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胞四胎

    「說的好!說的好!」門外忽的響起了語聲,又一個醫神邊鼓掌邊向屋內走來。

    「三弟,你來了麼?」醫神大是激動!

    王絕之看著面前的兩個醫神,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兩個人不但行動舉止一樣,說話聲音也是一樣,天底下真的很難找到如此相像的兩人。

    後來的醫神走到王絕之面前深深一躬道:「王公子,姬某為那日村莊之事向你致歉!」

    王絕之攤開手中之玉道:「你既還了我診金,就已不欠我的人情,何來道歉!」

    後來的醫神道:「我雖然還了你的診金,但仍是誤了你的時間事情,因而還是向你道歉的好!」

    王絕之道:「既然你執意道歉我就受了,但是眼前兩個醫神,我委實無法分清,我倒是怎麼樣稱呼你才好呢?」

    後來的醫神道:「你叫我大哥醫神,稱我無畏即可,我總是打著大哥的旗號在外面混的,外面的人也把我當成大哥!」

    軒轅龍此時方才有機會插言道:「無畏,你回來了!」

    無畏見了軒轅龍道:「家主的氣色好多了,想必傷快痊癒了吧!」

    軒轅龍微微一笑道:「我這個傷你又不是不知,哪裡是一年半載就能好的,大概還需要七八年吧!不過多虧你大哥二哥日夜照顧,否則我這上半身的骨頭只怕很難復原!」

    無畏嗅了嗅空中的香味,皺了皺眉頭道:「大哥今日給你用的是『藍荷花』?」

    軒轅龍點點頭道:「此藥雖然霸道,毒性極強,但有『碧羅春心』護住心脈倒也沒事,出身汗罷了!」

    無畏道:「家主好輕鬆的語態!當年我為試那『藍荷花』的毒性,只用了一針之量,便使一頭大象活活痛死!毒性之痛,天下無雙,不知大哥今日給家主施了幾滴?」

    醫神道:「十滴!」

    無畏驚得叫出聲道:「十滴?」

    醫神長歎道:「這是二弟的意思!」

    無畏道:「二哥的膽子總是很大,這麼大的劑量也不怕出了問題,家主沒了,可沒地方再找一個來!」

    無畏幾句話出口,立即顯現出他的孩童習性來。

    軒轅龍道:「是我讓他加大劑量的,不這樣,只怕到死我還是殘廢之身!」

    頓了一頓,軒轅龍道:「無畏突然回來,想必定有要事,不知我是否能幫得上忙!」

    無畏一指王絕之道:「我回來乃是為他!」

    王絕之一頭霧水,指著自己鼻子疑惑地問道:「你是指我麼?」

    無畏點點頭道:「聽說你中了二哥的崑崙琅干木之毒,連續受傷下,又與人惡拼,毒質散入百穴之中,一身功力無法運行是麼?」

    王絕之苦笑著點點頭。

    無畏道:「你這人倒比驢子還強,受了傷、中了毒,就應先把傷養好,去了毒再說,怎的可以如此不顧自己的性命呢?是不是瞧見世上有我們這樣的良醫!」

    王絕之只能苦笑,暗道:「有時候並不是自己想去打架,而是大多數時候必需打架,偏偏那些架又往往是命丟了也還要打的架!」

    無畏道:「也算你福氣,偏生遇見了我們幾個好醫如命之人,你的那身功力也許還有恢復的可能!」

