中的每一個都更有權力。

胡佛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不久掌權,然後一直留任,直到1972年他離開人世。然而,儘管他對打擊犯罪進行了徹底改革,改變了刑偵方式,開創了指紋庫等現代犯罪鑒定技術,但他因濫用職權,而最終被指控使用聯邦調查局騷擾對手和為自己的目的服務。

胡佛死後,有很多對他私生活的猜測,但鑒於他的職位、他所處的時代和他強勢而傳統的母親,他從來沒想過他另類的生活方式能被認同。然而,儘管萊昂納多承認他和胡佛這個角色有一點相似之處,他還是很快地指出了他們顯著的差異。“不同的是,胡佛的母親告訴他要做什麼,而我的母親更多的是傾聽,”他說,“我的母親非常支持我。”

胡佛是個以自我為中心並迷失在自我中的人,他需要成為世人矚目的中心。但是,儘管經歷了一番艱苦,萊昂納多已經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成功可能只是暫時的。“這不是我常擔心的事。”他堅稱,“我充分意識到,從某種角度來說,每項事業都是短暫的。”

有一件事情萊昂納多非常肯定,那就是劇本極具吸引力。“真沒有那麼多偉大的劇本。”他繼續說,他這次息影時間幾乎要與《泰坦尼克號》後的休假時間一樣長了。“在《盜夢空間》之後,我等了一年半才找到這部電影,而我一把抓住了它,要知道,《胡佛》並不是一部可以很容易就募集到資金的電影,它不是單純的商業片。”

能將這位演員納入麾下,當歸功於極富吸引力的劇本,負責這部傳記片劇本創作的是達斯汀·蘭斯·布萊克,他曾憑借撰寫同性戀活動家哈維·米爾克的故事贏得了奧斯卡最佳編劇獎。2008年,他第一次有了這個想法,想為這位聯邦調查局局長寫一本毫無保留的全方位的傳記。他潛心去研究他的生平,盡可能多的和每一個瞭解他的人談話,而當他為被揭露的真相感到吃驚的時候,他對胡佛如此兩極分化的性格也多少有些驚訝。

“有很多寫胡佛的書只是為了貶低和誹謗他,”布萊克說,“這些書還經常會互相矛盾,有些人會告訴你他穿著裙子去參加派對,而其他人則會說這是不可能的事,他把一切都奉獻給了他的工作,他是跟聯邦調查局結了婚。”

多年來,許多人都猜測過胡佛的性取向和他是否有異裝癖,在經過調查研究後,布萊克確信這位聯邦調查局局長的確是個“沒出櫃”的同性戀。“閱讀他母親的日記你就會知道,在那樣的家庭裡是不可能允許一個同性戀孩子存在的。”布萊克說。

伊斯特伍德已經憑借電影《不可饒恕》和《百萬美元寶貝》兩次獲得過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儘管他對劇本有他自己的想法,但迪卡普裡奧還是始終關注著劇組的動態,而當伊斯特伍德首肯之後,他很快就加入了進來。確定出演之後,迪卡普裡奧將自己沉浸在這個角色裡,甚至專程去華盛頓拜訪胡佛工作和生活過的地方。“我試圖從細節中瞭解這個人的生活——他童年時的家,他的臥室,他工作的地方。”迪卡普裡奧說,“我沿著他每天上班的路線去參觀他的辦公室,還拜訪了多位FBI歷史學家,我發現他們對胡佛都有著非常深厚的敬佩之情,當然這也是應該的,他為我們的國家做了很多偉大的事,雖然也做了些可憎的事。”

“他是一個我永遠琢磨不透的人。”他說,“他是我所知道的最有野心的人之一,對他研究得越深入,我就越好奇。”

“萊昂納多對這個角色充滿了好奇。”編劇達斯汀·蘭斯·布萊克這樣評價迪卡普裡奧,“他身邊有個團隊,專門為他收集胡佛的視頻,有些內容連我都沒見過。有一次萊昂納多偷偷把我拉到一邊,給我看一段他找到的視頻,‘我想請你聽聽胡佛的這個演講,把它加進電影裡,你覺得怎麼樣?’”

