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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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一打開,小伙子自己先進去把鑰匙插在電源開關裡,然後回頭請劉梅花進來。小伙子在表達這個意思的時候很特別,並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一隻手,臉上露著親切的微笑,眼睛放射出燦爛的光芒。劉梅花確實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小伙子的手掌裡面。這時候,她感覺好像是被小伙子拉了一把,一下子就進來了,並且直接靠在了小伙子的懷裡。小伙子沒有讓劉梅花有更多的思考時間,順勢就把劉梅花緊緊地樓住,嘴唇馬上就貼上來。同時,騰出右手把門關上,關死。然後擁著劉梅花就到了裡面的床上。
  小伙子很高大,而劉梅花嬌小,因此劉梅花幾乎是懸空地被擁到了床上。這時候,劉梅花的大腦已經完全一片空白,只知道小伙子在瘋狂地親吻她,剛開始是親吻她的嘴,緊接著就親吻到她的脖子,然後是胸部,再後來是脅下窩。
  劉梅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一絲不掛了,劉梅花從來沒有讓人親吻過自己的脅下窩,劉梅花只記得小時候跟小夥伴們在一起玩耍的時候相互撓對方的脅下窩,為的是讓對方癢癢,對方一癢癢就會咯咯咯咯笑個不停。劉梅花今天讓小伙子親吻脅下窩仍然感覺到癢癢,但是今天的癢癢與小時候的癢癢不一樣,至於怎麼不一樣,劉梅花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讓劉梅花感覺特別的舒服,特別的幸福,幸福得有點控制不住,想喊,想叫,想歇斯底里。
  小伙子在親吻劉梅花脅下窩的時候,身上其他的器官也沒有閒著。這時候,小伙子的兩隻手分別握住劉梅花的兩個Rx房。劉梅花的Rx房蠻大,至少相對於她的體重來說蠻大。但是已經不那麼飽滿了,既然不飽滿,那麼當然就談不上挺拔,事實上,劉梅花的Rx房已經顯得鬆弛,所以小伙子只能張開手掌握著,或者叫做用手擠著,迫使乳頭堅挺有力。小伙子的中指還點在劉梅花已經被擠得堅挺的乳頭上,並且還不斷地顫抖,小振幅快頻率的來回揉動,就像拉小提琴的手指按在琴弦上揉弦。如此,劉梅花的渾身就像是過電一樣,神志不清,神情惶惑,神經一抽一抽的。後來,劉梅花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了葉莎麗,葉莎麗說:這就是性高xdx潮。
  「性高xdx潮?」劉梅花問。
  劉梅花知道什麼叫性高xdx潮,但是她並不知道真正的性高xdx潮是這個樣子的,她以前以為女人在和男人做愛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快活了,然後男人噴射了,就是雙方達到了高xdx潮,沒想到真正的高xdx潮是讓人過電的樣子。劉梅花想,難怪經常聽人形容男女關係的時候用「來電」這個詞呢,原來出處在這裡。
  那天劉梅花跟小伙子是怎樣結束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己惶惑了,後來好像就是發瘋了,就是想把小伙子吃了或者就想自己被小伙子吃了的感覺。
  在此後的一段時間裡,小伙子幾乎天天給他這樣的感覺,甚至是比這更新鮮更刺激的感覺。劉梅花沒有想到男女之間的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如果葉莎麗沒有為他介紹這個小伙子,或許她一輩子都不知道這麼回事。因此她就從心裡感激小伙子,特別是每次做愛之後,小伙子都好像非常滿足,非常感謝劉梅花的樣子,這讓劉梅花更加受用,彷彿得了別人的恩惠還接受別人的感謝一樣。同時,小伙子的這種態度讓劉梅花得到了自信,自信自己仍然是有魅力和有能力的。
  有一天,劉梅花躺在床上,問小伙子:「你對我的感覺怎麼樣?」
  「棒極了!」小伙子說。
  「真的嗎?」
  「真的。」
  劉梅花認為小伙子是討好她,是說假話。
  「說吧,」劉梅花說,「你要什麼?」
  「什麼我要什麼?」小伙子問。
  「你這麼討我喜歡,總得圖點什麼吧?」劉梅花說。
  小伙子愣了一會兒,問:「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劉梅花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小伙子問。
  劉梅花想了一想,說:「我是說我很想感謝你,因為你確實讓我非常快樂。」
  「我也非常感謝你,因為你確實讓我非常快樂。」
  「我是說真的。」劉梅花說。說的非常真誠。
  「我也是說真的。」小伙子說。說的同樣非常真誠。
  「真的嗎?」劉梅花問。
  「真的。」小伙子說。
  「怎麼會呢?」劉梅花問。
  「怎麼不會呢?」小伙子反問。
  「我都四十多了呀。」
  「我就喜歡你。特別是四十多歲的你。」
  「瞎說。」
  「不是瞎說。」
  「為什麼?」
  「愛是沒有理由的。」
  「說不出理由就是瞎說。」
  「不是瞎說。」
  「就是瞎說。」
  「真的不是瞎說。」
  「真的?」
  「真的。」
  「那你為什麼說特別喜歡四十多歲的我?」劉梅花抓住了破綻。
  「虧你還是當老師的呢,」小伙子說,「你知道竹子在什麼時候開花嗎?你知道扇貝在什麼時候產卵嗎?」
  「什麼意思?」
  「它們都是在像女人四十多歲的這個情況下才煥發繁衍的生機與活力。」小伙子說。
  「真的嗎?」劉梅花問,
  「真的,」小伙子說,「不相信你可以查書呀。」
  「為什麼會這樣?」劉梅花問。
  「這是生物保持物種繁衍的需要。」小伙子說,「人工養殖扇貝的時候,為了獲取貝種,必須先把他們放在岸上暴曬,讓它們感覺快要死了,再放回到育種池子中,它們立刻就會拚命釋放貝種。」
  「真的?」劉梅花快活起來,「這麼有意思?」
  「真的,」小伙子說,「人也一樣。女人只有在感覺自己快要結束青春的時候,性慾才特別的旺盛,她的性能力才達到最高峰。我真的很喜歡你,並且最喜歡現在的你,因為你現在就是生命中性慾望和性能力的顛峰狀態。」
  劉梅花服了,碩士就是碩士,談起感情問題都能帶上科學道理。劉梅花畢竟也算是文化人,雖然她對性文化沒有做過研究,但是對小伙子說的這些道理她還是能聽懂的,不但聽懂了,並且馬上就理解了。根據自己的實際經驗和常識判斷,她認為小伙子講的對。小伙子說的關於扇貝的例子她以前沒有聽說過,但是毛竹開花的例子她知道,毛竹確實是在感到他們的種群出現危機的時候才開花,以便保持種群的延續。再聯繫她自己的實際,劉梅花發現她現在的性慾確實比過去的任何時刻都強烈。沒錯。
  「這麼說你是自願跟我好的了?」劉梅花問。
  「這還用問嗎?」小伙子說,「誰強迫我了?你強迫我了嗎?」
  「你不是為了圖什麼?」劉梅花問。
  「為了圖你。」小伙子說。小伙子說著又上來跟劉梅花親熱。
  「過兩年我老了怎麼辦?」劉梅花豁然理性了一點。
  「人總是要老的,」小伙子說,「但是在這個時候,如果你的慾望能得到滿足,你的性能力能得到最大限度地發揮,那麼你的性能力就會得到延伸。並且滿足的程度越大,延伸的時間就越長。等於延長了生命。」
  「是不是呀?」劉梅花問。
  但問話的聲音和語調是充滿快樂的,彷彿一下子真的年輕許多。

《女人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