    醫神無慾道:「你的消息倒蠻靈通,怎知王公子有如此症狀?」

    無畏道:「學醫之人如同學武一樣,哪裡有了特殊病人就如哪裡出現武功高手,便是想盡辦法也要尋到。無難病可醫,豈不是和沒有敵手一樣寂寞麼?」

    王絕之聽得目瞠口呆,半晌作聲不得,看來醫神、毒神四兄弟早已習醫成癡了。

    醫神無慾道:「王公子這傷可是非要醫好不可,家主尚且還有事需要王公子去辦?」

    王絕之一聽,斷然道:「如果殺胡世家要醫我王絕之失功之傷,王絕之感之不盡,如若以此恩挾報,王絕之寧可武功不要也不會為殺胡世家濫殺胡人!」

    軒轅龍井不生氣,望著王絕之道:「王公子為何這般早便下了結論,我讓他們為你療傷,只是為了一個目的——誅殺石勒!你殺了石勒便是還了我的人情,這似乎於公子本身之志並不矛盾,如果公子不恢復武功,莫說去誅殺石勒,只怕連石勒之面未見便得喪命黃泉!」

    王絕之知軒轅龍所說是實,王絕之偌大的名頭下卻沒有內力,如此行走江湖,那危險程度絕不低於一個腰纏萬貫的文弱商人行走在強盜出沒的山林間。

    軒轅龍又道:「縱觀天下,能克制石勒的唯有我和謝伯兩人,但我已是殘廢之身,更有大局需要把持,不能輕身涉險,而那謝伯早已不知所終,本來以為祖逖,劉琨聯手,當可與石勒一戰,誰知石勒一刀便砍去兩大名劍的臂膀,雖經醫神調理,至今還未復原!」

    王絕之脫口驚道:「祖逖,劉琨也在此地麼?」

    軒轅龍未答,但醫神無慾卻點了點頭。

    只聽軒轅龍又道:「所有高手之中唯你一人有希望擊敗石勒,因此,我要除去石勒,只有假你之手,只有你才能堂堂正正擊敗石勒,為天下漢人出一口惡氣。」

    王絕之默然。

    軒轅龍又道:「你失去武功本來就起因於我殺胡世家,若不是阿娥用琅干木之毒,你也不會失去武功,我們本就該為你恢復武功!」

    王絕之苦笑道:「但你想借我手除去石勒,這使我有吞了只蒼蠅的感覺,不是味兒!」

    軒轅龍道:「殺胡世家只希望你於石勒之戰能夠公平,並未有使用其他詭計!你要知道,殺胡世家與石勒之爭歷來都是不擇手段的,阿娥行事絕不會講英雄氣概的!」

    王絕之只有默然。

    軒轅龍道:「胡人以勇武得天下,而我又不能復出,那石勒隱隱中已有天下第一高手稱謂,由是而投奔他的人日益增多,這才造成石勒軍威強盛,戰無不勝,我沒有其它任何希望,只希望你能擊敗石勒,至於你殺不殺他,都已不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奪回武功夫下第一的名頭,為天下漢人爭口氣!以證漢人不光長於智慧,力氣也不差!」

    軒轅龍的這番話使得王絕之無比震驚,也無比振奮。

    無論是誰,只要是習武者,莫不對天下第一的名頭充滿憧憬,絕代天下,睥睨世人,這是種何等的風範。

    王絕之的呼吸有些急促。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若不是一種強烈的爭勝慾望,習武過程中的種種苦痛,又有誰願意去忍受。