迪卡普裡奧發現胡佛很喜歡在演說中加入頻繁的動物隱喻。有一次,在一場關於罪犯的演講上,他告訴國會委員會:“我們一刻也不能忘記他們的蠕動,他們的扭動和黏糊糊的蠕動不亞於對每一位公民的攻擊。”布萊克說:“我們在演講中加入了大量的類似於滑溜溜、黏糊糊和彎彎曲曲這樣的詞。”

雖然有像伊斯特伍德和迪卡普裡奧這樣的超級巨星坐鎮,這樣一部電影也還是不容易融到資,華納兄弟最終向它拋出了橄欖枝,但也只是給出了3500萬美金的預算。為了使這部電影順利拍攝,萊昂納多慷慨地同意降薪,從他以往的2000萬美元減至200萬美元。

他勇敢的職業選擇令他贏得了導演的尊重。“如果他去拍那些特效華麗的商業片,一定能得到比這高很多倍的酬勞。”伊斯特伍德說,“但是他想要拓展自己的戲路,就像作為導演的我一樣,我們都想不斷嘗試更多題材。”

2011年2月7日起,歷時39天的拍攝在洛杉磯市中心開始了。老戲骨朱迪·丹奇夫人(飾演胡佛傲慢的母親)和娜奧米·沃茨(飾演秘書海倫·甘迪)在那時進組,還有《社交網絡》裡的明星艾米·漢莫(飾演胡佛忠實的門徒,或許也是愛人,克萊德·托爾森)。

緊張的時間安排和“精銳部隊”式的劇組讓拍攝充滿了挑戰,有一幕房屋爆炸的鏡頭,導演要求全部場景要在一小時之內轉移完畢,而劇組只用了一個用餐休息時間,場景就從完好無損的屋子轉移到爆炸後的廢墟裡。

為了複製出胡佛辦公室所在的司法部,劇組在華納的6樓專門搭建了一套模型,一切都必須要事先精心策劃好,因為幾乎沒有犯錯誤的餘地。

“跟克林特一起工作,”萊昂納多解釋說,“你必須時刻準備著,為實地拍攝拚命地做前期功課,就像在準備去演舞台劇,因為你會一直保持著一個難以置信的快節奏,而這樣能讓你保持警醒,但是之後你會很快發現你興奮得難以自抑。”

這個角色要求迪卡普裡奧的年齡從24歲跨越到77歲,為了完成胡佛的老年扮相,他不得不每天花費多達7小時的時間坐在那裡化妝。萊昂納多說:“這種易容般化妝的感覺讓人如同患上了幽閉恐懼症,我只想盡快卸掉這些。”

FangsFX(給《哈利·波特》系列電影製作牙齒的公司)用陶瓷體在萊昂納多的上下頜都進行了填充,好讓他的嘴鼓起來以符合胡佛著名的下頜突出的形象。即使在他扮演年輕胡佛的時候,迪卡普裡奧也要求在下頜進行填充,因為這樣能使他更真實地模仿他的聲音。

希恩·格裡格,這個在萊昂納多主演《泰坦尼克號》的時候就曾跟他合作過的化妝師,說胡佛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具挑戰性的變妝造型。她向《好萊塢報道》透露她是如何製作胡佛的脫髮造型的:迪卡普裡奧戴著一頂全硅膠的頭套,用幾縷髮束從上面穿過去,之後再在這個頭套的頂上沾上假髮,好讓這兩層偽裝更協調更真實。

迪卡普裡奧還戴著兩副有色隱形眼鏡,一副放在另外一副的上面,一副是棕色的,而另一副是泛黃的,因為老年人的眼白應該是泛黃的。胡佛的鼻子因年輕時候染上了癤子而有些凸起,所以格裡格在迪卡普裡奧的一個鼻孔裡插入一個圓形的增壓器,讓他的鼻子看起來不那麼對稱。

萊昂納多的整張臉都放上了超軟的硅膠,格裡格說這些硅膠太軟以至於很難敷上去。“它們就像一塊塊凝膠,”她解釋說,“但它們能使面部表情看起來更自然。”

胡佛年紀大了之後有些發福,為了描繪出真實的老年胡佛,一向苗條的萊昂納多不得不將模壓的乳膠穿在身上好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他自己的肉一樣,而隨著角色的年齡增大,這件“肥肉裝”也要隨之擴大。儘管有些胖,但胡佛卻是非常追求時尚的,所以整個拍片過程中,迪卡普裡奧共穿過80套西裝,而為了體現真實性,劇組還特意定制了一些復古面料的西裝。

