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惺惺遙相惜

    墨香?」

    容止微微一笑:「不錯墨香。我調教了他兩年本想過陣子再告知公主眼下既然有用便讓他派上用場。」

    楚玉一愣道:「那桓遠……」桓遠會不會再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容止悠然的搖搖頭道:「不是我便不會。」桓遠所受到的壓力挫敗大半來自於他倘若不是他桓遠便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壓抑感更何況墨香派過去是作為桓遠的屬下全權聽桓遠調派只會減輕桓遠的負擔不會令桓遠有任何為難。

    這便是容止與墨香的不同之處倘若是容止就算僅僅是作為桓遠的副手聽從調派到了最後不管有意無意掌控權還是會到他手上這不僅僅是天性使然也是他的才能手腕所致。

    選擇在這個時候用上墨香一來是為了讓桓遠對之後的柳色有所準備二來墨香可以在桓遠與柳色之間做個中介的搭橋。

    不管是曲意逢迎揣測心思還是進退合度經過容止兩年的調教墨香在這方面遠比柳色在行他懂得什麼時候該低頭並且極為識時務不會讓桓遠有任何不快。有一就有二接受一個墨香那麼再讓桓遠接受一個柳色便不是難事了。

    墨香是先導也是緩衝。

    原來如此。楚玉點了點頭:「就依你的意思辦吧。」

    又過一日容止便告知楚玉要辦的事已經辦好這個世界上又憑空出現了兩個叫喻子楚和喻子遠的人分別是給楚玉與桓遠用的假身份從前這兩個名字還只是自稱可給容止這麼經手一遭卻是實實在在的落在戶籍上誰來查都不怕了。

    容止很謙遜的說。這大半是王意之的功勞他不過從中穿針引線出面與各方面機構說話都是王意之一手包辦甚至大半置辦的錢財也是王意之給墊上的。

    通過王意之偽造身份還有個好處那便是不會有人懷疑這身份地真假。因為王意之這三個字就是響噹噹的保證。

    雖說已經對王家的豪富有所認識可是這驚人的效率還是讓楚玉吃了一驚她特地易裝隨容止去瞧了新宅院宅院命名為楚園

    府內的守衛僕役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素質很不錯手腳俐落外貌也甚為齊整端正。裡外都很有面子想必王意之也有在其中出力。楚玉去認了一回人對王意之地幫忙很是感激。想起那日王意之送來的請貼楚玉想了想笑笑去給準備了一份回禮。

    王意之什麼都不缺尤其不缺錢所以假如要送珍貴器物反而落得下乘那麼想要表現心意便要送這世上沒有的東西。

    不日便是王意之的邀約之期。楚玉趕著做了準備到了日子便乘上車前去車上擺放一隻沉甸甸的木箱這回楚玉不是獨自前往而是帶上了流桑。

    帶上流桑也是偶然想起來的楚玉需要一個人給她打下手偶爾跑腿。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在外越捷飛絕不能離開她身邊因而就需要多一個人手。

    帶的那人身份若是太低不方便出現在上流階層公子們聚會的場所而倘若帶上容止桓遠之流又太過大材小用因此年紀較小地流桑剛剛好。

    得知楚玉要再帶他楚出去已經被遺忘了許多天的流桑自然是趕著點頭說好不管楚玉說什麼都連連應聲上車下車都是用跳的。

    楚玉是先從公主府來到楚園。再從楚園整理出地。楚園距離王意之的宅院很近不一會兒便抵達了將馬車交給王家僕役楚玉三人便在一名童子的帶領下去見身為聚會主人的王意之。

    王意之就在湖邊。

    眼下時候還早大約是早上八九點鐘別的客人尚未到來湖邊停泊著一葉扁舟王意之就躺在這船上伴著湖水微微的蕩漾閉目享受輕暖的晨風。

    看見王意之這樣楚玉心裡便不由得微微羨慕她走上前去抬腳踢了踢船身笑瞇瞇的道:「意之兄好興致。」

    小舟浮在湖邊受不得力被她輕輕踢了一下頓時晃蕩起來躺在船上的人便有一種船快要翻身地錯覺一旁的童子瞧著睜大眼怎麼也料不到這位看起來秀秀氣氣的公子哥會如此不客氣見了他們家主人敢拿腳上前打招呼。

    童子愣了片刻就想上前阻攔楚玉卻被越捷飛盡職的攔阻王意之在搖晃的船上卻不慌張他不疾不徐的睜開眼睛身體隨著船搖晃:「子楚兄這可不是為客之道。」

    他雖然嘴上說著斥責的話眼睛裡卻蕩漾著歡快不羈的笑意沒有一絲生氣地意思楚玉微微一笑道:「意之兄若是心有不平下次讓你踢回來便是。」

    王意之慢騰騰的站起來小舟依然搖晃不定可他站在舟上卻沒有半點兒站不穩的跡象讓存心等他笑話看的楚玉略為失望。

    王意之朝楚玉身後望了望瞧見流桑後微露訝然之色他抬腳踏上岸邊也不在乎衣袍角沾上了湖水便笑道:「我原以為陪你同來的是幾日前的那位。」

    王意之說的那位自然便是容止了。

    楚玉不知道他在此時提容止做什麼心裡咯登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他另有要事繁忙不能前來。」

    「那可真是遺憾。」王意之明顯的表現出惋惜之色毫不掩飾對容止的欣賞「我原想他若在你手下無甚大用便將他給要過來呢如今看來卻是不行的了。」

    楚玉揚揚眉毛表示不解之意。

    王意之懇切地道:「我這話出自真心他日你若是不想留他了便將他給我吧如此人才便是做宰相也足夠了。」既然知道楚玉的身份王意之對於容止的身份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怎麼也想不通這麼個驚才絕艷的少年會甘心為人面呢?

    倒不是他瞧不起楚玉而是那少年太不平凡根本不是一座公主府能容下的。

    楚玉無言以對只好陪著傻笑心裡對當日的情形好奇得要死後悔當初容止來跟王意之商談的時候她不該一時犯懶沒有隨行旁觀。

    到底這兩人都幹了什麼讓他們對彼此如此欣賞?毫不吝惜對對方的讚美?
《鳳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