    軒轅龍道:「可惜我沒有兒子和傳人,姬雪天資雖然不錯,卻是個女兒身,先天條件限制了她,因此我不得不押注與你!」

    停了半晌,軒轅龍又道:「這也許是我軒轅龍最錯的一次選擇,你胡漢不分,日後必將成為殺胡世家的一大障礙,到時也許只有我能克制你了!」

    此言一出,連一旁的竺佛圖澄也駭了一跳,黑鳳凰、醫神無慾,無畏彷彿呆了一般。

    這句話無異是說王絕之武功恢復後,必然能戰勝石勒,而戰勝石勒後,軒轅龍勢必與王絕之一戰,因為依王絕之之性不可能視殺胡世家之殺戮而無睹。

    能與軒轅龍一戰,這是何等榮耀之事,無論是勝是負,這一戰必將永載武史。

    王絕之雖是狂人,但若是要他說他沒有爭那天下第一名頭的想法,恐伯他也會大罵自己虛偽。

    是的,無論如何王絕之都無法逃避與石勒一戰,雖然他時常慶幸失去了武功,也許在他內心深處,他極不情願和石勒相鬥。因為石勒是個他所敬佩的英雄。

    王絕之高歌,為他不得不與石勒一戰,王絕之高歌,為他自己戰勝不了的宿命。

    「八百里諸侯期會,白魚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戰血漂杵,鷹揚偉烈冠武臣,高陽酒徒起草中,長揖藝碭隆準公,高談王霸驚人耳,輟洗延坐欽英風,東下齊城七十二,天下無人能繼蹤。」

    歌畢、王絕之長歎道:「石勒、石勒、你雖為天下英雄,無奈我不得不與爾一戰,此乃天命也!」

    言畢,淚水縱橫,內中所含無奈之意令在場所有之人動容。

    軒轅龍心中道:「聽其悲歌,直達天心,這狂人的確是一千古奇才,漢人中,繼我之後此人可為第一人,只可惜胡漢不分,只知憑心而為,終不能為我殺胡世家所用,只怕日後當真有一場惡戰!」

    竺佛圖澄長喧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王公子又入了邪魔之道,佛云: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嗔念,無仇念,無慾求念……」

    王絕之打斷竺佛圖澄的念佛之聲道:「大和尚不必再說了,佛法只度有緣人,王絕之塵孽太重,俗念太多,佛心不在,佛理不能從之,與石勒一戰終必行之!」

    竺佛圖澄道:「佛理存世,猶如黑夜沙石,雖目明者亦不能見,但不見者未必沒有,王公子三思!」

    王絕之不理竺佛圖澄,轉過身來對軒轅龍忽的曲膝跪了下來,眾人俱是一愣,面上露出不解之意。

    王絕之咚咚咚連聲對軒轅龍叩了九個頭,然後挺起腰板道:「我求你一件事!」

    雖然口中說求,但眼神中卻滿是狂熱和堅定,彷彿在說若是你不答應絕對不行。

    軒轅龍長歎道:「癡兒,你不必說,我答應你,雖然這是殺胡世家未有之事,但我為你破例一次!」

    王絕之道句謝謝,站了起來。

    醫神等殺胡世家之人心中皆不明瞭,一時間如墜入五里霧中,迷惑不解。

    竺佛圖澄高宣一句佛號道:「多謝王公子好意,老衲今年八十有六,已屬人間高壽,對已之身,自有主張,王公子不必多慮。」

    眾人方才明白王絕之和軒轅龍啞語般動作的意思。

    王絕之求軒轅龍放過竺佛圖澄!

    竺佛圖澄乃胡人高僧,亦為石勒軍中之人,正是殺胡世家大仇,雖然只至此刻,軒轅龍尚還在與竺佛圖澄高談闊論,但王絕之心中清楚,竺佛圖澄絕對出不了這座廳堂的大門,因此王絕之向軒轅龍求情。

    殺胡世家的規矩,當然是誅盡天下胡人,如今竺佛圖澄身處殺胡世家發號司令的中心,身為殺胡世家師表的家主軒轅龍絕對不會放過這名胡人——竺佛圖澄。

    黑鳳凰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只聽竺佛圖澄又道:「我想求王公子一件事。」

    此時竺佛圖澄置自己生死於不顧,想求王絕之一件事,這件事是什麼?求他不要殺石勒麼?

    這位高僧還有些什麼放不下!他孤身東來,難能還有什麼未了之事麼?