格裡格透露說,她手上的這份工作如一場戰役般艱難,因為迪卡普裡奧的外表和胡佛太不一樣了,但她又說道:“我們的目的是讓他的扮相跟胡佛相似,而不應該在這些差異上分心。”然而,她對萊昂納多的敬業精神則非常讚賞:“貼著這些面貼就像在臉上蓋了個紙袋一樣,萊昂納多表演的時候必須把面部表情做得很誇張才能體現出來,我讓自己堅信他是個老人,然後我通過他的臉將這一切體現出來。”

萊昂納多本來是可以不用受這些化妝之苦的,製片人洛倫茲曾提議用特技來實現角色變老的過程。“我們討論過使用視覺特效的方法,那樣能讓演員更輕鬆。”洛倫茲說,“但是萊昂納多堅持採取化妝的方法,他希望盡可能地貼近角色,塑造出更加真實可信的人物。”

迪卡普裡奧實際上曾想為這個角色而增肥,但時間不允許,如果那樣的話,他也許就不需要忍受裹在一堆造型下面的煩躁的感覺了——這套妝扮像冰球場一樣又冷又硬。聯合主演麥爾斯·費捨(飾演業務員加裡森)說:“這個妝容太複雜了,我覺得萊昂納多每次都要在化妝椅上待6個小時,而且他們還必須在較低的溫度中才能保持這個造型。”

這個角色還需要他背誦大段大段的獨白,並且是以胡佛獨特的急促節奏表達出來。另外,迪卡普裡奧要再次和一個男人激烈角鬥,而且還要穿裙子!

在拍攝一場胡佛和托爾森的重頭戲之前,艾米·漢莫談了他對要和萊昂納多拍吻戲的看法。他說:“這不是一場吻戲,而是很多場。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導演工會獎上,他是一個有才華的演員,我並不緊張或者怕到時候尷尬什麼的,這個劇本是偉大的,而這些場景也有它們存在的理由。”

對於那些第一次和萊昂納多合作的演員來說,見到萊昂納多讓他們大開眼界——萊昂納多憑借在《泰坦尼克號》、《飛行家》和《血鑽》中的精彩表現在演藝圈裡已經是傳奇般的存在。事實上,埃裡克·馬瑟尼(飾演弗格森醫生)就驚訝於萊昂納多對那些小角色演員的慷慨。

“他是一位偉大的演員,好吧,這是大家都已經認定的,”馬瑟尼說,“我們都能從他的電影裡看到這一點。我有一些朋友正好也是他的朋友,在拍攝這部電影之前我並不認識他,但我聽說他是一個很棒的人,一個男人,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喜歡的工作方式是,當進入片場開始拍戲的時候,我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我身處不同的時間,我在戲裡生活,觀察戲裡面所發生的事情,去面對電影給予我的每一個時刻。而當你與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這樣的人一起工作時,他真的會帶給你一些美妙的時刻——神態、手勢和激情,一些真的可以讓你去演繹發揮的東西,那樣的他真的是一個非常慷慨的人。”

“有一次在片場,他和克林特,還有我,我們正在同達斯汀·蘭斯·布萊克一起談話,萊昂納多說,‘噢,看這一行,也許弗格森醫生應該對我說點什麼。’克林特接著追問,‘嗯,那他應該說點什麼呢?’”

“接著我們開始討論,我隨後即興創作了幾句台詞,然後克林特再即興創作幾句,最後我們就這樣定下了台詞,而克林特對此非常滿意,他說,‘好,我們就這樣做。’這種協作的感覺真的很好。”

電影轉到華盛頓拍攝,之後又轉到了弗吉尼亞。在電影殺青的時候,漢莫發表了涉及同性戀的言論,稱其“並不那麼怪異”,這件事被報道後,引起了一些爭議。

很久以前,迪卡普裡奧在電影《心之全蝕》裡就曾不得不和大衛·休裡斯接吻,漢莫的論調聽起來和當時的萊昂納多有點類似。他告訴《ET加拿大》:“這就好像是你走上了一個佈景,他們給你一挺機關鎗然後說,‘拿這個射擊,就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一樣。’你不能等抓住那個東西之後再做,你必須現在就做,‘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然後你只能開始去做這件事,這並不是那麼怪異,雖然我從來沒吻過男人,在現實中我不會這樣做。在拍攝結束之後,我是一個男人,但是現在對此有很多怪異的炒作。”

