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 你必須死!

摘瞭王爺之位!

聽到這番話,那延心底翻江倒海,他倒不是真的擔心自己王爺的位置被撤,畢竟親生父子,到底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斷瞭關系。

而是擔心胡邑王因此對他極盡失望。

那麼,想要被立為儲君的希望幾乎等於零!

如此大的代價,並不值當!

他隻能乖乖知錯道:“是,兒臣定會妥善處理好此事,絕不會再給父王添麻煩。”

“不是給我添麻煩,此事事關重大,要的是公正!”

“是!”

“最好不要再出差池。”

“兒臣明白。”

胡邑王嘆瞭聲氣,擺擺手:“行瞭,都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

那拓和那延躬身退瞭出去。

二人剛出內殿,就聽到裡面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想來是胡邑王被氣得不輕!

出瞭大殿後,他們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停在瞭門口。

望著眼前茫茫大雪。薛和還跪在雪地上,身子哆嗦,臉部通紅,雙唇發紫,一雙幾近要睜不開的眼睛透過密密麻麻的大雪,看著門口站著的兩道身影。他舔瞭舔自己的嘴唇,喘著虛弱的氣息,心中既忐忑,又帶著最後一絲希

望,指望那延能看在自己是他的門生份上,救自己一回。

然而命運的輪回,從來不會眷顧這種人!那拓望著眼前的大雪,忽是一笑,盡帶著得意的口吻道:“那延,我說過的,之前你在父王面前擺瞭我一道,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回來!算上這一樁,再加上之前刑部黃大人和重大人那樁,也算是連本帶

利瞭!所以歸咎到底,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那副傲嬌的嘴臉顯露無疑。

真是讓人抓耳撓腮。

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聽完這番話,盡管如此冷凜的天氣下,那延的臉色還是黑得可怕。

他目光直視前方:“誰輸誰贏,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

“那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可以爬起來嗎?”那拓側眸看他,“現在你手底下的門生出瞭事,父王大發雷霆,這件事很快就會在高定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後果如何,你不會自己掂量不出來吧。”

“……”

那延豈會不知?

他被折瞭雙翼,現在又險些被挖瞭心。

胸口擠滿瞭一腔黑血。

最後,邁著步子朝雪中走去。

走到瞭薛和面前。

薛和拼盡力氣抬起頭:“王爺……救……”

話還沒說完,那延就說:“現在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瞭你瞭。”

“呃!不……王爺,不……”薛和立刻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

卻被那延一腳踢開。

將他踹翻在地。

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爬起來。

隻得看著那延揚長而去。

最終,薛和被關進瞭刑部大牢。

一開始,他不願承認,拼死掙紮瞭幾個時辰後,還是架不住眼前的現實。

承認瞭!原來當年,本是隻有他一人為平陽侯府的門生,但沒想到杜慕白也進來瞭,並且才華出眾,得到瞭不少的賞識,他心生嫉妒,不甘心被一個寒門仕子壓在頭上,便心歪念,暗中買通瞭方同和薑文,偏巧,

那兩人也嫉妒杜慕白,故此,三人目標一致,達成共識。

但還需要一個出頭鳥!

而那隻出頭鳥,最後便選定瞭秉正。

如秉正在供詞上所寫的那樣,一開始,他是拒絕的,可薛和以他祖母為要挾,逼迫他答應瞭。

才釀成瞭如今的後果!

柳河坐在刑部後堂裡,看著手中刑部文官新寫的有關杜慕白偷盜一案的行案。

上面,真是“血跡斑斑”啊。

好好的幾個今科仕子們,卻因“嫉妒”和“貪念”走上瞭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除瞭惋惜,也有無盡的嘆息。

……

那天晚上。

薛和坐在牢裡,身上的冷還沒有完全散去。

雖然刑部還沒有定他的罪,但他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

是終身無法參考!

是無盡的牢獄之災!

前途,一片漆黑!

他害怕,害怕得要死。

一切的希望都隨著他認罪的那一刻全部消散。

他抱緊雙臂,再次哆嗦起來。

突然——

“咚咚咚”。

腳步聲在牢中響瞭起來。

由遠而近的傳到瞭他的牢房門外。

他猛然抬頭,黝黑的眼珠子看著牢房外面。

就見進來三個人。

兩個在前面,一個在後面。

後面的那個人披著一件黑色鬥篷,帶著鬥帽,裹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見那張臉。

薛和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越演越烈。

牢房的門被打開,他本能的往後縮瞭縮。

睜大眼睛看著那個披著鬥篷進來的男人。

男人進來後,將鬥帽摘下,露出瞭那張陰冷的臉。

“二……王爺!”

那延垂目看著他,眼裡充滿瞭殺氣,然後蹲下身來,盯著他恐懼的眼睛,幽幽道:“薛和,本王來看看你。”

“看……看我?”

“你哆嗦什麼?”

“王爺,你到底要做什麼?”薛和往後縮去。

雙手緊緊的抓著地上稻草。

他的眼睛裡,除瞭恐懼,還是恐懼。

“呵呵。”那延陰險一笑,“你說本王想做什麼?”

“我……”他突然跪著,哭求這,“王爺,你繞我一命吧!將來我若是能出去,我一定給做牛做馬,王爺,饒瞭我吧。”

不停的磕頭。

那延眼裡的殺氣卻沒有減少半絲。

他笑瞭笑,起身,往後退瞭兩步。

然後說:“動手!”

“不……不,王爺……”薛和下意識的想逃走。

但是——

他虛弱的身子哪裡跑的瞭?

剛起來,就被跟隨那延進來的兩個侍衛抓住。

其中一個擒住瞭薛和的雙手。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你們要是殺瞭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但是另外一個人一把捏住她的嘴,拿出一個瓶子,將裡面的粉末往他的嘴巴裡灌。

“唔唔唔……”

他使勁掙紮。

身體根本使不上勁。

隻有被迫將那些粉末吞下。

他漲紅瞭臉,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那延則在旁冷冷的看著,勾唇說:“你必須死!隻有你死瞭,本王心中的這口氣才能消。”

《畫骨女仵作》