    眾人傾聽。

    竺佛圖澄一字一句道:「你與石勒一戰若能勝出,殺掉石虎!」

    竺佛圖澄佛門高僧,所求之事卻要王絕之殺掉石虎,這實在大出在場之人意料。

    竺佛圖澄道:「王公子只以石勒一人為仇,多次有機會誅殺石虎而未殺!這實是王公子一大失策!」

    眾人靜靜地聽竺佛圖澄往下講。

    竺佛圖澄道:「若王公子與石大將軍一戰,勢必只有生死方能判出勝負,王公子執拗之性天下聞名,而石大將軍又是以霸氣名動天下之人,你二人相遇,就如鐵錘碰鐵錘,非至一人破碎方能決出勝負。如若王公子敗亡尚倒無事,如果石大將軍因之喪命,石家軍中只怕無人能夠克制石虎,石虎嗜殺,為天下眾生念,王公子必得想法除去他!」

    軒轅龍道:「只要王公子除去石勒,我答應即使王公子不殺石虎,我也會想法殺之,石虎手上沾了我漢人太多的鮮血!」

    竺佛圖澄雙手合什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能了無牽掛與殺胡世家一戰,我也算是對得住石大將軍的知遇之恩,香火之情!」

    王絕之此時驚得連話也無法說完整,結結巴巴道:「什麼……你竟然要向殺胡世家挑戰!」

    竺佛圖澄道:「石大將軍對我恩遇有加,竺佛圖澄焉能不報,雖然我知道我此舉無異以卵擊石,但我仍要為之!」

    竺佛圖澄滿臉絕然。

    王絕之驚叫道:「大和尚乃得道高僧,尚且如此顧念石勒的個人之恩,此豈不是有違佛理、佛法!」

    竺佛圖澄道:「王公子有許多身不由己之事,竺佛圖澄同樣也有,我雖然禮佛,但不是佛,我尚未修至佛主拈花忘情的地步,我尚是個凡人,因而我只能於殺胡世家一戰,以求心安!」

    王絕之長歎道:「這個世上並非我王絕之一人顛狂,大和尚同樣如此!」

    黑鳳凰方才輕鬆的心立時又重了起來,暗暗歎道:「這老和尚好不明事理,看來我引他而來,竟也錯了!」

    軒轅龍道:「大和尚佛法高深,活人無數,我軒轅龍實在不願殺你!」

    竺佛圖澄苦笑道:「難道施主願意放棄殺戮胡人之念麼,難道施主能放棄刺殺石勒麼?施主已沒有選擇!」

    軒轅龍緊盯著竺佛圖澄道:「大和尚,你是想以死諫我麼?」

    竺佛圖澄繼續道:「能與千年神龍一戰,此趟東來,我亦無憾!我既不能說服你,傚法佛主以臂肉飼餓鷹有何不可,捨身成道,乃佛門釋子幸事,望施生能成全!」

    臂肉飼餓鷹乃佛經故事,傳說佛主釋伽摩尼外出布道,忽有餓鷹搏白鴿,白鴿無路可逃,只有鑽入佛尊袖中,佛主為白鴿求情,言上天有好生之德,以期餓鷹能放生白鴿。

    俄鷹道:「我棄了白鴿,便會餓死,上天既有好生之德,為何讓我與白鴿之間必有一死,天心何在?」

    佛尊默然,半晌後,從臂上割下一條肉,喂與餓鷹,道:「天心在此。」由是白鴿餓鷹俱皆都道。

    軒轅龍博聞強記,此故事當然早已聽聞,一時之間倒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竺佛圖澄!

    軒轅龍歎道:「我與你必須一戰麼?」

    竺佛圖澄長鬚飄飄,衣袂翻動,一身功力已運至全身,道:「如若施主能與我相鬥,使我兵解蟬脫,得遇大光明,竺佛圖澄非但不怨恨你,而且還當感謝施主!」

    佛家講究羽化飛昇,坐禪得道,身以兵解,遇大光明是為吉祥。

    軒轅龍道:「既然大和尚執意如此,我也只好成全大和尚了,你死之後,我當替你火化,派人送你之舍利歸國!」

    竺佛圖澄深掬一禮道:「謝謝施主!」

    王絕之大聲叫道:「不可!」

    竺佛圖澄忽的抬手一指,一股渾厚的真氣隔空而過,立時點中了王絕之的穴道。

    「希望王公子有空多研習研習佛法!」這是王絕之聽到竺佛圖澄的最後一句話,真氣封穴,王絕之一股暖意湧過,立時暈了過去。

    待王絕之再次醒來時,已是躺在一個黑黑的房子之中,小房子一蕩一蕩。

    王絕之心中暗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有坐車的感覺?軒轅龍與竺佛圖澄一戰是否已了,竺佛圖澄死了麼。」