電影在2011年3月30日完成了拍攝,隨後進入了異常漫長的後期製作階段,這次伊斯特伍德將原本的3小時片長粗剪至2小時15分鐘。但他對胡佛最具爭議的傳聞部分一刀未剪,這讓編劇甚感安慰。

“我曾很想知道克林特會怎樣對待‘同性戀’,”布萊克沉思道,“但影片開拍之後,我看到了他處理一些相關戲份時的柔和態度,我覺得非常安心。”

穿著異性服裝的場景將會是最具爭議的,胡佛的支持者們說這些是惡意的謠言。但是伊斯特伍德說:“人們一直為他有異裝癖而指責他,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猜測到底是否準確,而那個為此指責他的女人,她的丈夫曾被胡佛送進了監獄,所以你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復仇的成分。”

1993年,安東尼·薩默斯的傳記《J·埃德加·胡佛的秘密生活》裡首次提到了這些主張,時任美國總統的比爾·克林頓曾經開玩笑說,當選擇一個新的聯邦調查局局長的時候,將“很難穿上J·埃德加·胡佛的舞鞋”,伊斯特伍德相信這些傳聞中“必然有相當一部分事實存在”,但他想要保留一些含糊和曖昧。雖然迪卡普裡奧和漢莫之間只有一次激吻的鏡頭,但胡佛和托爾森的關係是電影的一個情感中心線。在現實生活中,所有華盛頓人都知道兩人每天一起吃飯,一起度假,所以才會有漫天的流言蜚語。儘管如此,在這部電影中,胡佛是被安排在母親死後套上了一件母親的裙子。

伊斯特伍德想把人們的注意力從胡佛的私生活上面引開,他強調電影應該主要關注一個年輕男人(胡佛在1924年成為司法部調查局局長的時候才29歲)是怎樣在險惡的環境裡生存下來並“在那個迄今為止美國最為強大的時代”成為“美國最有權勢的人”。

萊昂也同意,“我認為這才是這個故事的精髓——絕對的權利導致絕對的腐敗。這個男人創建了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警察機構和偵查系統,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對共產主義的偏執抹殺了他的這些功績,從沒有人在一個實權職位上待那麼久——去勒索總統、去竊聽政治領袖們、去操控他周圍的世界,這是可怕的。”

電影還在後期製作的時候,好萊塢就開始傳言,今年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將最終獲得奧斯卡獎。之前曾經3次被提名都沒能獲獎的萊昂納多,很有可能搶走馬丁·斯科塞斯“總差那麼一點先生”的稱號,同時也有不一樣的傳言稱這次萊昂納多的演技太引人注目了,他一定會在2012年贏得奧斯卡獎。

萊昂納多的事業平靜了一段時間後進入到一陣活躍期。好萊塢的每個大製作都會考慮到他,他與斯科塞斯再次合作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他們籌拍的下一部電影《華爾街之狼》講述了喬丹·貝爾福特的一生,這個傳奇般的美國股票經紀人,最終在20世紀90年代因詐騙投資者數百萬美元而入獄。除此以外,斯科塞斯也仍然希望能拍攝有關弗蘭克·西納特拉的傳記電影。

之後萊昂納多又傳出要出演新版《一個明星的誕生》(1954年朱迪·加蘭曾主演過的電影)。這部電影仍將由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執導,並由碧昂斯來擔任女一號。另外,萊昂納多也確定將主演昆汀·塔倫蒂諾執導的西部片《被解救的姜戈》,在片中飾演邪惡的農場主卡爾文·坎迪。而據說他的製片公司(亞壁古道影業)還想把作家唐·溫斯洛的暢銷書《頓悟》搬上大屏幕,將由華納兄弟影業公司來打造這部電影並準備讓迪卡普裡奧來出演男主角尼古拉·海爾,這個角色是一個二戰後接受過日本暗殺技能訓練的美國人。

