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8章 畜生

“可是,二王爺並非省油的燈,此次對峙,往後定有不少的麻煩,王爺,你還是聽我一聲勸吧。”

“怎麼李大人何時這麼瞻前顧後瞭?”

“隻是思慮周祥!”

“本王與那延之間的競爭,其實早就展開瞭不是嗎?既然如此,那現在是進是退又有何區別?你攔住我也是沒用的。”

“王爺……”

那拓打斷瞭他:“行瞭,你不要再勸瞭!我主意已定!”

便不再聽從李喬的勸說。

畢竟,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若能因此扳倒那延,什麼都值瞭。

便轉身大步進瞭內殿……

李喬也隻好跟著進去。

薛和便一直跪在外面,大概過瞭二刻後,他是真的招架不住瞭!

他冷!

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嘴唇發紫!

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

他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就要倒下去瞭。

忽然,身後看守他的侍衛用力的扯瞭下他的頭發。

呃!

痛!

感覺頭皮都要被掀起來瞭。

也頓時讓他清醒過來。

侍衛呵斥:“好好跪著!”

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將身子挺直。

好好地跪著!

生怕會因為自己的反抗而遭受一頓毒打。

而誰又會想到,那個翩翩公子薛和,如今落得這般狼狽。

也不知道後期說書先生會將此段如果說出個花樣來!

他使勁的盯著那扇門!

也漸漸意識到那拓將自己帶進宮的原因瞭。

正在這時……

身後傳來瞭雙腳踩在雪地裡的聲音。

回頭一看,就看到瞭那延。

他急匆匆而來,臉都是黑的。

看到救命稻草,薛和一下激動起來,哭喊著:“二王爺,你要救救我啊!”

哼!

那延瞪瞭他一眼。

什麼話也沒說。

便進去瞭大殿。

剩下薛和在雪裡抖顫。

還未進入內殿,那延就將身上的雪花拂去才進去。

卻隻是站在內殿門口,朝裡面喊瞭一聲:“父王。”

許久,沒有人應答。

他就這樣一直等著。

直到李喬從裡面出來。

“二王爺,大王在等你。”

他面色冷厲,眉梢高高蹙起,越過李喬,進去瞭。

此時的大殿內,胡邑王坐在床上,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

盡管是一身黃袍睡衣,卻依舊不失威嚴。

而他的床邊,放著三樣東西。

秉正親自所寫的供詞。

銀票。

私信。

那是那拓派人去刑部取來瞭,而這二刻時間裡,他就將這一切都告訴瞭胡邑王。

全部交代一遍。

甚至還將那延給告瞭一狀。

所以,現在胡邑王正在氣頭上!

那延一來,就等於是在踩地雷。

而此時,那拓就站在內殿中央,目光緊緊的落在那延身上。

嘴角上,帶著及不可見的狡黠笑意。

心裡不知多麼的得意。

他就是要好好的看看,看看那延會落得怎樣的下場,而他自己的心裡已經在慶祝瞭。

那延走到內殿中央,卻刻意與那拓保持瞭一點距離。

“父王。”

胡邑王看著他,悶聲而氣。

“荒唐!”

“父王?”

胡邑王大怒,一手抓起床邊那三樣東西,狠狠的丟在瞭地上。

那三樣東西,就這樣攤在瞭那拓和那延面前。

秉正那份供詞書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上面,還有一個手印。

是用血做印泥,印上去的。

十分醒目。

那延心裡很明白,自己被那拓擺的這一道,差不多自己已經輸瞭。

他往後退瞭一步,將頭低下。

胡邑王說:“我病重的這些日子裡,將朝堂上下都交給你們去處理,你們倒好,次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之前是杜慕白被殺一事,現在又事關杜慕白!你們是不是要氣死我才滿意?”

氣得老子胸前此起彼伏!

心裡有一股洪荒之力。那拓眼見時機很準,趕緊說:“父王,兒臣盡心盡力為胡邑辦事,先前,第一時間知道杜慕白是被人所殺後就立刻前來告知父王,就是希望父王能公正處理,現在鬧瞭這樁事,兒臣也是盡心盡力的在辦事!

希望能還杜慕白一個公道,可是誰曾想,二王兄卻從中阻撓!實在是沒辦法,兒臣隻得進宮來告知父王。”

說的那叫一個精彩!

那延的臉色卻黑佈隆冬!

他趕緊說:“請父王聽兒臣解釋,此事由柳大人負責,但是單單就憑這三樣東西,根本就不足以證明薛和有罪,兒臣這才站出來為他說話。”

“分明就是因為薛和是你的門生,你擔心他若是出瞭事,定會影響到你,所以你才這把袒護。”

“我沒有!”“你有!”那拓斬釘截鐵的說,然後將地上的三樣東西撿瞭起來,與胡邑王說,“父王,兒臣方才已經與你說過瞭,這三樣東西已經足夠證明薛和當年教唆杜慕白同屋三人冤枉他,隻是二王兄不辨是非,口口聲聲咬定這些東西是人偽造的,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這私信上的字跡就是薛和的,而且秉正也不會為瞭今日來冤枉薛和而故意在六年前就假造這封私信!更不會……以自殺的行為來力證他所說的是真的

!”

那拓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激動。

也表現得很痛心。

一是因為那延扭曲事實。

二是因為秉正的死。

聽上去,也讓人又氣又惋惜。

胡邑王顯然受到瞭他的情緒影響,臉色越發不好。

那延知道自己進退兩難。

隻好硬著頭皮說:“父王,你切莫聽信瞭阿拓之言,兒臣並沒有……”

“畜生!”胡邑王打斷瞭他的話,“你縱使說的再好,也免不瞭你包庇之罪。”

“……”

“現在證據確鑿,你卻口口聲聲證據不足,朕真是白生瞭你。”

呃!

那延心慌啊!

慌得一逼。

趕緊跪瞭下來,也不再狡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王就是一隻老狐貍。

精明的不能再精明。

現在唯一能挽救自己的辦法就隻有一個。

就是……

認錯!

他趕緊說:“兒臣知罪,但並非有意包庇。”

“哼,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

“父王……”“現在命令你去處理好這樁案子,若再出現包庇一事,我就摘瞭你的王爺之位!”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