    王絕之此時有千百個問題要問,但此時不見一人,要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哪裡喊得出來。

    嘩啦啦,有水流的聲音。

    王絕之心一動,暗自思忖道:「莫不是又行至海上了!」

    此時縱然有千萬疑問在心頭,王絕之也只能讓它堆在心頭!不能動彈,不能開口,他又能怎樣呢?

    就這樣,昏昏沉沉,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王絕之耳中只有流水的聲音,既不餓也不渴,甚至連拉屎拉尿的意思也沒有。

    時間至少過去了七天。當有人打開黑屋子時,王絕之已在心中默數了十四次黑白變化。

    小房子頂上有一個細縫,細縫中透出白色的光亮,由白變黑,由黑變白,已經變化了十四次。十四次,當然是七天。這也就是說,在王絕之恢復意識,清醒過來後,他不吃不喝不排泄已經七天。

    七天不吃也許功夫高深之人可以不死,但七天滴水不飲,卻沒有一個人能捱得下來。

    「我是在辟榖麼?」王絕之思考著竺佛圖澄的談話,這個執拗的天竺僧連續十日未曾吃喝,最後又與軒轅龍拚鬥!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王絕之心中暗歎一聲道:「是宿命麼?」

    門打開,刺眼的光亮射了進來,一個人影擋在門口。

    是醫神無慾,還是無畏,亦或是毒神無求,王絕之實在分不太清,但從氣勢上看,應該是那沉默寡言的毒神——無求。

    毒神無求一言不發,伸手將王絕之所躺之床向外拖去。

    想必那張床下安有滾輪之類,床榻拖動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床榻拖出室外,王絕之的眼睛幾乎被那強光刺得睜不開,鹹鹹的風吹過,王絕之立覺一陣清爽。

    藍天、白雲、海風。

    果然是在海上。

    王絕之身前站著四個人,四個穿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其中一個用黑巾蒙了臉面。

    姬無慾、姬無求、姬無畏……

    另一個當然就是姬無懼——石勒身邊的藥神。

    醫典閣的四人皆已聚齊在此!

    「那藥神不是在石勒身側,怎的回到了殺胡世家,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藥神背叛了石勒!」

    王絕之本已問題多多的腦袋又增加了這一疑問,但他還是無法,口不能張,音不能發,只剩下那對還算大的眼睛拚命的轉動,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姬無求冷冷道:「三天洗髓伐筋,七日去濁存清,我們可以施術了!」

    黑巾蒙面的姬無懼仰頭看著太陽道:「時機尚未成熟,待到太陽正中之時再行開始!」

    王絕之此時心中總算明白過了幾分,為何這幾日不給飲食,任憑自己昏睡,想必在自己昏迷時,醫神等人必給自己服過什麼藥物。

    聽聞姬無懼說要等太陽正中再行施術,這倒是聞所未聞之事,一顆心不由好奇起來,無奈口不能言,否則非要好好問問,長長見識不可!

    從方才幾人言語對答之中,醫典閣四兄弟中,以老二、老四的醫術較為高明,這次施術,好像是以老四藥神姬無懼為主。

    姬無懼怎麼會幫自己療傷,他們又是如何走到一起,那軒轅龍此時又在何方,竺佛圖澄還活著嗎?這次療傷要持續多長時間,過了與弓真所約之期麼?仰首望著天空上不時飄過的白雲,王絕之不停地在心中發問。

《五胡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