據悉,萊昂納多還對電影《模仿遊戲》裡艾倫·圖靈這個角色很感興趣,圖靈是著名的英國數學家,曾協助破解過著名的密碼系統英格瑪。戰後,圖靈因同性戀傾向被警方指控,並被強制施行了“化學閹割”才得以免除牢獄之災。這位天才計算機科學家吃了一個浸過氰化物溶液的蘋果自殺,史蒂夫·喬布斯正是為了紀念這位計算機之父,才把自己的計算機公司命名為“蘋果”。

鑒於萊昂納多這幾年演藝事業的推進,他成為2011年好萊塢片酬最高的影星,達到了7500萬美元,而這一年他僅僅只主演了兩部電影:《盜夢空間》和《禁閉島》,但這兩部都是超級大片。他取代了去年的榜單冠軍約翰尼·德普,登上了2011年“好萊塢收入最高男星”的榜首,而這兩個萬人迷也似乎將會在這場榮譽角逐裡繼續交鋒。

看過這些消息後,各大製片商對萊昂納多的垂青和眷顧就顯得不足為奇了。從很多方面來說,他現在已經是好萊塢最有影響力的演員。

繼宣佈電影《胡佛》(現在稱為《J·埃德加》,以避免與前任總統或者是吸塵器的名字相混淆)將會在洛杉磯於2011年11月3日美國電影協會電影節時首映後,萊昂納多也殺進了84屆奧斯卡金像獎。這場角逐中的競爭對手還有約翰尼·德普(《萊姆酒日記》)、布拉德·皮特(《點球成金》)、瑞恩·高斯林(《亡命駕駛》,或喬治·克魯尼導演的《總統殺局》)和加裡·奧德曼(《鍋匠,裁縫,士兵,間諜》)。

儘管如此,隨著《胡佛》的發行,很快就有了很多對這部影片的爭議出現,就在首映式的前幾周,聯邦調查局出面對電影中胡佛性取向的模糊暗示進行了反駁。

聯邦調查局的助理局長麥克·科坦說,他曾跟伊斯特伍德和迪卡普裡奧見過面,並向他們保證過“在歷史記錄裡沒有證據”能證明胡佛是同性戀,他毫不諱言聯邦調查局確實嘗試過去影響這部電影的基調,說他們為劇組提供了很多信息所以這個電影是“準確的”。

事實上,長期以來,關於胡佛和他的首席助手(克萊德·托爾森)之間存在同性關係的這個謠言,很多前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對此進行過激烈的抵制。

“對胡佛先生這樣的描繪根本沒有任何事實依據。”威廉布蘭農,胡佛基金會的主席,致信給伊斯特伍德,“繼續這種並沒有事實依據、完全虛構的描述,是對歷史嚴重的不公正和極大的曲解。”聯邦調查局退役社工社團也向片方發出了類似的信函,稱媒體之前的報道提到影片中胡佛和托爾森之間會有“傳聞中的吻戲”,“這使我們要重新調整之前對你們電影所持的默許態度”。

首映式之後,萊昂納多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堅持認為胡佛和沃爾森之間的關係顯然不只是朋友而已。“如果你去和聯邦調查局的人談,他們會告訴你,‘絕對不可能,這些人是為國家服務的。’”他這樣告訴《洛杉磯時報》,“而你跟其他別的人談的時候,他們會說,‘絕對是的,毫無疑問,他倆一起度假,住在一起,胡佛去世的時候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給了托爾森先生。’你看,幾十年來他們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儘管各種評論褒貶不一,有的認為這部電影拍得非常成功,而另一些則認為電影缺乏凝聚力,但是迪卡普裡奧在電影中的表演卻依然受到了一致的讚譽。

“他演繹的胡佛讓人拍案叫絕!”《滾石》雜誌這樣評價萊昂納多的表演;同時,《洛杉磯時報》主編羅傑·艾伯特也稱讚他“充分的演繹,精湛且令人信服的演技,隱晦地表達了胡佛曾想表明的東西,可能甚至是他自己”。而另一邊,《OK!》雜誌也盛讚了迪卡普裡奧,稱這部電影“證明了萊昂納多多元化的演技能勝任任何類型的角色”。同時,《好萊塢記者報》讚揚他“有力的、才華橫溢的表演,扛起了電影的大梁”。

這些關於萊昂納多演技的報道是完全有道理的,但是,這是否就意味著萊昂納多對奧斯卡獎長達19年的等待終於要有結果了呢?

《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在世界的中心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